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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混迹论坛的时候,看过不少同性恋的帖子,这条路太难,坚持到最后的寥寥无几,很多人迫于社会压力选择和女性结婚。郁言看过一篇分享,大概内容是双方分手后,一方去另一方的婚礼上做伴郎。在对方问出“你愿意嫁给我吗”的时候,他站在新郎背后笑出了眼泪,然后在新娘拿着话筒回复的同时,借着遮掩正大光明的说出了“我愿意”。
  郁言也可以去给程深当伴郎,可以陪笑一整天帮他接亲、挡酒,在背后轻轻的说“我愿意”。可是程深不给他这个机会,程深不肯放过他,那么残忍的让他沦为见不得光的笑话。
  所以郁言也不让他得逞。
  后面几天,他们几乎每晚都要滚床单,而且都是郁言主动要求。
  程深当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怕他吃不消,还隐隐有些心慌,郁言看起来有点不要命,在床上疯的仿佛磕了药,简直和从前判若两人。
  元旦前夜,郁言激动的直哭,满面潮红掺了泪,像是雨打玫瑰,又野又浪,还很惹人怜。
  那晚他们相拥而眠,后来郁言让程深翻过去,从背后抱着他。
  程深问为什么这么睡。
  郁言回答:“你总这样抱我,我也想试试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郁言说:“你太大只了!”
  程深笑两声,很快就睡着了。
  郁言在黑暗中闭着眼摸索,程深的锁骨、肩膀、胸口、小腹、胯骨、大腿,还有他的味道,他全部要记住。
  他要带着27岁的程深一同奔赴地狱。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郁言轻声说:“新年快乐。”
  然后他松开手,背过身抱住自己。
  ·
  新年伊始,程深准时被闹钟叫醒。
  他翻过身去抱郁言,嗓子沙沙的说:“宝贝早安,新年快乐。”
  郁言睁开一双清明的眼:“早安。”
  他们一同起床洗漱,对着镜子刷牙,扬言要把牙膏沫甩在对方脸上。
  郁言看见台子上的剃须刀,提议说:“我想帮你刮胡子。”
  程深记得郁言的手艺,曾经给他划拉出好大一个口子,自己还没嗷嗷,他倒先吓个半死。
  程深心有余悸:“你是想报复我吗?”
  郁言觉得他小人之心,起码今天程深要以准新郎的身份出席订婚宴,他怎么会在这种小事上犯错误。
  拿来剃须沫,郁言打着圈在程深下巴周围揉出白色的泡沫,然后握紧剃刀轻轻的刮。
  吃药后他的注意力有时很难集中,但现在他认真又严肃,把程深的胡子当成需要细心呵护的花草,一丝不苟的打理他。
  几分钟后搞定,程深满意的点头,作为交换,他也要帮郁言刮胡子。
  郁言不爱用剃刀,把电动的交给他,由着他使劲儿发挥。
  程深今天少见的在头发上喷了定型胶,平时胡乱抓的碎发,今天一齐捋到脑后,梳了个浪奔,更他妈帅了。
  这男的还臭美,挑了柜子里最贵的那套西装,手里却拿着郁言送他的那条领带。
  说实话,这领带也挺贵的,但是跟程深那套行头比起来就太寒碜了。
  郁言不太能理解程深带着自己送的领带去跟别的女人订婚到底是个什么心理,但他也没拒绝,给程深打了一个超级漂亮的结。
  领结推到领口时郁言微微踮起了脚,他真诚的对程深说:“提前恭喜你。”
  程深披上羊绒大衣,一根手指微微弯曲勾起郁言的下巴,漱口水清冽的味道送到唇齿间,他含住郁言的下唇,咂摸蜜糖似的吻他,说:“谢谢,等我回来。”
  程深像以往每一个早晨那样出门,他知道,无论自己走多远,郁言一定会等他。
  门一关,郁言也开始收拾自己。
  他离开升研科技两年多,好久没穿过正装,柜子里的这套西装是程深拿错了顺手带过来的。
  郁言换好,衬衫松垮,西服宽松,他已经撑不起这套衣服,看起来有点滑稽。但他不在乎,顺手在抽屉里借一条程深的领带。
  如果程深带着他送的,那他带程深的也无可厚非。
  然后他套上黑色的长款羽绒服,他不像程深那么抗冻,北城的冬天太冷了,这一点在郁言北上的第一年就意识到了,但那时候他从未想过离开。
  收拾妥当后郁言对着镜子搓了搓脸,他看起来很病态,脸色苍白,眼下青黑,而且骨瘦如柴,一看就不健康,像是随时都可能咽气。
  郁言似乎有点理解程深想留个后手的做法。
  可是没办法,他的身体已经这样了,根本好不起来。郁言有点想念他妹妹,如果郁文在这里可以借用她一点化妆品,好让他看起来没有那么糟糕。
  郁言不肯再想,他最近钻牛角尖的次数越来越多,常常陷入一个念头里长久的无法抽身。
  他拿了车钥匙出门,脸上没有任何遮掩,事到如今,再坏也没有了,他什么都不怕了。
  汽车驶出地下车库的时候,郁言捕捉到了一缕阳光,那光不偏不倚正打在他眼睛上,把他的眼眸淬上一层金,这让他多了点人味和生气。
  宴会地点新闻早就公布,就在金融街的华亭酒店,北城最高档的酒店之一,可见程深对秦韵有多重视。
  三十分钟后,郁言到达酒店楼下。他坐在车里,抬高眼帘向上眺望。程深并没有邀请他来参加订婚仪式,但是他不请自来,看上去有点厚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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