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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和季玩暄的老师。
  九年过去,当年年轻活泼的小老师也有了中年人稳重的模样,但看着他俩时,笑容还似多年前的某个清晨,他好奇地问刚刚被季玩暄称呼为“好好”
  的沈放“他叫你什么”
  时一样,促狭又八卦。
  “沈好好,季坏坏?”
  季玩暄夸张地翻了个白眼,用从可乐那学来的话回复道:“老师,您快省省吧!”
  他们最后去了实验楼。
  季玩暄曾在办退学手续时去那里的阳台上放了一颗水果糖,沈放在八年后吃了它,味道依然很甜。
  可是季玩暄当时都不知道这些。
  回来之前,他还以为沈放讨厌他,再也不要他了。
  但他这么难过,还是回来找沈放了。
  如果早一点说出口,那放哥是不是也可以早一点原谅他呢。
  不会的,因为沈放从来没有怪过他。
  他们在这里抽过同一根烟,看着同一轮圆月从西方升起。
  曾经积灰溢满水珠的窗户被擦得很亮,窗台上满是烟头烫伤的字典也不见了,当年那些自言自语自嘲自讽的往事已矣,俱已随风散去了。
  可是季玩暄站在窗边,却忽然想起了当年的一段对话,忍不住抿着笑回过头来,对沈放说道:“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拉黑。”
  没有丢掉回忆的不只是他一个人,沈放垂下眼皮轻笑一声,做出了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回答。
  “一个字。”
  季玩暄就是个皮皮虾,立刻掏出手机将沈放拉黑,抬起头,狡黠地眨了眨眼。
  “你说你喜欢我,我就把你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沈放靠近他,如当年一样,受不了这般注视似的抬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宛如叹息一般,沈放在季玩暄面前低语。
  “我爱你。”
  手下的呼吸一窒,季玩暄忽然伸手抱住了沈放。
  极尽温柔的抵死缠绵之时,沈放不是没有和他说过这句话,当时他就神志不清地哭了,现在还是哭了。
  这三个字也许就是打开他情感开关的最后一把钥匙。
  这世上原来有人如此爱他。
  季玩暄有家人,但总是孑然一身。
  杨叔叔对他好,可终究不是真正的血亲,季元嘴巴坏,但对季玩暄也是真好,他若是还守着自己孤独寂寞那一套,真不是东西。
  只是,总归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他可以和季元耍贫嘴,在蒋韵清面前卖乖,他可以住在季家他自己的房间里,但他最后还是要一个人离开。
  “你要做我的家人吗?”
  季玩暄喉咙发紧,哑着嗓子轻轻地问道。
  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意义太重了,他不知道能不能传递给沈放。
  冰冷的指尖被人握住,小狮子的手从十几岁开始就很暖。
  沈放的吻克制而温柔地落在他额角。
  “求之不得。”
  多年爱而不得,辗转反侧,无数个寂寥崩溃的夜里,我始终爱你的那份心意。
  所幸,传达到了。
  他从此有自己的家了。
  作者有话说:非常不舍地写下了“正文完”

      不知道可不可以叫彩蛋的彩蛋合集
   1.
   这个故事的最最最最最开始,其实我压根没想写现代/青春来着——我想写的是古耽啊喂!!
   但是古耽写着写着,突然我就很好奇,这两个人如果生活在现代会发生些什么事。结果嘛,很显然,我坑了古代,写了五十万字的现代。
   而且现代写着写着,他们两个其实和那篇古耽里主角的性格完完全全不一样了。
   他们就是季玩暄和沈放,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2.
   彭也这个角色是给我的好朋友——这本书写作过程中唯一一个读者创作的,超级感谢她那半年的鼓励和陪伴,我是真的没想到我坑了那么多本书竟然这本可以写完哈哈。
   以及,二彭的ID叫贴膜达人,是因为她现实中确实很会贴膜(五星好评)
   3.
   请回答2019那一章,温雅叫季玩“养生卫士”确实是她叫错了,那是郑禧以前和她开玩笑时自我吹嘘的口号。
   文娱委员和体育委员两个人不清不楚地暧昧了很多年,最后在某个工作日的午夜,郑总忽然发微信问温雅:“明早有无安排。”
   温雅:“无。”
   郑禧:“那你要不要和我民政局一日游。”
   温雅:“可。”
   那年在小镇的酒吧里,郑禧唱了《天亮以前说再见》,温雅唱了《劈你的雷正在路上》。
   但如果为他们两个共同点播一首歌,歌名该叫《两个恰恰好》。
   4.
   还记得靳然吗,其实写到最后我挺喜欢他的。
   然然也不是天生就是小坏蛋,他从前和季玩暄说过,因为自己会模仿别人笔迹,“以前发生过不好的事”,可是以他的性格,不会告诉我发生过什么事的。
   季玩暄的那部小电影里,靳然说“希望长大以后不会有后悔的事”,但他好像没能如愿。
   5.
   小疯子叶于闻……本来想一直叫他小傻逼的,但是后来也叫不出口啦。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虽然他坏也没坏得彻底,季玩暄走后没多久他就后悔去找沈放了,但都到这里了也就不给他洗白了,反正他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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