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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率也挺高,但这种事情还是不仅要考虑普遍性,更有个人因素的特殊性掺杂其中,而对于患者来说,手术的成功率不存在什么百分之多少,只有一百和零两种结果。
  他老爹已经变成零了,已经有这么一个前车之鉴了,对于医生的话,祝玉寒真的已经不太敢信了。
  心里乱糟糟的,老是想些有的没的,他呆滞地坐在手术室门口,垂着脑袋,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童嗣的电话还在孜孜不倦地提醒自己该去工作了,但半道傅怀禹来了这么一出,还去个屁工作,哪还有这个心情。
  自己口口声声说着不喜欢傅怀禹,觉得他敏感多疑还特别烦人,但这会儿,他突然不说话了,一个字也无法对自己说出的时候,其实真的有一种世界在背后崩塌了的错觉。
  祝玉寒坐了一会儿,实在坐不住,起身透过手术室门上那一块小玻璃向里面望去。
  几个医生围着他,将他挡了个严严实实。
  而这个时候,祝玉寒却在想,为什么当初自己不是学医的,这样傅怀禹有什么异样他也能提早发现。
  脑子里一团乱麻,什么也理不清楚,就在他彷徨之际,手术室门口的红灯灭了。
  几个医生走了出来,一副惋惜相。
  祝玉寒一瞅这表情就受不了了,还不等他开口询问,后面的护士便把滚动床推了出来,上面还坐着正在挂水的傅怀禹。
  “你……”祝玉寒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你没事吧?”
  “暂时没什么事。”那医生拿手帕擦擦脑门的细汗,笑道。
  祝玉寒愣愣回头,瞧着那医生:“你怎么还能笑出来。”
  医生不解:“不然呢,难道要哭着说么?”
  那医生似乎看起来也挺开心,拿记录本敲敲祝玉寒的脑袋:“年轻人不要拿命熬夜,对心肺功能造成的压力很大,你们总以为是谣言,非得死到临头才相信?”
  “听到没,以后还敢熬夜么?”祝玉寒对着坐在病床上的傅怀禹凶巴巴道。
  “不了。”傅怀禹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他抬手摸摸祝玉寒的脸,“抱歉,让你担心了。”
  旁边几个小护士瞅着他俩直偷笑,被主治医生瞪了两眼才勉强收敛。
  “虽然这次没什么大碍,但我还是建议你住院观察几天,搭桥手术尽快做吧,别心疼钱,也别抱着侥幸心理,这心脏病就是颗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就……懂我的意思吧。”
  “不心疼,我有医保。”祝玉寒愣头愣脑地回了句。
  “近期不行,近期我有任务,等忙完这一阵吧。”倒是傅怀禹,自己的身体仿佛跟他没关系,还在同医生讨价还价。
  “闭上你的嘴巴。”祝玉寒赶紧拿手捂住他的嘴。
  他扭头对着医生讨好地笑笑:“医生,还麻烦您了,手术越快越好。”
  虽然手术有一百和零两种可能,但是不做手术就只有“零”一种可能。
  傅怀禹看着祝玉寒这模样,笑笑,亲了亲捂住他嘴巴的手,亲的祝玉寒一哆嗦,赶紧收回手。
  “行吧,尽快通知你父母来签字手术吧。”
  “只有父母能签么?”傅怀禹问。
  “夫妻也可以。”
  “如果是没结婚的男朋友呢?”
  医生诧异看了他一眼:“不行。不具有法律效应的关系不在手术签署协议范围内。”
  傅怀禹苦笑:“可是我不想被我爸知道,他年纪大了,不想让他担心。”
  “那也不行。”医生扔下这句话,走出了病房。
  其实手术前的协议签署就是医院的一种免责手段,签了这个协议,病人死活就与自己无关了,手术成功最好,失败了顶多也就是良心受谴,其他的,影响不到他们任何。
  而痛苦也只由病人家属来承担。
  护士最后叮嘱了傅怀禹几句请他好好休息,便关上门离开了。
  偌大的病房内,两人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明明没了外人,可祝玉寒还是拘谨地站在角落里,瞧着自己,欲言又止。
  傅怀禹看着他,指指自己手上的吊针,意思是自己过不去,要祝玉寒过来自己这边。
  祝玉寒踌躇半晌,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刚一到病床边便被傅怀禹抓住了手,摇了摇,傅怀禹俏皮地冲他眨眨眼:“怎么这么拘谨,不像你啊。”
  “对不起。”祝玉寒很真诚地道歉。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下轮到傅怀禹不解了。
  “让你遭这种罪,都是因为我。”
  “你怎么傻乎乎的,我生病,和你有什么关系。”
  傅怀禹抬起另一只还挂着水的手,两只手并用一齐抱住了祝玉寒的腰,亲昵地蹭着他的小肚子。
  “还是会觉得愧疚。”祝玉寒说着,突然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这可把傅怀禹吓了一大跳,忙安慰道:“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了,怎么还动不动就掉金豆豆,不哭了,乖啦。”
  大哥,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啊。
  傅怀禹擦着他的眼泪,笑得有点贱兮兮的:“那这样吧,作为补偿,你说点好听的哄我一下,我开心了,身体就好了,你也就不用再自责了。”
  祝玉寒被他揽在怀中,想了半天,才轻轻道:
  “你的肌肉都是实肌,如果你与我单挑,不出五秒,我就会跪在地上求你不要打死我。”
  傅怀禹的笑声明朗而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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