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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犯太便宜他了,我得让他和我一样,失去最宝贵的东西。”
  “那剩下的呢,他们也是罪犯的孩子吗!”霍桑忽然间暴怒而起,没有任何预兆的。
  秦越抬起头,半晌,缓缓摇了摇头:
  “你不觉得这太不公平了么?为什么昕昕从小就要没爹没娘任人欺负的悲惨活着,而那些孩子,却是被父母捧在手心,无忧无虑的成长,这不公平啊。”
  当秦越说出这句话时,答案就很明显了。
  无差别杀人,并非为了复仇,只是单纯的想要杀人,因为现在的秦越在被无聊的感情牵着鼻子走后成了一个思觉失调的怪胎,失去了感情,不懂何为疼痛。
  但那一点点思情,依然残存于他的内心深处。
  不然,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吧。
  “当时全程直播的那个主播也是你吧。”霍桑问道。
  “对,是我。”
  “警察和你有什么仇么?”
  “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仇恨,但他该死。”秦越笑道,“不光他,我想杀掉所有无作为的警察,我觉得他们不该活着,有人在等着他们为其讨回公道,他们又是怎么说的呢。”
  我很忙,你找别人,一个大男人被侵犯了不要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唧唧,很难看。
  这样,因果循环,周转不息。
  “那,魏黎昕是因为这个自杀的么?时间对不上啊。”
  秦越抬眼,直勾勾地盯着霍桑,目光灼热,仿佛要将他灼出一个洞。
  “如果是你,多年后再次偶遇当年杀死你妹妹的罪犯,你会如何,大度的原谅他?还是继续不抱期望的请求警察援助?”
  是啊,所有说出口的勇气都埋没在那一句“很难看”中了。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但是为什么他却要像罪人一样被人指责遭人唾弃地活着,甚至成为人生的污点,你真的明白污点的含义么?”
  其实不用秦越细说,霍桑也能想象出部分嘴上没把门的网民在对待这件事会说出什么话来。
  “我觉得特别可笑的是,人在活着的时候,他遭受的语言攻击就必须一笑而过,但在死后,那些再进行语言攻击的人却会被扣上污辱死者的罪名。”
  秦越声音颤抖,忽而间,他猛然起身,怒视着霍桑:
  “你告诉我!一个死人,听不见看不见也感觉不到,你们却上纲上线了!重要的难道不是活着的人的感受吗!”
  霍桑按响了桌底的呼叫铃,示意换班。
  的确是,秦越的每一句话都犹如一把利刃扎在心尖,他说的没错,所以自己也没有勇气继续听下去了。
  一个男孩,在遭受罪犯的性.侵犯后,等待他的却是身边人无情的疏远嫌弃、恶言恶语甚至是谩骂,本以为七年过去了这事可以翻篇了,但当年侵害过自己的人却再次出现了,好似在告诉他:
  “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会出现于此折磨你一天,你摆脱不了我的,这个世界上没人会帮你的,死才是你唯一的解脱。”
  在外面听完整场审讯的祝玉寒在一瞬间忽然明白了,有时候一句无关痛痒的言辞,真的会决定人的一生,甚至是生死。
  老谢啊老谢,你这辈子,也办了这么一件糊涂事。
  祝玉寒甚至觉得,刑法这个东西完全是由鲜血和生命铸造而成的,只有惨案一件件发生,才能不断去完善它。
  但在生命面前,所有的东西都是微不足道的。
  而且,复仇的快意是一时的,它挽回不了任何已经逝去的东西,相反,它只会令你陷入更加黑暗的囫囵深渊,再也触及不到光明。
  祝玉寒分析的没错,秦越虽然没有得什么不治之症,但他确实一心求死,他本打算杀满三十六个人后再自杀,但现在看来恐怕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当被问道为什么是三十六个人时,秦越告诉警方,三月六日是魏黎昕的生日,他想用鲜血去祭奠他,才不至于让他死后依然那么孤独。
  至于为什么摘除孩子们的器官以及要在他们面部罩一个麻袋时,秦越说,没有特殊意义,只是想这么做而已。
  而那枚硬币,又是意料之外的,秦越一无所知的。
  当警方要求他辨认被自己杀死的孩子时,他只看了一眼说道,认不出来了,他从来也记不住别人的长相。
  他没有说谎,对于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来说,调动感情体会一个人的长相并记住他本就是耗费时间的无用功。
  那么,那几枚硬币到底为何而来,是谁放进去的,谁能这么快收到信息先警察一步模仿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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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该讨伐的不是这个冷漠恶质的社会,更应该讨伐的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恶魔,你是什么样,你所处的社会就是什么样。”
  祝玉寒正坐在电脑前写结案报告,忽然就见储荣一边穿警服一边来喊自己。
  和储荣相处这么多年,大多时间都是见他穿白大褂或者防护服,警服,倒真是别有一番韵味。
  “准备好了么?”储荣精心扣好扣子,系好领带,稍微理了理头发,戴上警帽。
  祝玉寒关上电脑,拿起一旁的警服穿好,看了看窗外的大晴天:
  “今天天气不错。”
  “是啊。”储荣并无多言,先祝玉寒一步走出了警局。
  A市,上万市民集聚街头,自发为那位年轻的警察送行,他们缄默不言,自觉的整齐排好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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