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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了让更多人听见他自己的声音而已。
  于是,双方球迷不约而同, 为这同一个人而绝倒。
  这时罗伊斯已经冲到伊布身边,大伊布张开双臂,当即给抢下皮球并奉献助攻的罗伊斯一个熊抱。罗伊斯适才见到伊布的那个进球,也一样震惊不已,兴奋不已。他现在满心满脑都是伊布刚才进球时双手指向自己的样子,能给伊布做成这个球,罗伊斯内心一样充满了骄傲。
  “兹拉坦,你实在是太棒了,不可思议!”罗伊斯一激动,一连串德语冒了出来。
  伊布也很感激罗伊斯,刚才罗伊斯给他做的那个球,他停得实在是太舒服了。球停在脚下,伊布觉得简直是自己传给自己的一样。
  “你小子也不赖,喂饼喂得不错!”伊布生硬地点评罗伊斯,他夸人夸到这份上几乎已经是极限了。“以后继续给兹拉坦喂饼,你就是英超的助攻王!”
  罗伊斯:……
  感情这位还是在拐弯抹角地夸自己:只要给伊布传球,就能获得助攻王,这伊布难道不是在夸自己每球必进吗?
  不过对于伊布来说,如果每球都像罗伊斯刚才传的那样精准,那对他来说都是必进的——这不就是吃饼吗?啥?吐饼?……对兹拉坦来说,不存在的!
  *
  伊布还在场边大肆庆祝进球的时候,桑德兰的看台上全是一片欢腾。
  这支球队在近几十年以来,完全没有杀进欧战淘汰赛的经历。现在伊布进的这个球,是几十年来桑德兰在欧战淘汰赛进的第一个球。甭管是要低调还是高调,反正球迷们开心是没跑的了。
  场边,安东却把加纳叫到一旁,面授机宜。
  赫苏斯那里也是一样。
  客场落后,本菲卡的策略需要立即调整——赫苏斯赶紧安排了加强中场组织进攻,争取能取得一个客场进球。这是主客场两回合制的淘汰赛,就算是本菲卡被桑德兰再进一到两个球,但若是有一个客场进球在手,对下一回合来说都是有利的。
  在这种恶劣的天气条件下,赫苏斯无法保证自己的球队能够继续守住,既然对方防守起来也存在客观困难,那么他干脆选择豁出去攻。
  而安东对加纳说的就是这个:为了防住对手的进攻,他把队内除了伊布以外的几个高个儿全都支到了后场,支援皮克福德和胡梅尔斯。安东特地让加纳转告全体队员,后场处理球一定要谨慎;如果对方传高球到禁区附近,安东要求所有人尽量用头球,避免因无法控制脚下力道而造成失误。
  场上格局登时倒转,看起来像是本菲卡占了上风,而桑德兰则异常小心地防守。
  但是本菲卡的球员心中也多半叫苦不迭。
  他们不习惯这恼人的雨雪天气,上半场为了对抗寒冷,球员们各自耗费了过多的能量,现在都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为此他们大多直截了当,开大脚过半场直接找队友——可是这种做法每每无功而返:桑德兰总是有身材高大的防守队员上来争顶,三下两下就把本菲卡的球权抢走。
  比赛进行到接近70分钟的时候,雪突然下大了。球场LED灯打下的一枚枚光柱里,能看见无数雪片随着风哗哗刮向地面。大约也就10分钟的光景,绿茵已经白了一片。
  本场比赛,桑德兰穿着红白的主场球衣,白球裤;而本菲卡则是黑色的客场球衣。在漫天风雪的夜色之中,还真说不上是谁看起来更显眼些。倒是场边立着的安东,他那件浅灰色的呢大衣,看去也和白色没什么分别。安东那头乌黑的短发,几分钟已过也都变成灰白色。
  球迷:……心疼!谁给主教练送把伞去?
  安东却完全顾不上,这会儿他正使劲地拍手,同时冲着场内的球员大声喊叫,提醒他的球员注意“雪情”。须知安东一向作风优雅,即便在球场上也很少这样大喊大叫。这时显然是有点着急了。
  球员们也很快注意到了场地的变化,随着雪越下越大,球场表面开始积雪。光明球场没有自动融雪装置,地温一降雪全都堆积在表面,积雪混着草皮,球在地面运行的速度竟然渐渐减慢,皮球不再刺溜刺溜地满地跑,而是滚着滚着会突然自己停下来。
  风雪交加的夜场球,场上球员有时连球在哪儿都看不清——踢“雪球”可能就说的是这个,雪中踢球,飞起一脚并不意味着你踢到了球,可能只是扬起了一大片雪。
  要在这种恶劣的天气条件下比赛,而且还想着要进球,简直像是天方夜谭。
  于是球员们都看看裁判,心想这裁判怎么还不中止比赛?
  可能是桑德兰这场比赛本身就推迟过一回的缘故,当值主裁得过欧足联的交待,能让比赛顺利结束,就不要提前中止。于是,主裁判瞅瞅场上,数数还是二十二名球员,没有哪一边浑水摸鱼偷偷添人,他也就不管别的,反正还有10分钟左右,这比赛就该结束了。
  赫苏斯眼看着比赛快要结束,心里有点儿懊悔。
  从比赛的情况来看,足坛把桑德兰这支欧战新军吹得什么似的,将安东夸得不要不要的,现场一看却也不过如此。赫苏斯看了大半场比赛,就已经得出结论,主要是球星一个人的能力强,而对手那个年轻的教练,为人很不错,可也并不见他的临场指挥有多神。
  早知如此,赫苏斯觉得自己该让球队豁出去攻的。在这比赛的最后时刻,赫苏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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