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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娘剁鱼肉的手猛地停了下来。
  由来听着小周说着外面的变化,突然问她:“你今年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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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十八。”
  “古时有位权倾朝野的大臣在出生时克死了母亲,年幼时又克死了父亲,他体弱多病,每次生病都能要了他半条命,一路坎坷走过来终于熬得出人头地,但他不满于屈居一人之下,于是蓄谋已久有日终于举兵造反,朝廷内血流成河,他上位后开始□□,一时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于是后来人将他出生的阴年阴月阴日阴时视为阴气最重的不祥之日,凡是这个时日出生的人皆称为阴人。”
  小周听得糊里糊涂,“啊,公子你说这个干嘛?”
  由来抚摸着肚子接着说:“后来人们需要用人祭祀之时都会选择阴人。”
  小周吃惊,“用人祭祀……不可能吧,这不是很荒谬么?”
  “荒谬么,这世上多是无法理解的事存在,有天见到了,才敢去相信,纵使依旧无法理解……说起来,你也快见识到了。”由来像是在对肚子里的小孩说,又像是在对小周说。


第12章 河神篇4
  因为货物的事,很多东西都要晋彦吩咐,所以一整个下午他一直呆在仓库没离开,如果按照这个进度进行下去,恐怕得等到深夜才能弄完,除非老天开眼,能断了这大雨。
  他不知因为什么而有些许烦躁,扯了扯衣领,心里总有股不安。
  “少爷,少爷不好了!”仓库外匆匆跑来一淋湿了的年轻人。
  晋彦认出了来人是府里的下人,他心咯噔了一下,“由来出什么事了?”
  “他被抓了!”
  “被谁?抓他做什么?”他隐隐约约能猜到一些,但总觉得荒唐。
  年轻人喘了口气,将他知道的都说了。
  今天下午,周瑜年带着一群人疯了一样闯入了晋家,晋家不是没人看着,先不说走了不少人去仓库帮忙了,就单说来的人都是镇上的父老乡亲这一点,他们也只能尽力去拦而不敢大打出手。
  拦当然是没拦住,被他们闯进去了,他们目的也简单,就只带走了由来,但因为什么而带走他的就不知道了。
  “这么大的晋家,保一个人都保不住是不是,养你们何用?”
  年轻人低着头不敢吱声,少爷很少发火,对下人也好,但也不代表着他不会发火。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我听到是码头。”
  “叫所有人停下手中的活,跟我走。”想起早上对那人说的话,结果一天都保不住,晋彦一时间羞愧难当。
  而被反手捆绑着跪在地上的由来,淡漠地看着每一个人。
  傍晚的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煤油灯照亮了他们每一张脸,有哭哭滴滴被制止住的小周,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站着看热闹的年轻人,还有那些冷漠地看着他的冷硬面孔……
  雨水顺着发丝落入他的眼睛又从眼角顺着脸庞滑下,周身说不出的冷,他的脸冻得发白,跟那日从河中捞起时没什么两样。
  周瑜年:“祭师来了么?”
  “他已经准备好了。”
  “好,笼子拿来没有?”
  “在后面,我这就去搬过来。”
  悉悉索索,一个容得下两个人的大铁笼被搬了过来。
  “可以开始了!”周瑜年拿出了怀表。
  呜——牛角号的声音,咚——是大鼓。
  祭师站着的高处刚好是今天早上祭河神的地方,他跳着奇怪的舞蹈,脸上画着雨水冲不走的红绿油漆,像只恶鬼从地狱中逃出,欢快地跳向人间。
  由来的手脚都被红绳捆绑着,被抬入牢笼,他们的动作粗鲁,他撞在铁柱上,一时间疼痛难忍。
  下意识护住肚子,弓着身子躺着,好在肚子没传来异样。由来有些庆幸,这小孩多番折腾还能安然无恙,坚强得让他以为只是胖得肚子圆了一些,小孩的身体素质肯定是不像他的,应该像另一个人吧,说起来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人是谁,由来难得遗憾。
  祭师吟唱的声音由远及近再到远,头一回见此番景象的年轻小辈们开始头皮发麻。
  “他犯什么事了,怎么关笼子里了?”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不会是要杀人吧,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别问了,我都问过了,没一个愿说的,静静看着就好了。”疑问声只响起了一小会儿又沉寂下去了。
  左等右等,祭师终于唱完,周瑜年手里的怀表猛地一盖,“将阴人抬下去。”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道,晋彦带着人手走了过来,他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抬什么呢?”
  几个欲抬铁笼的人停了下来,不知道该抬还是不抬。
  “晋大少,你怎么来了?”周瑜年客气上前,若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他的眼角在抽动。
  “听说家被抄了,我的人还被绑走了,不过来看看是不是说不过去?”
  “呵呵,你言重了,我们带走的并不是晋家人。”
  “在我晋家不是晋家人难道是你的人?”他反问。
  “不是你的人当然也不是我的人,只不过他身为沂南镇的人,我还是能管管。”看见他因疑惑而微微皱起的眉,周瑜年接着说,“他是何大的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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