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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

但他们也不是真的来做玉石生意,他们吉普车最后开向山里,傍晚的时候下山,住在矿区。

他们在这里待了两周,第一个与我说话的人,他说他叫许奇帆,“你叫什么?”

“阿哭。”

“你们取名字真有意思,你几岁了?”

“十六。”

“中文说得不错,那个坎叔是你爸爸?”

“不是。”

“我就说,他怎么能生出你这样女儿。”

“奇帆,少说点。”另一个人走过来,看我一眼,“别瞎逗。”

因为我站的地方阴凉,在接他们的吉普车过来时,虽然没说什么话,我们三个都站在同一个地方,车开走后,我注意到那个叫姬楚聿的男人背后被汗打湿了一块。

缅甸的太阳很烈,第二天我拿了两壶水在同一个地方坐着。

许奇帆看到我一笑:“等我们呢?”

我摇头,说:“太热了。”

他们走时,我把两壶水送给他们,许奇帆让我回去,手比着喇叭:“别晒黑了,这里就你可以看了。”

姬楚聿把我给的水仍在座位上,在闷热的环境中把短袖抹上结实蜜色的肩头。

傍晚的时候,许奇帆来还水壶,顺便在坎叔家里吃饭,提起了房间里的我。

坎叔说我马上就要进山了。这是在提醒他们,也在提醒我。

他们地位很高,坎叔对他们尊敬有加,那些话就是对我说的。

但我有时候会故意显得愚笨,在他们走时依然跟在他们后面送他们,隔着一群带着枪械的小弟,听到许奇帆说:“你知道她是毒枭的新娘,怎么不告诉我?”

高个子的姬楚聿声音懒洋洋说:“都让你别瞎撩拨,她长这个样子,你觉得坎坎达白养她?坎坎达那个矿有一半的工人把白粉当工资领,在山上都说了,一个新娘换两袋粉。她值四倍。”

我没有再跟着他们走,转身回去的路上想着两个人的话。

新娘吗?不算是,我知道进山的女孩不算是谁的妻子,像我的母亲,听说她也转手了很多人,最后不知道死在了哪里。

第二天,我把水壶放在了石头上,不再原地等,躲在不远处看着。

矿产有三分之二都是手臂有针孔的工人,这里被偷走水壶是小事,我是怕有人往里面加东西。

幸好,我没等多久,他们两个在差不多的时间过来,看到他们过来,我就要走。

许奇帆发现了我,追过来抓住我的手,我吓了一跳,许奇帆也像是:“你怎么……”

我当时很害怕,我怎么了?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想给他一点东西。

“你怎么出生在这里。”许奇帆最后说。

那天晚上,许奇帆他们又来坎叔家里吃饭,吃过饭,许奇帆让我去送他们。

晚上的森林也很热,我听着他们说话,笑得脸上有些热,注意看到姬楚聿手上戴着一枚小小的银戒指。

手上没有戒指的许奇帆和我一起去看深陷地表的矿洞,周围都是巨树,找矿石的工人手里萤火似的手电,月光下裸露的矿洞吹响着奇异的风声,姬楚聿坐在路在路边的吉普车车前盖上。

许奇帆刚开始让我唱歌,最常常唱起是缅甸的一首轻柔老歌,“只因你陪我这一程,多少爱可以感动这一生”。

后来许奇帆问起我的以前,又问我想不想离开这里。

我说想。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想人我们帮你?”许奇帆笑着问我。

我忘记了自己回答了什么,但是记得走过来的姬楚聿说:“中国有句话,英雄救美,是要以身相许,知道吗?”

我想到在学校看过电影里情节,但是没有想过,英雄都救千金小姐,我只是草芥浮萍。

后来我跟着许奇帆他们出去频繁了,有时候许奇帆他们也会用吉普车载我去兜风,姬楚聿开车,许奇帆把我抱上大腿亲时,我避开了。

因为我一直在哭,许奇帆没有生气,反而安慰我,要把我送回去。

我觉得我不能离开这里了,第二天没有去送水,在听到吉普车开走的声音后,去他们住的地方。

“抓到一个小偷。”许奇帆竟然没有上山,在我偷偷进来时从后吓了我一跳,“手里拿的什么?”

是我从仰光带回来的佛牌,我没有松手,许奇帆好聪明,说:“送给阿聿的?”

“你喜欢他?”许奇帆笑笑,“你这个美人计使歪了,他结婚了,很喜欢他太太。知道吗,小姑娘。”

我知道,想要跑,又把佛牌留下,说:“把这个交给他,帮帮我,求求你。”

许奇帆答应了,晚上照常来坎叔家吃饭, 姬楚聿身上只有银戒指。

许奇帆也照常带我去散步,告诉我等坎叔睡着出来,顺着他指的路往前走。

“到时候我们来接你。之前带你走过几遍了,你应该知道路线,这个得靠你自己。对了把脸抹脏点,可不要半路被人捡走了。”

许奇帆还教我怎么用枪,但我不能带回去。

然后那天深夜,我离开了用竹子和茅草搭的房子,按照许奇帆的指示,抱着姬楚聿给的军刀从他们开车走过的路一直走,然后跑。

很累,也很害怕。

帕橄是一个破旧的城市,雨季两边的墙都泡的脏黄,有载满沙石泥土的运土车从我身边开走,我边走边摸自己的佛牌祈祷,又想起已经送了人。

想到或许佛牌也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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