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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拼命撑着想抬抬手指去碰郑克,终究没能完成这个动作:“郑克……郑……”
  郑克抱着他,恨不得再给胡乔波几拳:“是我,我是郑克。秋歧,你撑着…..我去找医生!”
  他怕耽搁谢秋歧的命,把人打横抱起来就朝医生房间冲。
  医生被他吓坏了,又是检查又是抽血。谢秋歧完全陷入昏迷,郑克眼睛红了。
  “你别担心,他身体是正常的,应该是被喂了点催眠的药,睡醒了就好了。”医生有经验。
  郑克吓得不轻,握着谢秋歧的手不放:“真的?要不要做个全身检查?照个片子?”
  他们是在非洲,不是在澳门的私立医院。
  “他的手有点扭伤,需要冰敷,小伙子,不然你帮忙拿着这个冰袋给他冰敷好了。我去把这个血液检测做了。等结果出来我们就可以定论了。”医生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
  过了一会儿,奥拉才到:“怎么回事?刚刚人还好好的啊。”
  郑克冷冷地说:“胡乔波想占他便宜,我揍了一顿。还要麻烦您处理一下。”
  奥拉皱了皱眉,用深切的目光看着郑克:“他已经死了。”
  郑克一愣,下意识去看自己沾血的拳头。
  “我的下属刚刚在门口发现他,探了他的脉搏和呼吸。”奥拉说:“郑克,你把他打死了。”
  作者有话说:
  奶狗黑化啦!这是郑克第一次杀人,胡乔波必须由他杀了才有意义。


第23章 我叫德尔·邦戈
  “郑克,你把他打死了。”
  郑克心里一咯噔。
  他没想过要打死胡乔波……也不能这么说,他是想打死胡乔波的,但人都会有怒火攻心恨不得憎恶的人去死这种想法,他也是这种想法,他没有真正意识到他会把胡乔波打死。他不知道自己真的能把胡乔波生生打到死亡。
  ——我杀人了。
  这个想法拽着郑克的心沉到了底。
  谢秋歧醒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的,他不好判断自己到底睡得太短还是太长。扭伤的手臂疼得没那么明显,脑袋也清醒了,就是身体还有点虚,像块没被打过的棉花。
  他试着把脑袋转了个向儿,正见郑克坐在窗户前抽烟。他发现自己从来还没见过郑克抽烟,小少爷眉头皱得紧巴巴,看上去有点迷茫。
  “郑克。”谢秋歧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郑克才反应过来,扔了烟赶到床边:“终于醒了,医生说你今天早上再不醒最好送去医院检查。抽血发现了吗啡,但医生说剂量不大。手上也擦了药。”
  谢秋歧闻到他身上刺鼻的烟味,不知道抽了多少:“现在什么时候了?”
  “早上七点,你睡了差不多十五个小时吧。”郑克给他递水。
  那还真是够久的。谢秋歧看到他手背上包了纱布:“手怎么了?”
  郑克下意识就把手往背后缩,又意识到动作太幼稚,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谢秋歧挑眉:“不愿意说就算了,烟少抽点。”
  过了一会儿,郑克低着头说:“我打了胡乔波。”
  谢秋歧想起来了:“打得好。”
  郑克说:“我把他打死了。”
  谢秋歧一愣,这是意料之外的,难怪郑克心事重重。
  “是我冲动了,对不起。”郑克竭尽全力做出个平静的表情:“如果你要我偿命,或者像牧羊犬掉一只胳膊也行,我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谢秋歧想了想,握住他的手:“昨天是我太掉以轻心了,是你救了我,你是见义勇为。”
  郑克的手掌翻过来他与牢扣,好像一直等的就是这句话。谢秋歧知道他这时候心思乱,他想过郑克会杀人,但没想过他第一个杀的会是胡乔波。
  杀人就像一道门槛,分开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但迈过去的人就永远回不来了。
  “听我说,”谢秋歧轻轻地说:“郑克,这是个很难熬的时候,我知道。我也经历过,不要怀疑你自己,坚持住,不要让自己陷进去。不要为难自己,也不要觉得杀人这件事很容易。”
  郑克做了个深呼吸:“至少你没事。”
  谢秋歧摸他的脸颊:“谢谢你。”
  郑克打起精神来:“奥拉说她会负责把尸体处理掉,不需要我们担心。胡乔波只是个非法劳工,甚至在官方那里根本没有这个人,所以谁也不会在意他。”
  “回头我会去和她道个谢。”没有及时处置胡乔波是谢秋歧的失误,也算欠了奥拉一次。
  郑克很累,他守了谢秋歧一天一夜:“那我去睡会儿,我把医生给你叫来。”
  谢秋歧点头:“吃点东西再睡,别把胃搞坏了。”
  医生过来又抽了一次血,看了看手臂,把扭伤的外敷药给谢秋歧,叮嘱一日两次地擦。谢秋歧在床上躺久了,躺不住,要下床。他干脆洗了个澡再去吃早饭。
  奥拉见到他挺高兴:“按照安哥拉的法律,哈扎的遗产会由唯一的亲生儿子继承。那迪亚年纪还小,在他成年之前,遗产可以先由我这个母亲代为处理。我打算修理一番他那个庄园,然后带着我爸妈和那迪亚搬过去。哈扎的葬礼我们打算风光大办,不少政府的朋友已经给我打电话了,我们会在葬礼上重新规划一下隆达的未来。”
  这就意味着她顺利接管丈夫的权力,成为隆达高原实际的掌控者。
  谢秋歧也替她高兴:“筹谋多年,终于夙愿得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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