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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当时、我当时真的……”
  情急之下他有些语无伦次,但右手将梁予辰给过他的一片真心紧握不放,固执地扯给梁予辰看,口中不断重复“我真的没丢”。
  梁予辰见到戒指,目光终于肯在他身上多停留一会儿。
  链子太短,纪潼便笨手笨脚地将它解下来,托在掌心送到梁予辰眼前,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翼翼瞟他的眼睛:“哥,你看,它还在……”
  梁予辰将戒指拿起来端详。戒圈虽然毫无装饰,铂金链却是他那回出国时亲手挑的,扣接的链牌上刻了纪潼的名字首字母,一看便知是自己那条。
  所以纪潼从头到尾说的都是假话。
  他问:“为什么骗我说弄丢了?”
  “我……”纪潼心急如焚地想替自己申辩,可真实原因已经到了嘴边却不敢说出来。当时只想让梁予辰别再纠缠,什么话狠说什么,如今再说就是明摆着让梁予辰生气。
  因此他嗫嚅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重要了。”梁予辰放过了纪潼。他将戒指收进掌中,珍之重之地放回西裤口袋,“戒指还在就行。”
  纪潼看着他的动作发怔:“你要把它收回去?”
  梁予辰不再有所保留:“当初不想让你有压力,所以没告诉你这是我生母的遗物。它对我有特殊的意义,留在你那里也没什么用。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能物归原主。”
  听到遗物两个字,纪潼脑中轰鸣一声。原来这枚戒指重逾千斤,当年他却用两个字狠狠伤了梁予辰的心。
  丢了。
  他喉间涩得说不出话来,想为自己申辩那是无心之言。但伤害就是伤害,裂痕一旦形成终究是难以复原。
  梁予辰看着他面如死灰:“知道这是我妈用过的东西,害怕了?”
  难免有人介意戴死人戴过的东西。
  纪潼拼命摇头,“没有”,又说,“我是可惜”。说了两遍,立时潸然泪下。
  “没有什么好可惜的。”梁予辰说,“戒指既然还在,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羁绊就此斩断。
  纪潼却接受不了两清这个词,他说:“哥,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
  梁予辰说“没有”,又说:“回屋里去。”
  其实从一开始就谈不上生气,他只是所求的得不到,对自己、对对方、对运气失望而已。
  纪潼知道什么时候该听话。他顺从地回到客厅,身体骤然接触到室内的暖热空气,轻轻一个激灵。
  梁予辰在后面看着他,脚步跟着停了一下。
  一同走回卧室,梁予辰从衣柜里拿了套睡衣跟毛衣,对他说:“我去吴忧那儿睡一晚,明天送你去机场。”
  纪潼一听,心脏像浸在透凉的井水里,来不及拒绝明天的离开就问:“你们已经……”
  梁予辰问:“我们什么?”
  他抿唇不发一语。
  梁予辰脾气见长,拿开床上已经化成水的冰袋道:“药在床头柜里,一次三粒,吃完再睡,冰箱里有矿泉水。”
  纪潼缓缓颔首,很快听见外面关门的声音。
  —
  nstance睡了,吴忧为了等梁予辰还在客厅关着灯打游戏,盘腿坐地毯上,丝毫不觉得画面晃眼睛。
  门没锁,梁予辰换了鞋走进客厅,一言不发地坐到沙发,衣服扔到一旁不理,阖上眼,背脊深深向后靠。
  “现在睡吗?”吴忧头也不回。
  “你先睡吧,”他声音黯哑,“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
  手柄按得急,塑料按钮碰出连串的声音,没多久吴忧就输了一局,烦躁地哎了一声甩开手柄,怨念回头看他。
  “睡吧,总是我输。”
  感情不比游戏。梁予辰输得累了不想再继续,偏偏他无法喊停。
  见他不动,吴忧盘着腿移过去,下巴垫着手背搁在沙发扶手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你弟弟来找你,你不高兴?”
  梁予辰声音从胸腔深处发出来:“他对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很难高兴。”
  这句话太复杂。
  “听不懂。”吴忧说,“你这个人很奇怪,把他赶走,又把他抱回来。他这个人也很奇怪,一看见你就掉眼泪,怎么看也不像你弟弟。”
  想了想又问:“因为不是亲弟弟?”
  梁予辰说:“我没这种福气。”
  他孑然一身,要母亲没有母亲,要弟弟没有弟弟,父亲也不止是他的父亲。
  吴忧知道他心中苦楚,自悔失言,侧过头看着他:“你别伤心,对不起。”
  这是今天第二个人跟他说对不起。
  梁予辰说“不要紧”,吴忧朝他勾了勾嘴角:“其实我也没有这种福气。”
  他们同病相怜,因此才会越走越近。
  两人位置高低错落,一个仰头一个低头,梁予辰说:“我以后想办法帮你。”
  吴忧静了静,嘴一瘪,快要哭出来:“找到他们哪有那么容易。”
  国土浩大,要找两个人当然没那么容易,梁予辰心里也清楚。两人默然静坐,吴忧缓过来许多:“没关系,反正谢谢你。”
  又说:“那我有什么能帮你?”
  梁予辰笑了笑说:“收留我一晚就是帮我。”
  他没办法放任自己跟纪潼待在一起。
  —
  一墙之隔,纪潼还在回想梁予辰与吴忧的事。
  难过的确难过,但一切早有铺垫,又不是今晚才知道,难过似乎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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