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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一些额外的收入。把人拴着,他也就放心了。
  只是这于迟从前在道观时便学艺不精,见着纸笔就要走神。墨盘在手底下画着圈地走,眼睛就盯着贺诚纤长白皙的五指反复打量。
  贺四的指尖是圆润的,白里透粉,养得滋润精致,若不是骨节明晰,几乎不太看得出来是一双属于男人的手。
  “又在看什么?”贺诚写完了一帖字,正对上他一脸怔忪的神情,摸不准像于迟这样整日无所事事的人脑子里都喜欢盘算什么。
  “看手,贺少爷,你的手可真好看。”
  “手?”贺诚照了照自己的手心,又翻过来看了一眼手背,是自己见惯了的双手,辨不出美丑。去把于迟的手拉住,握在一起才见出差别。
  “怎么这么多伤口?”
  “不多呀,观里的师兄弟都是这样的。只有师姐的手才和你一样,要养着才漂亮。”
  “哦?那小道长可曾求过那位师姐,用她漂亮的手,抚弄你这具不知餍足的身体呢?像这样…或者这样…”
  “我没有!”贺诚的手指说话间已经攀到他的嘴角,被于迟皱眉厌恶地躲开。贺四总是话里话外地影射他行为不端,说他就算了,好好地拉上师姐干什么?把贺诚攥住的那只手也抽回来,整个人架出防备的姿态。
  贺诚大概没料到一句调笑会引来这么大的反弹,错愕地顿了一下,问道:“她对你来说很重要?”
  “我没有和师姐…也没有和别人…”
  贺诚饶有兴味地盯着他,“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只有我,只同我有过肌肤之亲?”
  于迟犹豫着点点头,又觉得自己想的和贺诚的解读有些偏差,差在哪他又说不上,可贺诚的话也挑不出错。
  贺诚短促地笑了一声,对他勾手,“过来。”
  于迟光眨眼,脚不动。
  一吊钱轻轻放在贺诚手侧。
  于迟慢吞吞地走过去。
  贺诚站起身,替他把钱串收入怀中,细心地掩好衣襟,没有停顿地吻住他。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轻车熟路,像是构想和演练过无数遍了一样。
  侵入温柔得于迟忍不住发抖,腰和腿一起软了,手指攀住对方的腰,还是一直慢慢地下滑。滑了一段,又被贺诚托起来,想到贺诚正是用那双精致修长的手来揽着自己,喉间便溢出闷闷的呻吟。
  “诚儿!”房门开启时二人都未曾留意,贺夫人一抬头便撞见他们拥吻的画面,面沉如水。
  “母亲。”贺诚睁眼,替于迟擦净了嘴角之后才回身,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把人挡在身后。
  “送于道长回房。”第二次被人架着走,已少了许多惊惶,只是经过贺夫人身侧时,于迟还是忍不住觉得如芒在背。心里纳闷,这个贺夫人怎么就又看他不顺眼了呢?他不是一直照着吩咐办事的吗?
  莫不是贺家还有只能干不能亲的规矩?
  夜里是冯欣一个人去见贺诚。
  于迟没睡,趴在窗户缝上巴巴地看着对面的灯光。贺诚给他的钱整整齐齐地码成一摞,他从来没这么富过,抱着一堆钱,却没心思再做一个关于雕梁画栋的梦。
  贺诚喜欢抱着他,把他堵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咬他的脖子。
  并不急切,慢慢地操他,等他自己耐不住,主动蹭起来。
  耳鬓厮磨,想着就叫人脸红。
  还有吻。
  试过一次之后便总有亲吻,他叫也要亲他,不叫也要亲他,罚他的时候亲,奖他的时候也亲。哪来那么多缠绵的劲头?
  于迟把手伸进胯下,低一声又高一声软绵绵地叫,喊的内容乱七八糟,习惯性地堵住前端积蓄快感,忽然发现这本来是贺诚爱做的事情。
  抬起胳膊挡住眼睛,于迟不敢再看向窗外。
  贺诚把他教坏了。
  教坏了又不理他。
  射的时候哭起来。耳根和脖子一起发红。
  他不想撸射,他想看着贺诚的眼睛,被他操射。


第13章
  冯欣拎着裙子朝前走,这次是她一个人来,说不怕也是怕的。但富贵险中求,若是此时不动,她这些年的苦心经营便只能付诸东流。她原本只是荒年里贺家从乡下买来的丫头之一,获得如今的地位,又取得贺夫人的信任,步步为营,又岂是一件容易事?当年一起进来的姑娘,伤重了便会销声匿迹,数来数去,已经剩不下几个。
  现在就是最适合她出场的时机。
  如果能趁这青黄不接的时候生下一个姓贺的孩子,那她的后半生便能彻底高枕无忧了。
  “吱呀呀”地推开门去,贺诚坐在烛台一旁等她。一只巴掌大的锦盒立在桌上。
  “诚少爷。”上次她与贺诚不欢而散,这次见面的机会也来之不易,为了避免招致反感,她干脆低眉顺眼地跪了下去。借弱势的姿态以守为攻。
  “到屏风后面去自己涂上。”贺诚把锦盒丢到她的脚边。
  打开看,淡红色的膏脂溢出一股甜香。
  冯欣脸上的笑凝了,露出慌乱之色,“少、少爷要给我用这个?”
  “不喜欢?这可是按你们自己递上来的方子制的,其中几味香料罕见至极,即使穷贺府之力,得这样一盒膏,也很不易。此等好物,难道还配不上欣姑娘嚒?”
  冯欣一味摇头,“太贵重了,我、我不能用!”
  “再贵重,不过就是个物件。本来也是专门给你们用的,欣姑娘何必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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