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8

陆续去走廊排队,准备下楼做广播体操。
  赵一阳回头:“闻箫我们一会儿——咦,人呢?”
  超市背后少有人关注,塌了的洗手池到现在也没人修整,碎石缝隙里甚至长了几株油绿的野草。
  闻箫坐在石台边沿,长腿支着地,脚边有几片被风垂落的花瓣。
  见池野身手敏捷又利落地翻围墙进来,他出声:“抓到你了。”
  还以为自己幻听,池野转身,见是闻箫,笑容先露了出来:“怎么在这里等着?”走近几步,他边走边笑,“嗯,被抓到了,有什么惩罚?”
  闻箫脚尖碾碾地面:“很期待?”
  “如果是接吻之类的惩罚,求之不得。”在闻箫旁边坐下,池野把手里拎着的早饭递过去,“给,还是热的。卖早饭的老板都认熟我了,一见我就说‘三分糖’那个来了。”
  闻箫把豆浆和煎饼接在手里,视线凝在池野手背上:“伤口怎么回事?”
  不止手背,池野手指关节和指尖的位置都有不少细碎的小伤口,但都不及手背上那一条来的惊心。
  伤口齐整,应该是被什么锋利尖锐的东西划开的。
  池野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无所谓道:“昨天打架划伤了,不严重,看,已经结痂了,再过几天等硬痂脱落,就看不出来了。”
  闻箫抓了他的手腕拉进,嘴唇贴在手背的伤处亲了亲。
  池野能看见他垂下的睫毛,开玩笑:“早知道有这个待遇,我应该多几条伤口。”
  说完就被冷冷瞪了一眼。
  把吸管拆开插好,闻箫喝了一口,又放到池野嘴边,问他:“昨晚几点睡的?”
  “没注意,回家先去看了看芽芽有没有踢被子,然后没什么印象,躺床上倒头就睡了。”池野就着闻箫的手,咬住白色吸管喝了口温热的豆浆。
  他这两天太阳穴闷闷胀胀地疼,忍不住抬手揉了几下。
  注意到这个动作,担心是不是没睡好缺觉,又看见他眼里布满的血丝,闻箫忍不住问:“上午还有事吗?”
  “有,中午要跟人吃饭。约的十一点半,回家花十分钟准备材料,别的就没什么事了。”
  准备材料、吃饭,闻箫又问:“送了芽芽,怎么不先回去补补觉?”
  从芽芽的学校到家不超过九点,睡到十一点,差不多可以睡足三个小时。
  “又心疼我了?”池野捏了捏闻箫的耳垂,嘴角是散漫的笑意,“你池哥没这么脆弱,撑得住。而且,见你更重要。”
  广播体操的音乐从操场传过来,惊起不少飞鸟。池野想找个什么话题来聊聊,想了一圈却发现,没什么能聊的。
  他差不多一个月没来学校了,学校里、班里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段子他都不清楚,上课到了哪个进度他也不知道,甚至闻箫遇见了什么、包括闻箫之前请病假在家他同样不知道。而他自己身边,除了材料合同价格这些枯燥无味的杂事,要不就是成年人之间那一套虚与委蛇。
  他天天陷在其中,觉得无聊且压抑,就算放宽了条件挑挑拣拣,也找不出两件能聊的趣事。
  心底又冒出丝缕的负面情绪,让他焦躁——两人的生活轨迹半点不重合,临到坐在一起,却没有话可说。他深知这是怎么造成的,却无力改变、束手无策。
  兀自想着,因为头疼,池野下意识地又抬手揉了揉额角。
  下一秒,从一旁横过的手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有些凉,很舒服。
  池野还没开口,就听闻箫说道:“你在发烧。”
  “什么?”
  “你在发烧。”闻箫语气加重,放开手后凑近,额头相贴,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池野,你在发烧。”
  骤然的靠近令两人的鼻尖有短暂的触碰,池野下意识否认:“不会,我没有感觉不舒服。”
  “你额头很烫,”闻箫陈述完事实,喉口涩地发疼,“去不去校医院?”
  听见闻箫骤然沙哑的声音,池野唇线收紧,没有再否认,他语气轻松,反而安慰闻箫:“家里有退烧药,不要担心,只是低烧,我没事的。”
  闻箫很想问,能不能推了今天中午的饭局,能不能不准备材料,能不能去一次医院,能不能回家吃退烧药闭眼好好睡一觉……能不能把可以休息的时间都用来休息,不要绕路特意来见他。
  但他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因为他无比清楚地知道答案是什么。
  池野是骄傲的,也是倔强的。倔强地试图以一己之力扛起病重的母亲、年幼的妹妹、繁重的学业,以及这段感情,从不示弱。还会笑着说,“不要担心,我没事的。”
  可是……真的没事吗?
  闻箫恍然发觉自己的心脏因为这个人的存在变得脆弱又敏感,刺痛感绵密地如同落针。
  晚上,闻箫在门口换好鞋,外婆听见动静,摘下老花眼镜放在手里打印出来的论文上,“箫箫回来了?饿了吧,锅里热着菜,饭也温着的。”
  把饭菜从厨房端出来摆上桌,外婆起身倒了一杯水过来,坐到闻箫对面:“昨晚是不是没睡好?脸色很差。”
  闻箫戳了戳饭粒,垂眼避开外婆的视线:“有点睡不着。”
  “那今晚上要早点睡觉,虽然少年人精神好,但天天熬着,身体熬坏了怎么办。”外婆把水杯往闻箫面前推了推,“喝点水,不要吃太急了,对身体不好。”
  闻箫依言喝了水,握着筷
o
地址发布邮箱:[email protected]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感谢您多年来的支持】
【一起走过的春夏秋冬】
【一路陪伴…感谢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