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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等到景盛放开自己,喻嘉惟连忙吸了两口新鲜空气。
  景盛满足地动着身子,让自己的阴茎在温暖的躯体里进出磨蹭,同时埋在喻嘉惟的肩侧,轻轻摩挲着身下人滑嫩的肌肤,在那漂亮的锁骨旁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吻。
  喻嘉惟失神地望着景盛,在这场性事中像是一个安静的充气娃娃,没有回应,却也没有挣扎,只呆呆地望着他,又好像透过身上这个晃动的身躯,看向了别的什么。
  直到,感觉快到顶峰的景盛舒爽地呻吟着,嘴里终于不再克制,喊出了身下人的名字。
  呢喃着,很轻,却由于两人靠得近,异常清晰地飘进了喻嘉惟的耳里:“嘉嘉……嘉惟……”喻嘉惟忽然浑身一颤,紧接着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不对,他不是景盛!他的景盛,从来没喊过自己嘉嘉,他的景盛,会亲昵地叫着“惟惟”,不厌其烦地说自己是他唯一的宝贝;他的景盛,从来不会让自己疼,不会贪图自己的爽快而不做拓张不戴套;他的景盛,只比自己大两岁,却总是宠溺地喊着自己小朋友,把最好的都留给自己。
  他的景盛,是他唯一的光,把自己当成一颗发亮的星星,而不是一个“恶心”的对象,也不会把他拷在床头强奸。
  景盛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把喻嘉惟的腰按得更紧,死死贴在自己身上,喻嘉惟明白,他要射了。
  前所未有的惊恐涌上喻嘉惟的心里,他开始奋力扭动,皮带把他的手勒得很紧,他却感觉不到疼痛。
  “不要,不要!出去!滚出去!”喻嘉惟试图逃离景盛,却被死死钉在原地,他绝望地发出哭喊,却换不回景盛一丝良心。
  欲望当头,景盛被扫兴的哭喊吵得心烦,干脆大手一伸,拿起喻嘉惟下腹盖着的上衣,堵住了喻嘉惟的嘴,接着全力冲刺起来。
  随着微凉的液体喷入体内,喻嘉惟完全失了挣扎的力气,没有释放的分身也彻底缩了起来。
  景盛伸手解开了皮带,把喻嘉惟翻过了身,这样他就不用再看到那跟自己一样的男性器官。
  喻嘉惟顺从地被翻了过去,却没有伸手挣开已微松的皮带,只僵着身子承受景盛在自己后背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景盛细细地舔着喻嘉惟光滑的后背,在感觉又上来后,捞起喻嘉惟纤细的腰,再次挺身插进了那令人癫狂的乐园。
  喻嘉惟没再反抗过,只侧着脸盯着眼前的白墙,死死瞪着双目,泪水不停往外流。
  任凭身后的人再怎么冲撞,他再没有溢出过一丝呻吟,也没有任何迎合,像具死尸,景盛却食髓知味般做了一次又一次。
  眼泪流干了,喻嘉惟瞪得双眼胀疼,却还是不肯闭上。
  直到不清楚第几回释放在里面,景盛餍足地抽出身子,搂住了喻嘉惟柔软纤细的身子,在他耳边轻蹭着:“嘉嘉……”喻嘉惟终于绝望地合上了眼。
  他全身酸痛,动弹不得,也无力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
  喻嘉惟想,要是此刻闭上眼,再也不用睁开,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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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二 星光
  喻嘉惟生在一个简单的小康家庭,除了母亲早逝以外,他的生活可以说非常幸福。
  父亲独自拉扯着他长大,父子二人相依为命。
  喻嘉惟从小就爱画画,父亲更是满足了他的愿望,不惜花重金为他报了课,喻嘉惟争气,很快得到了老师的认可。
  在老师的指导下,喻嘉惟以艺术分第一的成绩考入本省最好的美术学院。
  毕业后更是顺风顺水,绘画上的成就一再拔高,父子俩终于也开始过上了安稳富余的生活。
  命运却再次跟喻嘉惟开了个玩笑。
  在喻嘉惟23岁那年,父亲因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却被查出癌症中期。
  在父亲治病期间,喻嘉惟靠卖画、杂志稿费支撑着整个家。
  花光了家里几乎所有的钱,却还是没能成功治愈父亲,等到父亲死后,喻嘉惟唯一剩下的,只有画笔和纸。
  喻嘉惟本是一个乐观向上的人,却在人生的挫败中终于心灰意冷,他什么都不想要了,唯一的愿望是想办一个属于自己的画展。
  喻嘉惟把房子卖掉了,家里值钱的不值钱的家具衣物,或是买了废品,或是捐了,他想圆自己一个梦,他用所有的钱,求美术馆的老板让他开一周画展,此后他就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这个世间。
  其实喻嘉惟不想死的,他多么希望自己能从黑暗中拔出来,再次面对生活。
  之前支撑着高昂的医疗费都熬过来了,只要自己愿意,卖画,投稿,生活总能回归正轨。
  可是喻嘉惟不停地画,不停地画,回过神来,却只有绝望与黑暗,他已经被黑夜彻底吞没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颗暗淡的小星块,在无尽的夜空中,他的光芒微乎其微,照亮不了任何人,包括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景盛出现了。
  景盛跟段亭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了自己有要紧事,让他不用等自己了。
  将手机放下,景盛回头看见喻嘉惟在小心翼翼地整理着他的画,美术馆的主人在旁边睨着他:“这可是你自己提前要收的,剩下一天半的钱我可不会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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