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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蒋鸫也能松一口气,不用每天提心吊胆地堤防着老妈,担心她犯病或者出现异常行为,更有甚者,蒋鸫怕有天回家一开门,整个屋子里都是血。
  尽管只是臆想,但那却是困扰了他不知多久的噩梦。
  很奇异地,在蒋建国面前,她看起来就像个正常人一样。
  蒋鸫在心里不知一次地嘲笑过蒋建国,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老妈的真实状态,不知道她有病,不知道病源是他。
  在他眼中,这是一个处处离不开他、需要他照顾的小女人。或许有些偏执,但依旧乖巧可爱。
  总之,蒋建国就这么住了下来。
  他还走不走、什么时候走,蒋鸫其实完全可以把他当成个透明人,并不在意,也不想询问。反正如果他在,他就不用总在心里牵挂着家里的女人,去任何地方都能踏实一些。
  时间进入七月,夏天已经到来,月初时这阵气温连续升高,周一时才二十二三度,等到了周末就直逼三十度,热得路边的树木都发蔫,老人出去遛狗时狗都不愿意出门,神色恹恹地趴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走了。空气里好像能看见一条条代表着热气的纹路,带着低沉压抑的气息,惹得人心浮气躁,做什么事都无法集中注意力。
  而像程烺这种比较娇气的人则是太冷太热都不太能忍受,他好像就该提前退休隐居山林,才能感觉舒服点。
  而且相比天寒地冻的冬天,夏天要更难熬。
  倒不是一动就出汗出门倒个垃圾回来都能汗流浃背的那种难熬,想他的工作,几乎日日待在空调房里,周末放假便宅在家不出门,料想除了上班的路上也没什么能流汗的机会。
  他的难熬其实很简单——躁。
  没别的意思,就是字面意义上的躁。待不住,空调吹久了就开始头疼,头一疼就更待不住了,围着办公室围着屋子溜达七八圈都平静不下来,于是就更躁了。
  以此循环往复,橘子汽水味的夏天就成了噩梦。
  清晨,程烺皱着眉从嘈杂的蝉鸣声中醒来,第一件事是先把脑袋捂在被子里,平稳了下情绪才缓慢地坐了起来。
  蓝桥的院子里种了很多树,这时都已经枝繁叶茂亭亭如盖,美好得招了一堆夏蝉安家,于是每天叫醒程烺的就不是闹钟和生物钟了,而是不知何时哪只蝉忽然不耐烦了似的哼一声,然后就引来了院里的全员大合唱。
  再配上窗外扑面而来的炽热气息,这爽度,绝了。
  蒋鸫站在门外,见到程烺的第一眼就挑了挑眉。
  过了两秒纳闷地问:“我来你不高兴?”
  程烺皱了皱眉,“没有。”
  “你脸上就差写着‘我很烦别惹我’这六个字了你知道么?”
  “啧,那我脸可真够大的。”
  蒋鸫走了进来关上门,轻车熟路地换了拖鞋,走到客厅时将书包放在沙发上,才一落座就弹了起来,一脸震惊地扭过头:“你这怎么这么热?!”
  程烺靠在一边看他,顺口一问:“比外面还热吗?”
  “......”蒋鸫愣了两秒,“那倒没有,我为了快点吹空调走得快,结果一到你这竟然愿望破灭了,我很失望。”
  他一边说一边捞过空调遥控器“滴滴”两声将空调打开,不知效果是否真的立竿见影,反正他当时就长吁一口气,倒回了沙发上。
  “哥,关窗。”过了一会儿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
  程烺好笑地看他一眼,乖乖走过去将阳台上打开的窗户关上了,为了隔绝外面的阳光,还顺手拉上一层薄薄的纱帘。
  屋内忽然就变得有些狭小。
  蒋鸫闭了会眼,等身上的热度降下去了才抬头看向坐在沙发边上看手机的程烺,目光在他低垂视线时显得纤长的睫毛上滑过,然后是高挺鼻梁和嘴唇,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啧”了一身,摇着头拿过书包。
  饶是再装作看不见蒋建国,可蒋鸫还是觉得很别扭。这种不得不做的妥协并没让他好受到哪去,甚至每天看到那两个人黏在一起时还有种隐隐的抗拒。因此在那个家里待了不到三天他就受不了了,恨不得将自己整日关在卧室里,最好吃喝拉撒都能在里面解决。
  这显然只是梦想。
  于是程烺这里就成了学神的临时自习室。
  每隔几天他就会背着书包来一趟,多半是在周末程烺也在家的时候,那时他就在书房里写作业,程烺睡觉看电影或者是工作。
  不得不说的是,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无论何时他一回头就能看见身后有个人陪着他的感觉。
  特别安心,安心得他就算原地昏迷都不用担心周围发生安全隐患,或是被不善的目光盯着看。
  “外面什么声?”蒋鸫埋头写了会卷子,忽然烦躁地抬起头,看向小沙发上捧着本书看得认真的程烺。
  头顶的挂式空调呼呼地吹着风,屋内还关了门,因此冷气十分充足。在这么安静的屋内,外面忽然响起的小孩哭声便尤为清晰。
  “嗯?”
  程烺闻声看过来,仔细一听,就皱了皱眉。
  “我去看看。”
  他放下书,站起来走出书房,然后走到玄关处打开了门。
  见他出去,蒋鸫索性撂下笔,当做休息,刚准备拿出手机看看,便见程烺又走了回来。
  他表情有点怪地看向蒋鸫,说道:“你最好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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