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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贬不一。
  郁言最近圈粉很多,书粉纷纷在底下替他解释——
  “今天才见过南雁本人,气质很好,很有礼貌教养,绝对不可能是被包养的!”
  “骂人的自己看过南雁的书么?给你笔你能写出这样的文字?文笔这玩意你告诉我怎么包装,怎么营销?!”
  “南雁最近是太火挡着别人的道了吧,前段时间就看到有人黑他,真是服了,网文圈都能搞得这么乌烟瘴气!”
  当然也有唱反调的——
  “我靠,脱粉脱粉,竟然是个死gay,我他妈恐同!”
  “那么小就被包养,好恶心,他连载的时候我还追过一段时间,真要吐了。”
  “上次不是传他被虐待吗?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当时消息刚出来就被人压住了,原贴也删掉了,看来有金主坐镇后方就是不一样啊!而且网上至今搜不到他正脸照,很明显有人在护着他!”
  紧接着,热评里就被人贴出“南雁被虐待事件始末科普贴”。底下又是一群人跟风,怀疑郁言身上那些伤是被金主玩的太狠,说他从小屁股开花,早被人玩烂了,搞不好还有病。
  还有倒戈的在后面附和:“对对对!南雁的签售会我一直在关注,他精神状态明显比前段时间差很多,瘦骨嶙峋的,脸色也超级难看,可能不仅有病,还在吸毒!有关部门能去查查吗!”
  一时间沸反盈天,郁言微博评论区都不能看了。
  很快就有人PO出了郁言的真实信息,热帖一出又是一阵骚动——
  《作家南雁竟是C大金融系高材生!》
  郁言的真实姓名,籍贯年龄,高清正脸照全被揭露。
  键盘侠们开始狂欢,躲在网络背后肆无忌惮的散发恶意。
  他们对郁言的学历表示质疑,认为他是被金主买进C大的,或者毕业证也是花钱伪造。网络中悠悠众口,夸张百倍的流言甚嚣尘上。仇富心态、对能者的蔑视在这一刻成为点燃诛伐的火种。
  一篇帖子就足够将新晋红人作家打落泥坛。
  人们毫无立场,一人反对,很快就有一个群体站出来说他们亲眼所见。不明真相的大众被带偏,谩骂声四起,恨不得将郁言里外扒个干净,吞血噬肉,满足自己所谓的正义感。
  短时间内,郁言新书的预售量暴跌,大批读者选择退款。网站上的小说原址被人恶意刷负分,从上到下的骂他“恶心”、“死基佬”。
  被网友描绘成中年肥胖油腻大叔的金主程深差点气笑了,安宁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程总,您还笑的出来?”
  程深转动酸痛的脖子,对安宁说:“联系后面几场签售会的负责人,现在这种情况签售不能再办了。”
  的确是,万一现场出现骚动,安全问题就无法保障。
  “已经查到发帖人的IP地址,显示是在北城的一个网吧,看来是蓄意为之。”
  “那怎么办呀程总?”
  “先压,稍后发澄清贴。”程深说:“郁言的学历没问题,这个校方能发证明。已经有爱管闲事的网友@C大了,不用我们找,最迟明天C大官方微博就会主动发声明。”
  “……那包养?”
  程深不屑的笑笑:“正常谈恋爱包什么养,郁言唯一的槽点就是他是个gay。”
  安宁顿时星星眼:“程总,您好帅哦。”
  郁言艰难喝下小半碗粥,放下勺子扭过身,欲语还休的看程深一眼,啪嗒啪嗒踢着拖鞋走过来。
  程深合上电脑盖,往旁边挪一点给郁言让位置:“吃完了?”
  郁言被没收了手机,对网上的情况一无所知。他坐下,先捡要紧的问:“你要做什么?”
  程深拍拍他的腰,朝安宁使唤道:“安宁,把吹风机拿来。”
  安宁被逼吃了一晚上狗粮,此时已经麻木,心甘情愿的跑腿。
  程深把郁言捞到身前,打开风筒给他吹头发:“发生什么事都有我,你安心吃喝睡。”
  郁言攥住睡衣一角,面露不安。暖风拂在后颈,他已经有了权衡,无论背后黑手是谁,无论所为何事,脏水泼到他身上,就绝不能再波及程深。
  他微侧过身,按住程深的手。吹风机轰轰作响,只有离得近的两人才能听到对方的声音。郁言说:“入学记录、入职记录、甚至宣传记录,我都可以提供。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我清者自清,不需要你替我下场澄清。”
  先前的失态在他脸上已经找不到痕迹,那双眼仍旧雾着,蒙了烟,手也还是那样凉。郁言像是刚历过暴雨的芙蓉,雨点打穿洁净的花蕊,狂风折断通直的花茎,他分明无法再禁摧残,可花瓣依然纯洁无瑕。
  他时而懦弱,连目光都窘于面对,时而又那般倔强,单薄肩膀也要撑起一片天地。
  老人说,太过极致和太过纯粹的人,往往是留不长久的。他们大爱大善,受不住世间寒凉倾覆。
  偏偏郁言两样都占了。
  程深知道自己德行不配,还奢望靠自己暖一暖对方。他把郁言的手裹入掌心,承诺道:“那只是最后一步。”
  如果事态失控,他绝不会让郁言独自面对。
  这一晚注定是个难眠的夜,郁言近来失眠习惯了,倒没多大感觉。他被勒令禁止上网,无聊的只能翻酒店杂志,顺便留一个耳朵偷听程深和安宁的谈话。
  入学记录要联系校方,入职记录程深登录公司内网就能查到,宣传记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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