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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材,一行人去地下停车场开车。
  草坪婚礼的地点在距离重明山不远的翡翠森林公园。
  途经商陆高中,正值暑假期间,校园里很安静。
  北山踩刹车减速,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车厢的仙道和流川,提议道:“去不去你们互殴过的游泳馆里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
  志村坐在副驾驶室,怀里抱着白桔梗花束,偏过脸隔着车窗望向他们的母校。
  天蓝云白,绿树葱茏,过去的记忆无论好坏与否,全都如蝶群般扑面撞来。
  小汐、椎名在日暮的车里惬意地喝着冰奶茶,包括开车的日暮在内,并未觉察跟在后面的北山停下了车。而落合和月见山开着的两辆车已经过了前方路口的信号灯。
  四人原本打算像以前那样直接翻墙进去的,不过怕弄脏礼服,还是老老实实的到门卫处向留校的值班老保安说明来意。
  这几人曾经都是商陆的风云人物,老保安自然还记得,让他们登记好身份信息后就放行了。
  暑期仍有不少学生来学校的游泳馆里游泳,所以泳池里的水没有被抽空。馆内光线通透,水面明亮。
  “故地重游,有没有觉得当年那场架打得很值得?”
  北山话音刚落,流川突然抬手捏住仙道的下颔,猛地亲了他一下。
  “扯平了。”流川松开手,曜石般的眼瞳折射了池水的波澜,流转出异常漂亮的眸光。
  仙道抿了下被撞痛的嘴唇,眼中也有微光在闪动:“这么记仇?”
  北山冷哼:“你居然有脸说流小川记仇?你怎么不想想你的禽兽行为?正打着架呢,莫名其妙就把流小川拽过去强吻了。”
  流川点点头:“你还踹了我好几脚,扯坏了我的短袖衣领。”
  志村站到流川这边一起批斗仙道:“简直禽兽不如!”
  仙道状似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袖口:“这笔旧账恐怕很难算清了。我只能把我自己赔给你了,你要不要?”
  “不要!”
  “不要!”
  “要。”
  北山和志村一左一右一人戳了一下流川的脑袋:“骨气呢?”
  流川一捏拳头,关节咔咔作响:“差点忘了,当时是你们两个叫仙道彰来打我的。”
  仙道伸手把流川搂到身边,亲了亲他的耳朵:“没错。媳妇儿,就是他们教唆我对你出手的。”
  北山愤然举起单反:“操了,我要拍下你们这对夫夫的丑恶嘴脸!”
  “多拍几张,拍得越丑越好!——灯哥,你懂不懂什么叫丑照?你这是打算给他们拍几组杂志封面送他们出道?”
  “妈的,这两个混球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我能怎么办啊?”
  在漫空的水影波光间,北山无意中定格了一张仙道和流川相视而笑的照片,他们眼神交汇,被澄净的光雾笼罩其中,就连发梢都泛起好看的亮光。
  -
  日暮把车开到翡翠公园的A区停车场后,才发现少了一辆车。
  小汐开门下车:“完了完了,两个新郎带着两个伴郎私奔了。”
  椎名拿着没喝完的奶茶:“什么?我的前男神和我的冰山美人拐走了我的Alpha?”
  时生拿着白桔梗花束,他是过来接流川的,一身挺括的黑色高定西装将他本就寒劲的气场衬得更为硬利。
  月见山悄悄扯了扯落合的衣摆:“他就是拧断你手腕的流川时生?”
  落合压低声音:“没断,脱臼了而已。”
  小金缩在落合身边:“小枫叶的哥哥实在太吓人了。”
  “他不用释放信息素都有一种让我不敢大声喘气的威迫感。难怪你们这么怕他。”月见山小声地说道,“落合学弟,我认为你放弃流川学弟是非常明智的决定。如果你一直像之前那样对流川学弟死缠烂打,他大哥肯定会把你拆成一块一块的扔进垃圾堆。”
  落合:“……”
  小卷毛轻声替时生申辩:“朋友,时生哥是军官,不是冷血残暴的杀手。”
  月见山反驳:“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同理,英雄与屠戮者也是一念之间。”
  时生从日暮口中得知仙道和流川还没有到场,眼神有些不虞,又听到身后几人在议论自己,冷冷地扫了一眼以示警告。
  窃窃私语的伴郎团集体噤声。
  就在时生等得不耐烦了,准备打电话给流川之际,北山的车朝这边驶来,停入了空着的车位中。
  快十点了,婚礼即将开始,时生来不及发火,压下薄怒,把花束往流川手里一塞,拉着他先走了。
  现场早就布置好了,以白色洋桔梗和白色绣球花为主题,周围树木林立,阳光斑驳。宾客们基本上都到场了,有知辉在商圈结交的生意伙伴,也有绘里香邀请的导演和圈内同行,以及绍瑾的同事等,而美铃则组了一个小型的交响乐团,她自从车祸受伤后,由于心理原因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钢琴了。今天这首曲子,是她特地写给家里的两个孩子的。
  在舒缓浪漫的乐音中,仙道和流川郑重地立下了共度余生的誓约,并交换佩戴了刻有对方英文姓名的结婚戒指。
  美铃眼中闪烁着泪光,她觉得,这是她有生之年最完美最成功的一次演出。
  小汐扯着白纱飞奔而来,蹦起来往上一抛。
  白纱缓缓坠落,轻柔地罩住了仙道和流川。
  仙道搂着流川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伴郎团高声起哄,宾客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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