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

军营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所有进来出去的人只需要跟宁轻远通报一声便可。
  但是想想要过那人一关,余舍打了个冷颤。
  而在军帐内的宁轻远喝了那药后,嘴巴发苦,又连着喝了几杯水,没多久便搁下笔往账外走了。
  余舍能活动的地方不多,茅坑是第二个他能自由进出的地方,据他所知,在其他军队上茅坑需要腰牌,但是在宁轻远军营里这个规矩便没有了。
  还好他能废了这个规矩,余舍暗暗庆幸。
  茅厕的位置其实很好找,别的军营直接挖一条很长的沟,等到不用的时候直接填埋了。
  这个军营的茅厕便与众不同且多事得多了,不仅挖沟,还把沟用稻草门围了起来。
  一眼看过去,几个在微风中摇摇欲坠的稻草门显得突兀极了。
  难道做几个门不耗时间吗?想了想,门如此粗糙做起来确实不怎么耗时间,总之还是多此一举极了!余舍下此结论。
  拉开门走了进去。
  茅厕的气息,该有的不会少,该没的也都没,还是茅厕独有的气息。余舍后悔进来早了,赶紧拿出一条面巾将自己的嘴巴鼻子捂实了。
  门其实只能遮住下半身,不过这也够了,该遮的遮了便可,况且军营都是男人,露点也没事。
  他这样兀自的想着,丝毫没发现身后有人走了过来,直到旁边响了门开了又关了的声音。
  余舍解决完开了门,恰好旁边的门也开了,他瞥了一眼,心突然漏了半拍,赶紧把扯下面巾的动作一改,面巾又拉上了几分,差点只剩下双眉露在外面。
  他别扭地想走开。
  “站住。”这还没走出两步,好死不死的被叫住了。
  这是逼人上个茅厕都得看黄历。
  余舍转过身来面对着他,用一个字道出了所有疑惑与不满:“啊?”
  宁轻远抬脚看了看鞋底,深怕踩上些什么,他随口一问:“见了本将军为何不打招呼?”
  余舍又用毕生所学憋出了一个字:“嗯?”
  终于逼得某将军抬眼看他,见他没穿军服穿常服,于是问:“军医那边的?”
  “嗯!”余舍点头。
  看到他的面巾,宁轻远嗤笑:“大老爷们还怕这点味道。”说完便转身走了。
  余舍:看来明天的药还得再苦一点。
  第二天一早。
  阿冲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便顺畅得多了,只是在那个兵跟个狗皮膏一样贴着他,只为了调侃他几句,真是有毛病!
  狗皮膏一样的兵端着药进了帐内,笑得十分开心,“那送药的真可爱。”
  宁轻远闻着药味就直皱眉头,司行的话宛若空气。
  药一喝进嘴里,苦味泛滥,“军中黄莲是不是多过头了无处用?”
  “诶,你吃出黄莲了?”
  宁轻远不说话。
  “良药苦口利于病,你也别想怪人家大夫,徐大人给的药方子能错?而且你要是想责怪也找不着人了,人家一大早就走了。”
  “徐广芝昨天走的。”宁轻远出言提醒。
  “诶,给你开方子的是他没错,可煎药的可是他大外甥,说来也好笑,跟你禀报一声想出军营不是挺简单么,非得跟着俘虏走,还把那个可爱的小跟班也带走了……”
  “徐大人的谁?”
  司行还没叨完便打断,转头才见他面色铁青,干巴巴回答:“徐大人的大外甥啊。”
  徐广芝的大外甥,徐广芝的大外甥……他想起那天烧得迷糊睁眼看到的那个身影。
  “你可知徐广芝只有一个外甥?”
  司行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看他那冲出帐外的身影,瞬时惊得眼睛瞪得大圆,能让将军失态的还能有谁!
  徐大人啊徐大人,您介绍外甥的时候能不能别加个“大”,这样让您顺口很多还是亲切很多?您可害惨我了!
  让我找了半年的人啊,就这么在眼皮底下溜走了,多长十层皮都不够扒。
  守着军营的士兵被呼啸而过的东西晃了眼,待仔细看清才发现那是将军。
  将军怎么穿着里衣就出去了?虽说都是粗糙大老爷们,但是您一个将军得对得起身份,好歹把衣服穿齐了再走不是。
  那群俘虏的归处是他指定的,自然知道要在哪里放下他们。
  跟着那群多是老弱妇孺的俘虏,能走多远,这次看你往哪跑!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便远远地看到了前面行走的一群人。
  宁轻远赶上了他们,带领的士兵一看是将军,便停下了脚步。
  他骑着马围着他们走了一圈又一圈,眼睛在一张又一张的脸上停留,眼神犀利又急切,连自家士兵都没放过,将他们所有人盯得手心出汗,腿软无力。
  在他走后才纷纷松了口气。
  宁轻远独自骑着马走在路上,呼吸过于缓慢,眼睛望着远方,想着那人说不定出了军营便走了,往哪边走,就像半年前那样,这次他依然不知道。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萦绕在心头。当年手下仅有三千人被敌军三万余人围剿时都不见得无计可施,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真该弄折他的腿,让他哪都去不了。”宁轻远怅然地说着。
  身下的小壮感受到主人低落的情绪,低鸣一声,慢慢地带他往军营走去。
  与余舍第一次的相识之后,他们之间的交际开始慢慢增多。无论是在宫中还是在街上,总是能轻易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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