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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娘是女人,他俩相爱了,就有了我。张二椅他爹也是男人,他娘也是女人,他爹和他娘相爱了,就有了张二椅。那俺跟张二椅是咋回事儿呢?
  他继续琢磨着:电影里也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爱了,自己真是见识短浅,还是问问爹吧,爹见多识广。
  郝师傅作为岗子沟唯一的海龟技术员,自然也被调配参与到造纸厂的建设中,每天忙得不亦乐乎。晚上回家吃个饭,还要赶回去连夜赶工。
  郝师傅一家三口正坐在自家小洋房的一楼大厅里吃着晚饭,赵二婶做完晚饭就擦洗拾掇了两下,回自己家了。
  “独苗啊,你让赵二婶帮你同学带弟弟了吗?她昨天跟俺商量了一下加工钱的事。”郝师傅边吃着饭边说道。
  “嗯,是俺同学张二椅的弟弟,他娘经常去村长家泡茶,他又要来上课,没人带二娃,俺就想帮衬一下。”郝独苗闷着头吃饭,忽然又想到了啥,试探地问到:“爹,你跟娘是怎么认识的呀?”
  “哈哈......”郝师傅尴尬地笑了两下:“当年俺是村里最优秀的青年,一下子就把你娘迷倒了,你娘追了俺三年,俺看你娘也没人要,年纪也大了,对俺一片痴心,就勉强答应了。”边说着边偷偷看了看正在远处伙房热菜的郝独苗他娘。
  “那爹,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追另一个男人呀?”郝独苗继续埋着头。
  郝师傅昂着脑袋想了想:“俺还真有见过,俺当年在俄罗斯厂里学习的时候,见过一个美国的大胡子追着一个小日本跑,天天为那个小日本弹吉他唱歌,最后他俩好像被流放到加拿大铲雪了。加拿大那个雪可真厚啊,够他们铲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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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师傅叹了口气,惋惜道:“两个大老爷们真奇怪,外国好像还挺多,他们管这叫搞给。你们班有人在搞给吗?”
  “嗯...嗯。”郝独苗的头几乎完全埋进了手心的碗里。
  “不管他们了,你最近学习怎么样?打算报清华还是北大呀?”郝师傅问到。
  郝独苗一边跟爹聊天,一边想着果然还是自己见识短,原来他一直在跟张二椅干的事就是搞给呀。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学习、搞给两手抓,两边都不能耽误,为了去北京,为了梦想。
  迎着时代新风,村里的造纸厂也快建成了,一切都按村长的计划进行着。
  村长晚上坐在家里欣慰地啃了口手上的猪蹄,是马大福今天下午送来的,还热乎着。造纸厂的建成,让马大福感到一丝危机,自己雄霸全村的地位岌岌可危了。


第11章
  马大福坐在自家养猪厂的办公室里,对着暖炉,双手交叉着缩在袖子里,整个脖子也缩在了棉袄的立领里,头上戴着一顶深棕色的大羊剪绒棉帽子,耳朵上也挂着一副黑色耳包。棉袄外面还披着一件军大衣,深棕色的裤脚塞进了黑绒靴里,蜷着腿。
  “这是啥呀?”马大福打量着眼前的不明狗崽。
  “汪汪汪...汪汪汪...”狗崽对着他吼了两声。
  “哈哈哈,马老板呀,这可是个好东西呀,跟俺们这里的狗崽不一样呀。您瞅瞅。”厂里的裴主任一脸谄媚道。裴主任虽然个头不高,但智力高呀,脑袋活络,是马大福的军师心腹,与马大福携手共创了大福养猪厂今日的辉煌。
  马大福打量着眼前的狗崽,还真与村里的狗长得不一样。眼前的这只高立着两耳朵,两只圆眼睛蓝溜溜的,脑袋上顶着一个山状的白纹,整张脸盘只有脑袋是黑色的,其他都是白色的,鼻骨处高高凸起一块,顶着一个黑色的小鼻头。背是黑的,肚皮却是白的,站起来还有半个人这么高。
  他打量着狗崽,狗崽也打量着他,又对着他一阵犬吠。
  “这啥狗呀?咋吊着个二白眼呀?”马大福问道。
  “哈哈,马老板,这可是俺朋友从国外弄回来的稀有狗,俺朋友专门繁殖这种狗。这狗可不一般,叫雪橇狗,在外国,天寒地冻的,它能拉着一辆小车飞奔,比马还好使。”裴主任赞许地摸了两下狗脑袋,又迎来了一阵犬吠。
  马大福坐在椅子上,把蜷着的两条腿伸了伸,活动了下筋骨,继续道:“可是俺咋觉得这狗看上去脾气不太好呀?像个狼崽子。咋一直蹬着俺?你说这狗能管猪吗?”马大福说着还皱着眉头。
  “马老板,您可别小看这狗啊,它在外国可专门管羊的呀。它能管几百头羊。俺们猪场现在有四百零八头猪,八个管猪工,如今再买五只这雪橇狗,妥妥地够了。这狗还不用开工钱。多好!”裴主任为自己的足智多谋深感骄傲。
  “好吧,那就这么办吧。要不是朱大员办了个造纸厂,工钱开得那么高,把俺的工人都抢走了,俺现在也不至于要找这畜生来管猪。”马大福无奈地说道,叹了口气。
  “汪汪汪...汪汪汪...”狗崽吊着眼,怒瞪着马大福,两条前腿不住向前蹬着,蓄势待发,冲着马大福一个劲儿地嚎叫着,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若不是被裴主任牵着,可能已经一把扑倒了马大福。
  “快、快把它牵走,那两眼蓝不溜秋地蹬着俺,俺一看到它就想到了美国大兵。”马大福说着,皱着眉,斜着脑袋瞅了两眼裴主任。
  裴主任赶紧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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