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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了,“哥,打个商量?”
  叶拙寒懒懒的,“嗯?”
  “您看得差不多了就看别处。”祁临臊眉耷眼地说:“别老盯着我这儿看。”
  再看,就,就要有反应了!
  后面这句话他虽然没说出口,但叶拙寒竟然从他的表情里看了出来,淡淡作答:“有反应了,那我就给你画出来。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会尽量写实。”
  祁临一把拍在额头上,“呜呜……”
  叶拙寒笑道:“不要乱动。”
  祁临羞愤地看他,“麒麟要脸,点,jpg”
  一幅人像写生所耗费的时间不少,画到差不多时,已是深夜。
  但祁临丝毫未觉得的时间难熬。
  除了刚开始时,他和叶拙寒插科打诨闹了一阵,之后都各自安静地当着模特和画师。
  叶拙寒时而观察他,时而将视线转向画板,他却自始至终凝视着叶拙寒。
  单是这么沉默地看着,他都能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开心。
  与叶拙寒这样待在一起,没羞没躁地看叶拙寒,再也不会分开——对被关在葛威南研究室的他来说,简直是最奢侈的梦,哪怕是星星,恐怕也无法为他实现。
  但叶拙寒却为他实现了。
  也许他在研究室天台,向星星低喃时,叶拙寒正孤单地站在叶家那栋小楼的阳台上,用天文望远镜看星星也说不定。
  听到他愿望的不是星星,是叶拙寒,是他的“星星”。
  叶拙寒放下笔,“画好了。”
  祁临赶紧跳起来,“让我看让我看!”
  若说十年前的画和现在的他有八分相似,现在这张,就只有五分相似了。
  祁临额角轻抽,痛苦地憋笑。
  叶拙寒幽幽地看他。
  “哥,其实您画得很好了,毕竟您已经很久没有画过画了。”祁临绞尽脑汁夸赞,“您看您这比例打得,一看就是观察力卓绝,还有您这对肌肉细节的刻画,看得出基本功非常扎实,还有您这……”
  说着,祁临注意到了“自己”的某个隐私部位。
  叶拙寒冷哼。
  “您这……”祁临卡壳了。
  这得怎么夸呢?
  十年前的“自己”盖着小毯子,虽然没有穿衣服,但一看就是清纯唯美的,现在的“自己”没有小毯子不说,那里还显得特别“可观”。
  叶拙寒在祁临额头上轻轻弹了下,“怎么不说话?”
  祁临想,这我怎么说?夸我自己很大吗?
  麒麟真的要脸.jpg
  “我把你的‘反应’画下来了。”叶拙寒笑,“毕竟是写生。”
  祁临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胳膊,“哥哥,你够了。”
  叶拙寒踢了踢他的屁股,“去把衣服穿上。”
  祁临只去穿了裤子,转身时见叶拙寒已经将画从画板上取下来。
  新画与旧画一同铺展在办公桌上,颜色截然不同,风格也截然不同。
  两人安静地看着它们,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忽然,祁临伸出手,牵住叶拙寒,用力握紧。
  多年后的这幅新画,从画技来说,是显而易见的退步,但它却像针线,将落空的那一块缝补平整。
  叶拙寒将祁临拉到怀里,祁临还未反应过来,呼吸就被心爱的人侵占,接着,被抱了起来。
  “啊……”始料不及的失重,祁临叫了起来。叶拙寒眼中是翻滚的潮,他就要被卷入其中,又怎么会不知道叶拙寒想对他做什么。
  “等一下等一下!”他喊道,未察觉到自己语气里有一分欲拒还迎的娇憨,“我们不是才做过吗?”
  叶拙寒抱着他——或者用“扛着”这个词更合适——向卧室走去,“但你勾引我。”
  “我只是给你当模特!”你画得还特别差劲!
  叶拙寒:“你不知道模特的下场吗?”
  祁临:“……”
  这他妈是什么霸道总裁宣言?
  山间别墅适合看星星,完事后祁临披着睡袍,和叶拙寒站在阳台上。
  不过即便不在市中心,这里仍是首都,不可能看到在星絮滩上看到的壮丽银河。
  祁临仰着头,轻声道:“我是不是不应该再让你重新画银河头纱了?”
  毕竟你现在画技拙劣,写生只有五分像,对色彩感和创意要求极高的星空就更不可能画得好。
  前阵子,接受记忆唤醒时,祁临已经得知叶拙寒为他画头纱的事。
  那年夏天,在星絮滩,叶拙寒就画下了头纱的雏形。
  之后,在崔伊撞见他们的那一天夜里,叶拙寒完成头纱,并发给了他。
  而他没有收到。
  他的母亲以他的名义给叶拙寒发去一条十足平常却又十足残忍的信息——“不要再画这种东西了。”
  在他离开之后,叶拙寒却画了无数张,毁掉无数张。
  现在,没有一张画被留下。
  他无比遗憾,恨时间无法倒流。
  他想亲眼看看,叶拙寒为他画的头纱。
  明明是他说,星絮滩上的银河像浪漫唯美的婚纱,他却从未动笔。将星星画在纸上的是叶拙寒。
  叶拙寒也仰着头,或许和祁临看着同一颗星星。
  “我已经忘记怎么调色。”
  祁临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但你其实已经看到过它了。”叶拙寒声音温醇,像此时月光下磷磷的湖水。
  祁临微惊,“看过?”
  他立即回想,确定自己并没有看过叶拙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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