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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导确认了一遍:“我从来,不带人拍戏。”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王导恍然,那就不是因戏生情了。
  切齿:“是你借着戏泡小男生!”
  方骆北淡定的:“戏都是我投的,有什么借不借的。”
  王导无言以对:“你!”行,真行。
  方骆北继续淡定:“放心,一两个月不联系,这点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做到个屁!
  王导终于懂了,方骆北这边何止没有入戏,何止把剧情和现实分得一清二楚,从头到尾,他都在打简临的主意。
  所以简临那边究竟是入戏还是出戏,对他根本没有影响。
  因为无论简临那边如何,方骆北势在必得。
  王导气着气着,有些不解:“你也算一路爬上来的,什么人没见过,为什么是简临?”
  方骆北也问:“罗誉那里,为什么是林曦。”
  王导没说缘分、命中注定那些玄学的东西,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林曦,林曦是罗誉的春光,是他的希望。”忽然顿住,明白了什么,看向方骆北。
  方骆北没再和王导聊,转眸看向了不远处的简临。
  那正与人说笑的男孩,有所察觉地抬眸望过来,神情爽朗,眸光清澈。
  明亮得如同一道光。
  在几个月前的某个傍晚,顺着16栋敞开的门缝,落进了方骆北正在枯朽的人生里。
  还有那句带着善意的温柔的:“新年好。”
  王导的目光从近处的方骆北转向远处的简临,不再多言,叹息:“春光美好,却短暂易逝啊。”
  所以才要分开,才要成长,才要去迎接不久后的炽夏,用旺盛的生命力,去面对此后的四季更迭。
  王导:“你杀青之后,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吧。”
  方骆北回视着远处的简临:“嗯。”
  王导又开始操心了:“难吗?”
  方骆北在简临转开视线后,也跟着收回目光,想了想:“或许。”
  王导叹:“从你方骆北嘴里说出这么不确定的一个词,看来是挺难的。”
  就像在互相帮忙一样,王导:“那你去吧,我帮你看着小孩儿。”
  啧道:“看着他,不让他那么快换叔叔。”
  方骆北哼笑。
  等这个离开剧组就要至少一个月不联系的提议被简临点头答应,杀青的倒计时近在眼前。
  简临已经不问罗誉为什么一定要出国,也不问方骆北,他们会不会分开这样的问题了。
  他和林曦一样,都在享受最后的时光——
  白天拍戏,晚上回16栋。
  有时候睡次卧,有时候睡主卧。
  有时候等着投喂,有时候会和方骆北一起煮东西吃。
  16栋从地库到三楼,简临全都逛了个遍。
  那些封存在玻璃柜里的奖杯,他也拿出来看了看、摸了摸。
  昂贵的奢侈品看得人眼花缭乱,一块表上百万几百万,一粒袖扣比表都贵。
  迈巴赫停在地库,也会上灰;握着方向盘空挡踩油门,也是轰轰轰的动静。
  简临不能说这些东西不过如此,但见识过了,便是见识过了。
  简临体会着自己的感觉:“好像也就那样。”
  方骆北问他:“最喜欢什么?”
  简临:“除了奖杯,就是车。”方骆北那辆黑车,确实很酷,不止二胖喜欢,男生都喜欢。
  方骆北送不了奖杯:“今年过生日,送你辆车。”
  简临没再搬出那句“我可以自己买”,换成了:“我能自己挑吗?”
  方骆北笑,捏捏他的脸:“不要自己买了?”
  简临不知道从哪儿学的:“叔叔的,就是我的。”
  方骆北一下猜到:“现在的初中生,懂的是不是太多了?”
  简临解释:“不是初中生懂得多,是我哥油盐不进,寒哥送他礼物他不要,把寒哥气得半死,奶茶店都关了三天没开。我妹三天没有免费的奶茶喝,不敢跟简来抱怨,就发消息给我,让我千万别这样,该收的礼一定要收。”
  章念念原话:不要清高,不要作,记住了:他的,就是你的。
  有的时候,两人拍完收工,会绕路去商业街,问江寒拿奶茶,带去粥店给章念念。
  这都是事先聊好的,在没加上简来的四人小群里。
  每次简临回粥店送奶茶,有简来的那个五人群里,简来都要疯狂@简临:“你不好好拍戏,跑腿送什么奶茶!”
  再@章念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拉了一个没我的四人群!?”
  简临装死到底,坚决不回,章念念冒头:“不光有四人群,还有一个没你也没我,只有寒哥、骆哥、二哥的三人群。”
  三人群、四人群、五人群,每天都能聊一会儿,简临提前让方骆北,占据了自己日常生活的一隅。
  方骆北则会在简临提前为《戏路之王》做准备的时候,教他一些东西:台词、剧本角色的挑选、台风、综艺的镜头,乃至这次综艺他可能会遇到的名导、柠檬台的风格、如何和电视台的人打交道,一些人际关系。
  每次聊这些,都是收工后的私人时间,大部分时候都是在16栋,又只有他们,说着说着,就要黏到一起。
  简临撒娇撒出了新境界,方骆北说方骆北的,他挨在旁边亲他的,手再不老实地往衬衫里伸,这里摸几下,那里摸几下,摸得方骆北问他:“还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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