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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怀备至、嘘寒问暖,搞的贾君更是头痛万分、疲惫不堪。
  天呐,他人生的前二十年感情生活一片空白,现在却一脚跌进感情漩涡,沉也沉不到底,爬也爬不上来。
  他倚在实验台上,瘪着嘴,“今日何迁次,新官对旧官。
  笑啼俱不敢,方验做人难。
  【1】”背后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你嘀嘀咕咕什么呢?”“哦呦!”贾君猛的转身,见是温定,“你要吓死我啊——”一拳捶在她肩膀上。
  “我为什么要吓死你?好跟其他男人相亲吗?”贾君乐了,“这个结果听起来相当诱人。”
  “我觉得也是。”
  温定耸耸肩。
  “你怎么来实验室了?”“给你带爱心便当啊。”
  温定无奈地举举手里的爱心包裹,印着红心粉心粉红心,里里外外全是心。
  “在哪儿吃啊?”甄君恐惧地问。
  “定了个包厢。”
  温定冲他一眨左眼。
  “在哪儿啊?”“当然是我爸的办公室啦,难道你想和师兄师姐们尬吃?”“难道我们要和你爸一起尬吃?”“当然不会了。”
  这贾君就放心了,俩人一进办公室,门一关,贾君马上放松了不少,每次跟温定在一起他都很自在。
  他大模大样地坐在温老爷子的皮沙发上,“哎呀——这沙发我从来都没坐的这么——舒服过——”他平时坐的都是扭扭捏捏、畏畏缩缩,又不敢靠在靠背上,还要挺直腰板,还不敢动,一动那个皮面就摩擦着衣服吱吱嘎嘎的响。
  温定解了半天才解开那个爱心结,将便当一一摊开在桌子上。
  “嚯——你做的?”贾君相当怀疑。
  “我爸说是我做的,实际上吧——是我爸做的。”
  贾君一脸震惊地盯着温定的脸,又不可思议地扫视着便当,又是爱心结又是爱心包裹又是爱心便当又是爱心煎蛋的。
  “这、、这么g|a|y的吗?——真是虎父无犬子——”贾君无比佩服地竖起他的大拇指,“哦对了!”他拿出甄君给他做的便当,也打开摊在桌上。
  “嚯——你舍友做的?”温定也相当惊讶。
  贾君点点头,温定一脸了然地点点头。
  “哦对了,你刚才嘀咕什么呢?”贾君愁眉苦脸、拖着长音说:“今天我怎么这么倒霉——”他双手指向甄君的便当又指向温定的便当,“我的丈夫和我的前夫坐在一起唠嗑儿,我笑也不敢哭也不敢,做人真的好难——”“吁——别指我,我是T啊。”
  “我只是在翻译那首诗嘛——”但这首诗怎么这么应景啊。
  “好好好,那我猜——你这么难受是因为你舍友。”
  温定看事情一向一针见血,看贾君的表情就知道她猜对了。
  贾君突然握住她的手,“姐!你快帮帮我吧!我现在的生活真是一团乱麻。”
  温定用另一只手包覆住他的手,修长又灵活的手指像放在琴弦上一般的稳定。
  “兄弟,不是你的生活一团乱麻,是你天生不擅长斩麻,我不能帮你斩,到你必斩不可之时,便是你该斩之时。”
  贾君与她四目相对,良久无言,最后长叹一声。
  “唉——”温定无奈地摇摇头,也附叹一声。
  “唉——”今日何迁次,乱麻皆未斩。
  拒迎俱不敢,方验做人难。
  在对面的楼上,温老爷子伏在窗台的边缘,在望远镜中看着两人交叠的双手,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可怜天下父母心,又做便当又相亲。
  贾君身体确实还没完全恢复,顶到下午就不行了,头晕眼花、手脚发软,温老爷子特意打电话勒令温定来送他回去。
  反正贾君自己都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回去,就乐得温定载他回家。
  温定看起来是从剧院匆匆赶来,周身依然萦绕着一股艺术的气息。
  贾君有气无力的也没精力顾及她,只是坐在副驾上愁眉苦脸,在小区门口有一个大拐弯儿,他正好往左边顺势一瞥。
  嚯——他觉得自己如果再多看几眼,可能真的会喜欢上她。
  如果让贾君用一个词来形容,堪称“倜傥”二字。
  贾君本来就喜欢看司机拐大弯儿打方向盘,温定无疑是他见过将这一操作做的最为潇洒的一个。
  她肩颈向左偏斜,像湖里一只正在梳理翅膀的天鹅,使得衣领拉扯出一道狭长的缝隙,得以一窥平时包藏在衬衣领下的皮肤。
  她大幅地转动着方向盘,灰色的西装下摆上下拂动,好似某个不露声色的侠客在落座前将衣袖“唰”的一撩。
  最出色的当然还是她的手,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她这双手真是从骨美到皮,不光尤其的纤长,而且每片指甲都长得分外好看,如同十片长椭圆形的湖泊,圆润光洁。
  经过多年在乐器上的游走,使得这双手显得非常灵巧,透着一股灵气,再加上肤色近乎剔透,握在漆黑的方向盘上显得十分扎眼。
  贾君正沉浸在这全然的美的享受里,只见其中一只美丽绝伦的手却忽然指向前方,顺着它的方向望去,他的脸瞬间便沉了下来。
  “你看那小狗儿多有意思。”
  “不光狗有意思啊,”贾君指着沐浴在夕阳中跑出马赛克的串儿,“狗!”又指着坐在一片紫藤萝下的甄君,“男!”最后指向坐在甄君身旁,正在画一副速写的Lucie,“女!”温定马上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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