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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蕾蒂恶狠狠地躺回椅子。“算你赢了。”
  “我当然用了——”但丁心满意足地扔下扑克,突然转回了原先的话题。“安全措施。一种古老的咒术,我从某个委托中学来的。我用Nidhogg的幼虫吸取了Vergil激动状态下的血,然后回输给自己……”
  “等等,如果他的血有用的话,你和他打一架不就要多少有多少了??”
  “喝下去或者溅一身都没用,必须有流动的体液进入我的血管。和他战斗的话,我们两个都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状态,魔人的高热还会把液体蒸发掉——总之每次打完,满地的血不是蒸干了就是凝固了。所以才不得不利用虫子。只要Vergil的血还存在于我体内,我就能随时感受到他的魔力波动;就像间谍片里贴在目标领子后面的微型GPS加窃听器一样。” 他露出一个充满智慧的邪笑。
  “这就是所谓的血脉相连(blood-bond)。”
  蕾蒂挑了挑眉毛,没有评论他的这番话。
  “我觉得他没救了。” 翠西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小声低语。
  “……还用你说。”


第10章 Mission 10 – Party Night
  哒,哒,哒,哒。
  维吉尔踩着向下的台阶,从人声鼎沸的地下一层进入了空旷寂静的地下二层。
  他无法确定那个力量源的具体位置,也不能直接用阎魔刀打开通道,似乎有一些古老的魔法措施封闭了传送。一道铁制拉门挡住去路,他直接扭断了门锁的铰链,继续向深处前进。
  仿佛感应到他的到来一般,头顶的LED灯管猛地熄灭了。整个楼层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有什么古怪。空气是沉重而粘腻的,而脚下的地面也渐渐变得柔软而不稳定,像践踏在被血水浸泡的泥土里。这个地下室似乎已经不再属于物质的世界。呼吸变得困难,而视觉、听觉也不再正常运作。他必须用魔力——用更高维度的感官去探知发生了什么。
  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眼睛就藏在两侧的墙壁中,在监视着来人,发出扑向猎物之前的压抑喘息。
  这种感觉很熟悉。足够强大的魔物能够影响、扭曲它周围的空间,生成一个接近魔界的领域;如同海底的鲸落,供养成百上千个低等物种。Qliphoth便是如此。
  “……Dante。”
  出声之后维吉尔马上就后悔了。他的身后并没有跟着一个需要警告的弟弟。
  并不存在的记忆给了他太多先入为主的残响。当他注视着但丁的红色风衣在人类的簇拥中,淹没于噪音、酒精和欢笑,一种过去从未困扰过他的可能性突然浮现在心中。
  ——这个但丁可能不需要他。
  但丁很——完整。他能处理好一切事情,从干掉魔帝到经营事务所。即便Qliphoth引起的那场大灾变最终也被完美地解决了。他在人界过得很充实,有自己的爱好,社交圈子,有亲人,朋友,或许还有旧情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完美而有趣的灵魂。
  需要弥补破碎的是他自己。就连那些没完没了的挑衅、报复、厮杀,或许也只是种幼稚隐晦的索取。如果说过去的他们互为半身,那么现在的维吉尔大概只是但丁身上多余的一个肿块。
  当然,但丁在乎他。这大概也是人类身份赋予他的责任。维吉尔对人类的部分已经不那么排斥,可也没到欣赏的地步。
  当他为了生存而杀戮时,一切都是那么简单。走下去,一步,下一步……即便身体快要分崩离析,也始终有股无法熄灭的饥渴牵引着灵魂。只要凭本能跟上去就足够了。
  ……当时的愿望早已实现,无论是再见到但丁还是再与他战斗一次。胜负,意义,其实都无关紧要。他当然也可以拖到自己领先一分的时候再走。
  那么,留下来的理由是什么?
  维吉尔抬头平视前方。又是一扇“门”。但与之前遇到的那些门不同,维吉尔知道他无法切开或者强行打破它。与其说是物质组成的门,不如说是纯粹的精神力量虚构出的“封印”。
  一直在窥视他的东西变得愈发大胆。它们无声无息地尾随在身后,甚至试图从侧翼延展开阵型,形成一个拙劣的包围圈。维吉尔闭上眼睛,竭力压抑住脉管里毫无必要的沸腾。
  太弱了。
  刹那间,无数装了消音器的枪械同时开火,四面八方的子弹像摩西召唤的蝗虫一般密集而疯狂,铺天盖地。有几枚弹头撞击在出鞘的阎魔刀上,溅射出去的轨迹刚好穿过房间一角的监视摄像头。在那个机器爆裂的瞬间,微弱的电火光照亮了一道雪白的刀光。
  以及映在刀身上的蓝色恶魔。
  *
  做梦的时候知道自己在做梦是一种有趣的经历,可以像看肥皂剧一样欣赏记忆中的画面而不用投入太多感情。
  但丁很高兴在酒精的帮助下他做了这样的一个“清醒梦”,让他仿佛重新体验了一把佣兵时代的青涩。他梦见许多认识但远去的人,许多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你成年了吗,托尼?”
  “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为什么要干这一行?”
  “这么拿枪会伤到你的手腕,菜鸟。”
  “……没有人受了那样的伤还能活下来。他是个怪物吧!!!”
  “他还在笑呢——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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