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彻底开了，把肥牛和金针菇都放进去，用长筷子把它们按压到汤里面。
“就……就……”徐大爷支支吾吾的，觉得难以启齿。
江薪拿筷子的手突然顿住，他想到徐大爷奇怪的问题，突然买耳塞，现在又吞吞吐吐的。
他又想起早上能在卧室里听到楼下的关门声。
所以这房子的隔音不太好。
一时间文具店内针落可闻，只有汤汁咕噜咕噜的声音。
很尴尬。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
也有可能是外面的汽车喇叭声太大？
但是这个地方在郊区的边缘，除了对面初中在上下学的时段因为家长接送孩子热闹点之外，其余时段都很安静。
江薪不敢细想，如果自己的那些抽噎声、求饶声、哭诉声都被人听到了的话……
他想“鲨”了肖原。
看酸汤肥牛差不多熟了，江薪找了块厚棉布垫在桌子上，把深盘取出来放在棉布上。
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对方不问他就不说。
把浅盘放入锅体内，江薪倒了点油开始煎饺子：“徐大爷你先吃肥牛吧。”
“好好好。”徐大爷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吃起来。
嗯~又酸又辣，肥牛肥而不腻，金针菇爽滑入味，好吃的紧。
这时，徐大爷的手机有消息提示，他拿起来一看，骂了句“龟儿子”。
“怎么了？”江薪问。
也不知道徐大爷在骂自己还是骂儿子。
徐大爷开始叭叭叭诉苦。
“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的剧组又出幺蛾子了，就我刚才跟你讲的那个避世的角色改了剧情线。”
“本来他避世了好几年都没什么，突然说揭不开锅了，想拿自己做的竹制品去换银两。”
“结果他心爱的竹制品惨遭顾客嫌弃，那个角色气得把它们都扔了，痛定思痛研究新方法。”
“气死我了，我辛辛苦苦做的东西凭什么被人嫌弃还被扔？”
“拍戏而已，不会真的扔。”江薪安慰道，“你跟你儿子说一下把那些竹制品拿回来不就行了。”
“我知道，问题是我儿子要我做一批新的竹制品。”
“说是那个角色在深山里找到了一种类似琉璃的材料，和竹子结合，做出了美轮美奂的饰品，拿去卖的时候受到了一堆官家小姐的追捧，走上了人生巅峰。”
“我上哪里去给他找类似琉璃的东西？”
“徐大爷你等一下，我去楼上拿个东西。”江薪把长筷交给徐大爷让他继续翻面，自己跑上楼。
等他下来的时候，先是闻到了一股焦味。
果不其然，当江薪回到座位，发现饺子的一面成了黑褐色。
不对啊，他才离开没多久，就算是没人翻面也不至于那么惨烈啊。
然后他发现了，锅的火力被开到了最猛……
江薪无奈把火调到最低，把里面焦掉的饺子夹出来扔了，再用厨房纸把浅盘内的油擦干净，倒油后下了新一批饺子。
徐大爷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直默不作声。
江薪也不想问他为什么要把火开大了，把以前用滴胶做的小吊坠拿出来给徐大爷看：“你看这个可以充当琉璃吗？”
“太可以了，我给你看我儿子发来的参考图片。”徐大爷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后把它递给江薪看。
跟江薪猜想的一样，果然也是用滴胶做的。
他看完之后想把手机还给徐大爷，不小心点了一下屏幕，图片缩小，江薪看到了对话框最顶上的两句话——
【徐大爷：隔壁养了只猫，整晚在叫，影响我睡眠。】
【徐小爷：……好的。】
对话时间是昨天晚上。
江薪确信，圆圆只有在讨食物的时候才会叫，其他时候都是安静如鸡的。
所以那只“猫”……
只能是自己。
他当作没看到，努力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拿起筷子给饺子翻面：“徐大爷你下午可以用竹子做一些几何形状的小外框，喜欢简约点的话只有外框就够了，如果想更精致点就加一点镂空或是浮雕上去，我晚上再看看怎么把竹子和滴胶这两者结合起来。”
徐大爷点头：“你怎么还不吃肥牛？汤都快冷了。”
江薪：……还不是您老人家把第一锅煎饺给煎焦了？
他说：“煎饺快熟了，我夹出来就开始吃。”
他们之间的氛围虽然尴尬，但在店门外的肖原看来，却十分融洽。
算了，还是别进去打扰他们了。
肖原拎着一摞从老远的地方打包过来的营养餐，打算带回学校自己解决。
—
江薪发现，整个下午肖原都蔫了吧唧的，无论是在办公室里发呆，还是在教室上课。
也不像平时那样转着转椅来自己这里撩拨两下。
他想出个气都不忍心。
算了，做人得大度，而且细究起来，肖原也没犯什么错。
“晚上吃寿喜锅，可以吗？”江薪问。
“你在问我？”肖原的反应慢了半拍。
“不是你还有谁？”江薪环顾四周，此刻办公室只有他俩，“冰箱里还有两盒雪花牛肉，还有一袋寿喜锅的调味汁，我再买点豆腐和绿叶菜，可以吗？”
肖原连连点头。
“你看看你想吃哪些蔬菜。”江薪点开盒马，把手机递给肖原。
