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延川在听完李堇诚的话后,毫不犹豫的回抱住他,道:“好,我们走。”
是谁,把我家宝贝弄成这个样子了。
我祝您,肾亏肺坏脑脓肿,手断脚残身体弱,横批:不得好死
李堇诚眼帘轻轻一颤,埋头默不作声的把贺延川抱得紧了紧。
谢谢你,贺延川。
李堇诚找到了导师,拒绝了他的提议。导师很惋惜,甚至在听到李堇诚说暂时没有读博打算时,更是瞪大了眼睛:“李堇诚,你这是在糟蹋自已,这真的是你自已做的决定?”
李堇诚笑了笑,一如往常的冷静:“是老师您告诉我的,随心活,才无愧活。”
而且,我也不会给任何人,有空插足我和他的机会。
就这样,李堇诚和贺延川离开了这座人人都向往的城市,南下,去了另外一座城市。其实李堇诚说走也不是一时兴起,他三年前实习时曾救了个病人,是那家医院院长的老婆。院长向他抛出橄榄枝,希望他能来这里工作,福利待遇甚至工资,都还算不错。
李堇诚打算工作个一两年,在继续读完博士。
李堇诚将他未来在事业上的打算,大致的给贺延川说了,贺延川点点头,夸赞他:“不亏是我的李堇诚。”
“那竟然你都给我说了你的打算,我也给你说说我的打算吧。”贺延川说:“我想成为作家,写我喜欢的世界。”
说了点,贺延川瞄了眼李堇诚的神色,他有些紧张的摩挲着杯口,试探的问道:“可以吗?”
那双眸子用湿漉漉祈求的眼神望着你,李堇诚没有机会说不。
写作火不火无所谓,全当娱乐图高兴也行,反正李堇诚有信心养活贺延川。
他抬手,揉了揉贺延川的脑袋,浅浅的笑起来:“现在开始,换你吃软饭。”
这么一说就是同意了,贺延川高兴得尾巴和耳朵都要冒出来了:“李堇诚,擦了黑油!!”
可能是因为换了环境的缘故,李堇诚觉得无比轻松,甚至对未来会出现的困难也有坚实的盾牌去抗击它。李堇诚扬了扬手中的钥匙,道:“那,我们现在去布置新房吧。”
“好!”
新房,贺延川叫它:婚房。
李堇诚一口水差点哽在喉咙就没下去,猛烈的咳嗽让李堇诚整张脸都红遍了。
始作俑者贺延川边顺着李堇诚的背,一边还嘀咕着:“说婚房至于这么发大反应嘛,该做的我们那样少做了,都熬过了七年之痒,快第九个年头了,你说按照正常套路,我们是不是该交换戒指,送入洞房,恩恩爱爱了?”
“……”
果然是要当作家的人,那嘴是不一样。
李堇诚气才喘匀,贺延川低下头又给他当头一棒:“没错,我就是在催婚,麻烦李医生自觉点,您的小可爱都要熬成黄脸爷了。”
黄脸爷……
李堇诚从来没听过这个词。
还有什么小可爱,怪,怪肉麻的。
这下轮到李堇诚紧张了,他小口抿了下茶,不敢直视贺延川道:“我们才到新环境,还没熟悉,而且我还没……”李堇诚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还没,赚够老婆本。”
妈耶,这是什么绝世大可爱。
贺延川被萌得心里嗷嗷叫,但表面上还是扳着一张脸,佯怒:“什么,你想对我不负责任?!”
“没有!”李堇诚抬起头反驳的很大声,但随即又羞的低下头,道:“结婚是很重要一件事,我想先稳定下来,我们去见了双方父母,得到同意,在……在……”
“求婚”两个字,恕李堇诚是真的说不出口。
贺延川不忍心逗李堇诚了,赶忙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亲,宝贝得不得了:“那你见到我爸妈,会说什么?”
李堇诚抿了抿唇,牵起贺延川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故作神秘:“不告诉你。”
“小气鬼。”贺延川嘟囔着,亲了亲李堇诚的头顶:“你知道,我会对你爸妈说什么吗?”
“说什么?”
“我会说,”贺延川贴近李堇诚的耳边,轻佻的笑起来:“谢谢二位,替我养了二十年的媳妇。”
“……”
李堇诚无奈的笑起来:“你这样,会被我爸妈赶出去的。”
“那你可得帮帮我……”贺延川也笑,瞥眼瞧见了卧室里那张双人床,一丝坏笑闪过脸上,“堇诚哥哥,你猜,我们的婚床,它结实不结实?”
李堇诚并不想猜,还有点想逃。
贺延川一把搂住他的腰往床上摔去,两个人笑哈哈的滚在一团。
阳台外,阵阵微风拂过,吹起窗帘荡起波浪,阳光暖洋洋的,照在卧室里嬉笑的两个人身上,明亮而又温暖无比。
“贺延川,我是认真的。”滚累了休息时间,李堇诚偏头看着贺延川:“我是真的,有想要跟你过一辈子,结婚只是时间问题。”
贺延川被突然正经的李堇诚逗乐,灿烂一笑,揽过李堇诚就是重重一亲,“我早就知道啦!再说了,国法都不急,我急什么。”
等国家法律认同那天,又会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这种未知数,让李堇诚抱着不相信的态度。所以当初的他,在填高考志愿时,才一直在反复考虑,要不要学法学。
自已掌握在手心的进程,远远比别人口中的快了,要来的真实可信。
“万一……”李堇诚想做好最坏的打算。
贺延川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