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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弯,把“那在场的人是谁”改成了“那你告诉朕,除了徐将军之外,当时在场的可还有其他人?”
  那个太监总管的眼睛被帽檐挡住,声音却实实在在地在大厅里回荡着。
  他尖着嗓子回答:“陛下健忘。先前老奴不是告诉过您,另一人是丞相大人,您还慨叹了一声先皇糊涂,怎的看不清立场。”
  “但您又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让老奴休要再在各位文武官员的面前提起。”
  “您说,既然丞相自己不愿意提起,硬逼他也没有意思。不如给他留一个台阶。”
  这话说的一石二鸟。一则拉那位丞相大人下水:既然当时在场,为何事后装作完全不知情?无非是狼子野心罢了。
  二来算是间接夸奖‘周川’宅心仁厚,之所以不发声,是想给对方留个面子。不然如果‘周川’铁了心要撕破脸,对方也无可奈何。
  至于为什么选择现在让那个太监总管说出来,众人心里也基本有答案。
  只是秦争自己却知道那根本不是‘周川’慈悲为怀。只不过是碍于对方背后的势力,自认为还没到该说出来的时候而已。
  况且……他用余光扫了一眼边上低头站着的这位太监总管。在那种时候听信他的一面之词无异于一场冒险。
  只不过对方既然迈出了这一步,就再也退不回去了。
  想到这儿,秦争收回视线,没再看他。他想,反正会有人替自己收拾他的。
  而除了那少数几个事不关己的玩家之外,其余的人听了之后都是一惊。
  其中几个玩家仔细思忖了一番,心想那周勉已然被逼上了穷途末路,除了强行造反之外,似乎已经没有其他登上皇位的可能性了。于是兀自改变了阵营。
  先前私下里谈好的那些事瞬间化成了泡影,不再作数。
  秦争瞥了一眼底下领头的那人发黑的脸色,冷声问:“丞相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那位丞相自然是矢口否认,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说:“不过是阉人的一面之词而已,陛下怎么可信!”
  秦争蹙眉,倒是没有想到对方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会搞人身攻击这套。
  他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边上那人,而后假装没有看见他眼里闪过的狠戾,半真半假地为他抱了不平:“丞相这话说的恐怕有些不妥吧?”
  他说:“朕倒是不知道丞相是如此势利的人。”
  “是不是倘若朕今天还只是个普通皇子,你就要以那一半外域血统为名,也禁令朕在这文武百官面前说话?”
  秦争说这话的时候嘴边擒着一抹笑,只是那笑是讥讽的,是傲然的。
  对方的表情有些隐忍,只皱着眉头回复:“微臣不敢。”宽大衣袖里藏着的拳头却握得紧。
  秦争冷笑:“既然如此,那么还烦请丞相给朕一个解释。”
  他如猛兽狩猎般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个丞相:“为什么当初李总管提及这事时,你只当充耳未闻,不曾替朕向天下解释过半个字?”
  对方仍旧是咬死了先前的那番说辞,只说是那太监总管在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秦争眯了一下眼睛,反问:“那不知道丞相你是和李总管有什么宿怨?不然他怎么放着这满朝的官员不诬陷,偏要针对你?”
  还没等那个丞相开口,周勉就话里带刺地替他回答了:“我是不知道李总管和丞相有没有过去恩怨,只知道如果丞相倒台了,对皇上你个人而言倒是有益而无害。”
  秦争轻蔑地笑了两声,刚要说话,却被一道尖细的声音抢先了。
  他顺着声音看去,太监总管正板着脸在复述老皇帝临终前说的那番话,一字不差。
  时光回溯到那天夜半,老皇帝约丞相在宫内谈话,研墨的宫女早已经被挥退,从窗户的窄缝飘进来的几缕凉风吹得案上的烛火晃动。
  老皇帝坐在案几前咳嗽了两声,而后开口:“太青,我既与你是多年旧识,便也不愿意和你绕弯子。”
  太青正是那个丞相的字。是时他正跟他最瞧不起的阉人面对面站着,只是谁也没看谁。
  他佯装恭敬地作揖,说:“陛下请讲。”
  老皇帝先是假意抒情了一番:“朕现在基本是醒半天,昏睡半天,恐怕剩下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于是不免担忧我儿周勉究竟是否真的能一下子担此大任。”
  “反倒是朕的第四子周川,在外历练了有些年了,朝中的几位重臣对他的评价也都还算不错,认为他足以独当一面。所以朕想烦请你一件事:等朕病逝之后,好好地扶持周川。”
  “他脾气硬,不会说软话,所以还得麻烦你替他打点一下那些官员……”
  说罢,他又重重地咳嗽了几声,绰绰的人影倒映在已经改好的遗诏上。
  时针被拨回到现在。此时的太监总管正在一字不差地复述着,连语调都学得有模有样,以至于那位丞相的背后出了一层薄汗。
  他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位老皇帝的寝宫,只是耳边的嘱咐从原本宽厚沙哑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尖锐,险些划破了他的耳膜。
  他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皇上这说的是什么话。”
  他先是假模假样地说这不过是小病,吾皇万福金安,一定可以康复的。
  而后又拿周勉嫡长子的身份说事,总的来说就是在劝老皇帝三思。
  他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当时老皇帝看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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