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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
  他们有许多同事和朋友都辛苦地奋战在一线,为了抗击肺炎做出巨大的付出,有时候会传回某个医生不幸被感染的消息,令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这天晚上,古医生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抱紧牛医生,两个人连口罩都还没摘下,相互依偎在门关处。
  像两个抱团取暖的人。
  牛可清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问:“怎么了?古靓仔。”
  古伊弗宁话也不说,就只是抱着他不肯撒手,牛可清知道此时无声胜有声,让他默默地抱了一会儿。
  与爱人胸膛贴着胸膛是一件很有安全感的事,古伊弗宁那颗不安的心稳了稳,并且庆幸有一个随时随地都能跟他达成默契的另一半。
  他甚至都不用开口说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默不作声地求抱抱,牛可清便已读懂了他,替他消化这难解的情绪。
  晚上临睡前,古伊弗宁洗完澡出来,忽然用被子把整只牛可清给裹上,裹成一条长长软软的卷粉,只剩下一个脑袋嫩露出来透气。
  牛可清:“......”
  他动弹不了,无奈地往对方脸上吹了一口气,把古医生的睫毛都吹得颤动几下,问他:“亲爱的,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古伊弗宁没应他,把这条“牛肉卷粉”使劲揉了揉,爱不释手,再紧紧地搂进自己的怀里。
  牛可清没好气地看他发娇,只得闭上眼睛装睡一会儿。
  他等了半天对方还是没声响,便又将一只眼睛掀起半分,有点恼:“你再不说话我就睡了。”
  厚厚的被窝暖得不行,爱人浅慢的呼吸声又催眠,害得他一阵阵困意,快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
  静默半晌,古伊弗宁开口道:“在当初选择读医的时候,我没想过,当医生也要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
  果真是因为近日发生的事,牛医生猜想,古医生估计是心里难受,想要跟他讨安慰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牛可清说,“可世事就是这么无常,疫情说来就来,医生有医生的职责。”
  古伊弗宁沉沉地叹了口气,若有所思。
  他有很多相熟的人都在前线奉献着,不仅每天都辛苦地连轴转,还得顶着被感染的风险,同时也要跟家人爱人分离,实在背负太多太多。
  牛可清艰难地把手臂从被子里抽出来,温柔地抚着他的后背,“他们是英雄,是战士,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值得敬佩。”
  “我知道,就是......”古医生垂了垂眼,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忽然觉得挺怕死的。”
  “人都怕死。”
  “以前没那么怕,就是有了你之后,经常会往这方面想。”
  放浪的心在人间有了归属后,就会开始被牵绊住、勾连住,会恐惧离别、思考生死,会想到某天从这世上消亡时,会不会放不下所爱的人。
  这份感情给古伊弗宁带来了很多思考。
  牛可清的鼻子被惹得有些酸,吃力地蹬了他两下,“干嘛啊你,说这些,能不能挑些好的说。”
  “大概是因为上了年纪?”古伊弗宁也没想到自己会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那你要开始养生吗?中年人。”
  “不是早就开始了吗?天天跟着你在小区里遛弯儿。”
  牛可清掐了一下对方的腰,那皮肤冰冰凉凉的,“让你晚上睡觉多穿点,别老是裸睡,着凉了怎么办?都奔四了还当自己小年轻呢。”
  “谁奔四?你说谁奔四?”古伊弗宁一个翻身压在牛可清身上,伏下.身去,在对方那白嫩的脖子上狠狠地啃了一口,以示惩罚。
  牛可清像条鲶鱼一样死命挣扎,可惜周身被捆得动弹不得,连唯一外露的右手也被敌方擒住了。
  “古医生,您造反了是吗?”
  “这是在提醒牛医生在床上说话要当心点。”
  “哦,”牛可清往下.身瞥了瞥,抿抿嘴唇:“你提醒我的方式就是把屁股坐我肚子上?”
  他故意把腰往上拱了拱,古伊弗宁像骑马一样被癫了颠,差点坐不稳滚床底下去。
  “坐坐不行?”古伊弗宁用臀部隔着被子蹭两蹭他,像是隔靴搔痒,带着些撩拨的意味,“你平时不总爱这么坐我?还动来动去的。”
  牛可清的脸蹭地一下就烧着了,果然在讲荤话这门技艺上,他跟古医生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
  但他不是很明白,明明几分钟前这狗男人还很忧郁地抱着他畅谈人生哲理,怎么忽然就开启了十八禁的午夜场?
  “您作为一个top,怎么比我一个bottom还要会勾引人?”
  细长的俊眉微微上挑,古医生嘚嘚瑟瑟:“天赋异禀,没办法。”
  牛可清施施然地盯着他,目光从对方的肩窝锁骨一直游移到腹肌人鱼线,“男人,所以你到底是要跟我夜聊,还是想跟我滚床单?”
  “只能二选一吗?可成年人不做选择题,”古医生委委屈屈,假装不经意地撩拨着柔顺的浅发。
  牛医生吃准了他又在耍美人计,“那这位成年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古伊弗宁绅士地一笑,很真诚地提出一个可行性建议:“其实我们可以边做边聊,这样的乐趣会变得更多。”
  牛可清仰天长叹,他真的不想每次都玩相声py,边做边聊天真的很耗肺活量,喘一下都像在换气。
  可偏偏那个狗东西来劲了,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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