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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相信贺同学已经冷静下来了,我们之间有点小误会,说开就好了,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好意思和我道歉,对吧?”
  贺霭皮笑肉不笑地:“对。”
  “这……”班主任为难地看着两位家长,见两人没想阻挠,只好道:“行吧。”
  贺启杉嘱咐了句好好说。两人走到办公室外的过道里,班主任一脸紧张地在窗户后关注两人的动向。
  薛立往护栏上一靠:“行了,你想怎么样?”
  “我把录音删了,也不会告诉你爸妈,同样,照片的事你当没发生过,一个字也别在我爸妈面前说。”贺霭道,“前提是你别再骚扰同学,否则免谈,同意?”
  薛立笑了笑:“我脸现在还疼,你觉得呢?”
  贺霭只说:“你打了他,他也会疼。”
  薛立暗忖,过了三天,蓝庭那边还是没有动静,不管是怕了,还是不敢把事情闹大,都没有区别,但他要是想开口,他有的是办法让他后悔。现在只要堵住贺霭的嘴,这事就算过去。
  “成,你先把录音删了。”
  这事两人假意握手言和,双方家长有几个共同好友,也算半个熟人,不愿意就此闹僵,说话都很客气。班主任乐于见此,让贺霭道了歉,班会上念了检讨,这事就这么过去。
  薛立当众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自己觉得跌份儿,于是借口修养,请假在家,时间一长更是不想返校,干脆办了手续准备出国念书。
  他一走,贺霭又闭口不谈,流言便暗地里发酵。
  贺霭忙着处理家务事,每天翘掉晚自习,非要和贺启杉和游晚吃饭,不在家吃是小问题,凑不齐三个人也没关系,他通常待两个小时就得回寝室,这样短暂的时间里,偶尔闻到贺启杉车里有陌生的香水味,或者看见游晚避着人在阳台打电话,他发现他们在紧闭的工作室门后因理念不合大吵,出来又对自己堆起笑脸,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像揪住了一个线头,扯出的线将自己缠得一团乱麻,他快要喘不过气。
  要不是那团草稿纸砸在他头上,贺霭根本不会觉察已经好久没人喊他打球了。
  纸是校门口最常见的样式,顶端有学校的大名,皱巴巴的纸面上写着同一句话,“滚出这间教室”,不同笔迹重申了三十多次,还有几道特别眼熟。很久以后贺霭回想,宁愿不记得曾经的欢声笑语,只想将这一刻作为他高中生活的起点。
  “校运会名单没异议的话我就交了。”体育委员揭下公告栏上的纸。
  长跑这样费力不讨好的项目一般无人问津,但每个项目参赛班级加基础分,牵涉到最后的评奖,其他班都是抽签,他们班男子组则直接写了贺霭的名字。
  贺霭举手,体委没看到一样,拿着名单径直去了办公室。
  课间班主任叫贺霭过去,问他是不是自愿报名的。
  他的情况老师不是不清楚,但替他澄清没起作用。所有人只相信自己了解的真相,打了人就是十恶不赦,就是霸凌,他们要用自己的方式伸张正义,老师为心爱的“好学生”辩护,不过是雪上加霜。
  不要再为我说话了。贺霭答:“是自愿的。”
  篮球是团队运动,跑步只要一个人就能做到,没有激烈的对抗,只有“一种类似自暴自弃的爽快感”。
  真正上赛场那天,他才知道原来会有这么多人在跑道边递水,喝彩,广播会念写给选手的加油稿,鼓励他们支撑到终点,终点线也有人等候,随时迎接选手凯旋。
  不像他练习时那么安静,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他往前跑,突然从广播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就算是为班级加分,他也想不到有谁会给自己写加油稿,大概率是幻听。
  前方弯道有人伸手挡在跑道上,是个没见过的人,戴着副瓶底厚的黑框眼镜。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目,晒得他脸颊发红,他颤颤巍巍捧着一杯水,整个人都绷直了。
  贺霭莫名其妙地跑过去,还有几米距离,那人眼神飘忽地望向他,朝他大喊:“给,给你的!”
  说完立刻低眼看地,耳朵好像更红了。
  认错人了?贺霭越过他,继续迈步向前。
  那人举着杯子跟上他的脚步,不肯就此罢休,“喝一口吧,还,还有四圈。”
  贺霭用余光瞄了一眼,他光顾着追自己,手里摇摇晃晃的,大半杯水都泼洒出来,马上就要见底,他朝后伸手,稳稳接住那杯水。
  “谢谢。”
  贺霭一饮而尽,加了葡萄糖的甜水滚过舌尖,缓解了喉咙里的干涩。
  跑到下一个弯道,贺霭又看见了那个人,应该是横穿了大半个田径场过来的,呼吸有点不稳,扶着膝盖直喘。下午阳光猛烈,他还穿着校服外套,难怪脸那么红。
  这次他说了一长句话:“贺,贺霭,你好厉害啊,后面的人都追不上你,不然你先跑慢点保存体力。”
  贺霭认识的人里没有这样的,结结巴巴,目光闪躲,他怀疑是哪个班派来的间谍。他没有理会他,直到他跟不上,被甩在后面。
  但下一个弯道他又等在那里,气喘吁吁地,额前的碎发都汗湿了,“我…我说错了,你,你还是跑快点,发挥,发挥全部实力,我相信,你可以的。”
  贺霭淡淡嗯了一声。
  再下个弯道,他喘得更厉害了,脸颊都是红的,不知是累的还是热的,他连缀在眉毛上的汗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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