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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轱辘话再不阻止年就过去了,他揽着易多言往古堡里走:“我们先回房了。”
  裴爸喊了一嗓子:“记得干活。”
  干活?干什么活?
  易多言话还憋在嘴里,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这上世纪的精致建筑挂上古色古香的传统红灯笼和对联福字,等他数到第八个睡莲红鲤的鱼缸的时候,可算明白了裴继州迷之迷惑的审美来源。
  卧室是裴继州那种多余东西全扔的风格,倒是浴室非常有情调,有摩洛哥的风格。
  易多言跟看路非凡一起去过摩洛哥取材,都觉得能在这种风格的浴室里和爱人来一炮一定非常爽。当时路非凡还在追女友,易多言的另一半还虚无缥缈着,现在嘛……
  易多言毫不犹豫地探出小脑袋,试图勾搭:“我要洗澡。”
  他觉得暗示足够,其实他很不擅长暧昧与勾搭人。
  “嗯,你去吧,我拿衣服。”裴继州规规矩矩地开箱子翻东西,大多数都是易多言的,包括他最喜欢的素色四件套以及海淘的新篮球鞋。
  易多言以为他听懂了,嘿嘿嘿傻笑着放热水,哗啦啦水声中听见裴继州在外面喊了一句“我先去干活了”。
  热气打湿了脸,易多言懵逼之中还没忘眨巴眼,干脆真洗了个澡,边撩水边琢磨,裴继州干什么活去了。
  按刘姨的说法是,裴继州十指不沾阳春水,刘姨也非常惊讶于自家少爷居然学会了用洗碗机和电饭煲。
  洗碗机是易多言见不得脏兮兮的餐具,电饭煲是易多言喜欢吃新鲜又略微偏硬的米饭。
  所以裴继州主动干活什么的,太天方夜谭了。
  易多言换了个思路,可能是孝顺吧。类似于小孩子用妈妈的口红作画,作为献给妈妈做母亲节礼物,完全添堵,先一大耳刮子抽个原地三百六十度旋转再说。
  等易多言囫囵洗完澡,裴继州还没有回来,他看着床上的一身衣服,嘴角抽了抽。他那混迹于时尚界的顶尖审美做出的直男造型,彻底服了。
  偌大的古堡人很少,易多言愣头愣脑地转了半天才见到一个擦楼梯的菲佣,还以为古堡包括里面的人都完全汉化,张口就是中文。
  结果菲佣说的是十分流利的英式英语。
  老穆是威尔士留学回来的,一模一样的口音,按头揪着路非凡低分飘过英语四级以及易多言骄傲地取得六级高分。
  但易多言那是哑巴英语,挺羞于开口的,结结巴巴地说,还搭配乱七八糟的手势。
  其实裴爸说的也是蹩脚的中式英语,菲佣听习惯了,慢慢也能接受。菲佣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往外蹦,客客气气地说明了少爷的位置,并指了路。直到易多言一再表示他不需要向导,才悻悻地离开。
  易多言十分怀疑他耳朵进水了。
  裴继州在劈柴,不是上山砍柴的那种,是在空地上,把整块的木柴劈成更细的小块。他身上的精致衬衫袖子卷到胳膊肘,眼角的余光瞥见他亲手拿出来的篮球鞋,也不诧异。他停下动作,抬起目光看着一只傻乎乎的多多,“你怎么来了。”
  易多言目瞪口呆:“……做饭用的柴吗。”
  “壁炉用的,忘了?”裴继州笑了,太阳穴的位置还挂着汗珠,“谁跟我说要烧壁炉的听木柴噼啪的响声?”
  这个笑容太英俊,看着男人出力的样子,不同于在床上哼哧哼哧。易多言彻底沦陷了,他脱下外套,大喊一声:“放开那斧子!让我来!”
  “……”裴继州不放心,他依依不舍地退位让贤,把斧子递过去,像是送走十八代单穿的亲儿子,“你当心点。”
  易多言得意地直哼哼:“这玩意我等抡起来跟玩似的,你们大少爷哪儿来的哪儿凉快去。”他结果斧子,顿时“嗯!?”上身一重,差点被坠到在地,瞪大眼睛,金鸡奖仿佛就在眼前,立马没事人似的,斜了裴继州一眼:“怎么了!有意见?有问题!”
  裴继州憋着笑:“千万……当心点……这斧子沉。”
  “我能不知道吗!”易多言怒道,又装模作样地抡起斧子。
  裴继州冷不丁问:“怎么想到改口的?改口叫爸爸的。”
  易多言趁机放下斧子,缓一缓,“不是你让我叫的!?装什么大尾巴狼。”
  “乖,我装的时候你不可能知道——”
  碰——
  笨重而尖锐的斧头正巧滑过用来做垫的大圆木,劈下根牙签大小的木棒棒,亲密无间地与石头地擦出炽热的火花!
  易多言:“……”
  脚、脚还在……零件貌似都在……他还是吓得一身冷汗。
  裴继州心有余悸地接过斧头:“还是我来吧。”
  易多言浑身上下都跟抽了筋似的疼,摸了摸鼻子,悻悻的模样,仿佛心不甘情不愿:“好吧。”然后就屁颠屁颠地站在一旁,一面活动拉扯到肩膀肘子,一面当起合格的拉拉队员鼓掌加油。
  等裴继州劈累了,不顾一身臭汗地贴近洗的香喷喷的易多言,他满脸嫌弃,还是给抱了,这时才想起来问:“不对吧,你怎么自己劈啊?”
  明明是连衣服都不会洗的大少爷。
  裴继州撇撇嘴:“壁炉很久不用了,爸爸说想用可以,他找人通壁炉,买白蜡木,但劈得我自己劈。没想到他准备了那么多,我是上当受骗了。”
  易多言哈哈大笑。
  裴继州满血复活,继续苦哈哈地劈柴去了。
  裴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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