肖原先瞅了眼购物车里已经有好几种蔬菜了，他再去看首页发现童
“就……就……”徐大爷支支吾吾的，觉得难以启齿。
江薪拿筷子的手突然顿住，他想到徐大爷奇怪的问题，突然买耳塞，现在又吞吞吐吐的。
他又想起早上能在卧室里听到楼下的关门声。
所以这房子的隔音不太好。
一时间文具店内针落可闻，只有汤汁咕噜咕噜的声音。
很尴尬。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
也有可能是外面的汽车喇叭声太大？
但是这个地方在郊区的边缘，除了对面初中在上下学的时段因为家长接送孩子热闹点之外，其余时段都很安静。
江薪不敢细想，如果自己的那些抽噎声、求饶声、哭诉声都被人听到了的话……
他想“鲨”了肖原。
看酸汤肥牛差不多熟了，江薪找了块厚棉布垫在桌子上，把深盘取出来放在棉布上。
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对方不问他就不说。
把浅盘放入锅体内，江薪倒了点油开始煎饺子：“徐大爷你先吃肥牛吧。”
“好好好。”徐大爷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吃起来。
嗯~又酸又辣，肥牛肥而不腻，金针菇爽滑入味，好吃的紧。
这时，徐大爷的手机有消息提示，他拿起来一看，骂了句“龟儿子”。
“怎么了？”江薪问。
也不知道徐大爷在骂自己还是骂儿子。
徐大爷开始叭叭叭诉苦。
“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的剧组又出幺蛾子了，就我刚才跟你讲的那个避世的角色改了剧情线。”
“本来他避世了好几年都没什么，突然说揭不开锅了，想拿自己做的竹制品去换银两。”
“结果他心爱的竹制品惨遭顾客嫌弃，那个角色气得把它们都扔了，痛定思痛研究新方法。”
“气死我了，我辛辛苦苦做的东西凭什么被人嫌弃还被扔？”
“拍戏而已，不会真的扔。”江薪安慰道，“你跟你儿子说一下把那些竹制品拿回来不就行了。”
“我知道，问题是我儿子要我做一批新的竹制品。”
“说是那个角色在深山里找到了一种类似琉璃的材料，和竹子结合，做出了美轮美奂的饰品，拿去卖的时候受到了一堆官家小姐的追捧，走上了人生巅峰。”
“我上哪里去给他找类似琉璃的东西？”
“徐大爷你等一下，我去楼上拿个东西。”江薪把长筷交给徐大爷让他继续翻面，自己跑上楼。
等他下来的时候，先是闻到了一股焦味。
果不其然，当江薪回到座位，发现饺子的一面成了黑褐色。
不对啊，他才离开没多久，就算是没人翻面也不至于那么惨烈啊。
然后他发现了，锅的火力被开到了最猛……
江薪无奈把火调到最低，把里面焦掉的饺子夹出来扔了，再用厨房纸把浅盘内的油擦干净，倒油后下了新一批饺子。
徐大爷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直默不作声。
江薪也不想问他为什么要把火开大了，把以前用滴胶做的小吊坠拿出来给徐大爷看：“你看这个可以充当琉璃吗？”
“太可以了，我给你看我儿子发来的参考图片。”徐大爷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后把它递给江薪看。
跟江薪猜想的一样，果然也是用滴胶做的。
他看完之后想把手机还给徐大爷，不小心点了一下屏幕，图片缩小，江薪看到了对话框最顶上的两句话——
【徐大爷：隔壁养了只猫，整晚在叫，影响我睡眠。】
【徐小爷：……好的。】
对话时间是昨天晚上。
江薪确信，圆圆只有在讨食物的时候才会叫，其他时候都是安静如鸡的。
所以那只“猫”……
只能是自己。
他当作没看到，努力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拿起筷子给饺子翻面：“徐大爷你下午可以用竹子做一些几何形状的小外框，喜欢简约点的话只有外框就够了，如果想更精致点就加一点镂空或是浮雕上去，我晚上再看看怎么把竹子和滴胶这两者结合起来。”
徐大爷点头：“你怎么还不吃肥牛？汤都快冷了。”
江薪：……还不是您老人家把第一锅煎饺给煎焦了？
他说：“煎饺快熟了，我夹出来就开始吃。”
他们之间的氛围虽然尴尬，但在店门外的肖原看来，却十分融洽。
算了，还是别进去打扰他们了。
肖原拎着一摞从老远的地方打包过来的营养餐，打算带回学校自己解决。
—
江薪发现，整个下午肖原都蔫了吧唧的，无论是在办公室里发呆，还是在教室上课。
也不像平时那样转着转椅来自己这里撩拨两下。
他想出个气都不忍心。
算了，做人得大度，而且细究起来，肖原也没犯什么错。
“晚上吃寿喜锅，可以吗？”江薪问。
“你在问我？”肖原的反应慢了半拍。
“不是你还有谁？”江薪环顾四周，此刻办公室只有他俩，“冰箱里还有两盒雪花牛肉，还有一袋寿喜锅的调味汁，我再买点豆腐和绿叶菜，可以吗？”
肖原连连点头。
“你看看你想吃哪些蔬菜。”江薪点开盒马，把手机递给肖原。
肖原先瞅了眼购物车里已经有好几种蔬菜了，他再去看首页发现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