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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自己动手了。”岛崎用委屈的语气说道。他的声音懒洋洋的,无辜起来很无辜,委屈起来很委屈。花泽想给他颁个最佳演技奖,直接把奖杯砸在头上那种。
  花泽说不过他,便从牙缝中挤出一个滚字。
  岛崎松开手,听话地滚了,当然裤子的事情也跟着他一起滚开了。花泽只好继续只披着一件衬衣下地,在岛崎的屋子里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
  这里很显然是一间单身公寓,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拖鞋、牙刷、毛巾,所有的东西都是单数的。屋子里所有的装饰几乎都是黑色或灰色,看不到更多鲜艳的颜色。
  这点花泽能理解,盲人嘛,买颜色再艳丽的东西又有什么用。不过,他以为这房子里至少会有一些拥有色彩的显然不属于岛崎的东西。
  比如女人忘记拿走的物品之类。
  岛崎拥有足够魅惑任何女性的外表和气质,事实上他也的确在这么利用自己的优势获取一切能获取的情报。只看到岛崎资料时,花泽还以为他是个热衷和女人玩乐的花花公子。
  这样的人居住的地方,不应该没有女人的痕迹。
  他认识的成年人类肃清者中,也有不少是利用自己的皮相去接近猎物的。那些人对女人的着迷让未成年的花泽想破脑袋都无法理解,就像人类也无法理解他对木天蓼的迷恋一样。
  找了好几圈,花泽的确什么也没找到,连女人的头发都没看到半根。他脑中涌出一股悲悯:看来,眼盲在情场的确是劣势。就算那些女人们因为迷恋他向他泄露情报,一定也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吧?
  所以,等她们清醒过来之后,发觉自己的确不应该把青春浪费在一个瞎子身上。
  花泽用他十几年来有限的关于情爱的知识自顾自想象着,同情起岛崎来。
  岛崎在煎鸡蛋和培根,直到厨房用计时器发出铃铃声他才关火。空气重新寂静下来之后,他一边把牛奶倒在被子里一边捕捉他的小家伙又跑到哪里干嘛去了。
  哦,在用牙齿啃自来水水阀,他渴了。
  这样下去的确不太方便,既然只有指甲对岛崎来说是个威胁,那不如就剪掉吧。他想着,从工具箱里找出一把工业剪刀,走到在歪着脑袋舔水喝的花泽身后。
  “又干嘛?”
  “过来,坐在这里。”岛崎拍了拍沙发。
  花泽走过去坐下,不明所以。
  然后他看到岛崎拿出一把小巧的钥匙,打开了束缚器的锁。
  一整晚都保持被禁锢住的姿势的手突然得到了解放,花泽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双手都很麻,大约是束缚器尺寸不合适一直压迫着血管和神经,他曲了曲手指,发现暂时无法灵活使用。
  还没回过神,岛崎拿起他的一只手:“指甲伸出来。”
  手腕比脚踝还细,要折断它再容易不过了。
  花泽抬起头,看到对方手里的工业剪刀,立刻醒悟过来,忙把手往回缩:“我不……”
  “伸出来。”岛崎语气严厉起来,唇边的笑意也没有了。他捉住花泽的指尖捏了捏,柔软的指头下就藏着足以致命的利刃。
  “不要!”花泽还想抵抗。
  “别惹我生气。”岛崎说,他声音不高,但语气让人胆寒。花泽看着岛崎的表情,确实蹙起了眉头,看着有点怕人。同时,他手上的力道收紧了,压迫得花泽发疼。
  就像真的要折断这只手腕一样。
  直到他伸出指甲,那让人恐惧的力量才徒然松懈。
  因为指甲根部残留着神经的缘故,每剪掉一片,花泽就会颤抖一下。不是痛,但却让人难以忍受。除了生理上的不适之外,还有点心理上最后的防备被人强行卸下的感觉。
  猫科人类的指甲坚硬程度可以和匕首媲美,剪起来也非常缓慢。这个对花泽来说如同折磨一般的过程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每剪掉一片指甲,花泽都在想一件事,那就是要不要杀了岛崎。
  岛崎正全神贯注握着他的手,用自己的手去感受指甲的位置。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松懈地和一个解放过野性并且没有束缚器的猫科人类待在一起。更何况,这个猫科人类本就是来杀他的。
  就算岛崎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在这样近的距离下逃掉吧?
  只要划破他脖子上的大动脉,这屈辱的一切就结束了,随之而来的是花泽渴盼了一生的自由。
  可是,对方是这样的游刃有余,不可能对他毫无防备。如果一击失败,也许这一次自己真的会被杀掉。
  要不要动手?花泽问自己。
  我不知道。花泽回答自己。
  他第一次全然失去了判断,只剩下漫无边际的无助。
  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掐住他的喉咙,让他渐渐无法喘息。他的手开始发抖,被岛崎察觉到后,笑着捏了捏他的指尖。
  “我会很小心不剪到你的,放心。”
  这一瞬呼吸停滞了。
  直到剪完指甲,花泽都维持着这个动作。他背脊布满汗水,脸白如纸。
  这叫什么来着?习得性无助。
  当数次败在某人手里时,就会潜意识认为自己根本不可能敌过对方,从而放弃反抗。这样的心理反应花泽本可以克服的,前提是如果岛崎一直残酷对待他的话。所以花泽讨厌他的温柔,温柔比残酷更能瓦解他的意志力。他为自己的愚蠢感到懊悔不已。
  岛崎这时已经完全换上了一副轻松快活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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