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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田怎么办?”该隐问,“赶羊怎么办?”
  “停三天,不然还能怎么办?”母亲开了口,语气很是不耐,“凡事多动动脑子,不要总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该隐冷笑了一声。
  大家的眼神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如果神明就这样教你与人相处,这种神明我不信也罢。”
  该隐扭头就走。
  亚伯连忙追了上去:“该隐!”
  “可笑!”女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无法抑制自己的脾性的人有什么资格朝拜神明?”
  “夏娃,”男人的低微声音没能传到走远的两个少年耳中,“你不该这样说他。”
  “我该不该由不得你说。”女人斥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他们根本就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那也与你的言行有很大的关系!”
  “你说什么?他们变成这样反倒是我的责任?”
  “不是吗?你哪一次和他们好好说过话?”男人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看看他们现在是什么样子,和你没有关系?”
  女人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亚当,你竟敢讽刺我!”
  “我这不是讽刺——”
  “闭嘴!你这叛徒,得了神的旨意就想统治我、压制我?你做梦!”
  “你又在提以前的事情。我们说好了不提的……”
  “以前怎么了?那不是我们一起经历的吗?现在是你指责我在先,你怎么敢?”
  ……
  “谁能忍得了他们这样的争吵?真正的神明早该降下一道雷,还我们一个清净!”
  该隐的语气还带着怒意,甚至有些口不择言了。
  亚伯没出声,只是和他并肩,快步走着。
  绕过麦田进了屋子,该隐重重地将门关上,又用木闩锁紧,接着把窗帘一道道拉上,最后在通往后院的门前顿了一会儿,“砰”地把门摔上了。
  这回他没再上前闩门了。
  他们在后院的门口站了一会儿。昏暗的屋里,谁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有该隐的粗重喘息声回荡着。
  听着对方的呼吸声渐渐平静,亚伯伸出手来,握着该隐的手腕,牵着他回到前厅。
  他们在桌前坐下。
  “好点了?”
  没人回答。
  亚伯揉了一把对方的头发:“还记得刚刚说的步骤吗?”
  “我不做。”
  “我们不是为他们做的。”
  该隐撇嘴。
  “最近咱们手上的事情不多,试一试也好。安静三天,这也是一次挑战嘛。”
  “哪都不去?”
  “按他们刚刚说的话,应该是的。”
  “为了神明,影响我们本来应做的工作,你看看,这像话吗?这算什么神明?”
  亚伯只是轻笑。
  该隐沉默片刻:“所以我们要在屋里傻坐着,等三天?”
  “沉思,该隐,面对自我。”
  “蠢死了。”
  亚伯摸索着来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缝:“他们走了。”
  屋外的阳光在这样的情形下竟有些刺目。
  该隐眯了眯眼睛,看着亚伯的身形融化在炫目的光线中,竟有一种飘然而逝的虚幻感。
  他猛地扑过去,把对方拦腰抱住了。
  亚伯被他撞得一个趔趄,差点从窗户里栽出去:“怎么了?”
  “你刚刚……”该隐张口,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刚才的恐慌感,只好松开手臂,向后退了几步,“没事。”
  真奇怪。
  亚伯的眼神有些探究的意味。
  “真没事。”该隐又向后退了几步,坐回自己的椅子里。
  “从明天开始吧。”亚伯这么决定道,“今天准备准备食物和水。正好,我们还有一整个下午的时间。”


第44章 净化礼
  鸟语,虫鸣,羊群咩咩直叫。
  该隐坐在床上,困倦地合上眼睛。
  其实他不困——一点也不困。谁会大早上的犯困?
  可他没事做。
  都怪所谓的净化礼。
  真讨厌。
  该隐睁大了眼睛,四处看看,只看见亚伯在自己的椅子里坐着,背后的一片灿烂阳光把他照得整个人的轮廓都虚化了。
  他怎么能这么不真实?
  该隐不明白。
  他又坐了一会儿,实在是觉得无聊,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来到亚伯面前。
  亚伯没被他打扰,依旧垂着眼睛,头发浸着金色的光芒,双手交叠置于腿上,一派沉静温和的表情。
  该隐好久没有看过亚伯这种模样了。
  上一次还是在他们没有分床睡的时候。那时候,每天早上,只要他起的比亚伯早,就能看到他的睡颜——泛红的脸颊,微合的双目,连眼睛闭合的线条都显得温柔。
  我要什么意中人?
  谁有资格成为我的意中人?
  我唯一喜欢、唯一信任的人只有亚伯。
  该隐半跪在亚伯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挥挥——没有反应。
  他又试探地握住亚伯的手——先是食指,然后是旁边三只修长的手指,最后是拇指。
  整个手都被他托起来了。
  亚伯还是没有动静。
  该隐悄悄玩弄着对方的指尖。
  亚伯的手指不算细腻,但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泥土尘垢。他每天都要去喂羊、赶羊,手上常沾着草屑,有时还会被草叶划出口子来。浅的口子倒还好,深的伤口有时会渗出血来,看得该隐心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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