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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白深现在......很想念他,非常想念,比过去分开的一年中的任何时刻都要浓郁。
  想到他身边,想牵他的手,想拥吻他到天荒地老,想简简单单地细水长流,想要和他有微不足道的小小的确定的幸福。
  没过几天,墨脱县城来了一个外地人,他一路辗转,到了白老爷子的家门口。
  白深看见他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样子,突然有些鼻酸。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他不会千里迢迢地跑过来,还这么焦急难耐。
  “哥,”白桦的眼眶是红的,不知道是因为奔波过来太累没有休息好还是太焦虑不安要哭出来了,总之白深觉得不会是好事,“我有个事要跟你说。”
  白深把他拉过来坐下,倒了一杯水给他:“嗯,别着急。”
  “路浔他......”白桦刚说出这几个字,白深就觉得有些撑不住,未知的恐惧无边地蔓延开来。
  “任务里爆发武装冲突,受伤了,”白桦看了看他,似乎不忍心说下去,顿了顿才接着说道,“角膜损伤。”
  “角膜损伤?”白深有些难以置信,“严重吗?”
  其实他不用问已经知道答案了,要是不严重,白桦怎么会专门跑过来,但当他听到白桦的回答时,心还是猛地一沉。
  白桦点了点头,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他看了白深好几眼,才犹豫着说道:“几乎......失明了。”
  白深沉默了,看起来像在发愣。不过没隔多久,他追问道:“能手术恢复吗?”
  “本来能的,但是没有及时手术,情况一直在恶化,现在已经有风险了,”白桦说,“他的情绪...非常...非常差,不配合治疗。医生甚至说...他现在精神疾病比失明的打击更致命。”
  白深闭了闭眼睛,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呼吸。
  像淹没在水里感受氧气一丝丝抽离,让人窒息一般的难过。
  “我去见他。”白深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犹疑不决,就好像天塌下来也无所谓,这一点,倒跟路浔出奇地像。
  他什么行李也没拿,还穿着一间室内穿的薄外套,直接向门外跑了出去,白桦跟着他出去,打车到机场。
  一路上白深都非常焦躁不安,连登记等待起飞都有些不耐烦。幸好老天还算开眼,天气条件不错,飞机没有晚点,甚至比预计时间短了一些。
  他赶到医院的时候正是半夜,人少了很多,住院部也是一片寂静。
  白桦带他走到路浔的病房前,一转弯,就看见通道里的最里面有几个人一脸阴沉地等在门外。
  肖枭坐在门前的铁椅上,手里捏着一支烟,脑袋埋在膝间。李恪坐在他身旁,一脸疲倦地仰头靠着墙。和白深见过一面的简东凝重地站在一边。还有三个他没有见过的人在门口等着,大概是枯叶蝶的成员。
  白深走过去,李恪转头先看到了他,突然站了起来,几个人也就一下子向他看过来。
  他顾不上去表达什么重逢的感想,赶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门前顿了顿,随即压下门把手,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终于重逢啦,不容易。 TvT


第62章
  房间里一片黑,窗帘拉得死死的,屋子里连一盏小灯也没有开,昏暗得阴沉又凝重,如同狂风暴雨之后骤然的冷静。
  路浔躺在床上,上身只穿着一件白T恤,被子拉到胸口,看得见锁骨附近还没有完全愈合的刀伤,一道长长的口子。
  他的头发铺在洁白的枕头上,眼睛半睁着,眼神迷蒙模糊,听到有人进门的声响全身一动不动,浑身安静得令人害怕。
  白深默然地走到床的一边低头看着他,走近了才发现,路浔的肩膀都在轻微颤抖,他很害怕,对看不见的未知充满恐惧。
  白深打开一盏床头灯,伸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路浔浑身一个战栗,立即坐起来狠狠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嘹亮的一声脆响在空荡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白深没发出声音,他实在是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路浔的那一巴掌打得不轻,他的手臂上瞬间留下了一个巴掌印,火辣辣地疼。
  他倾身靠近,不由分说地一把紧紧搂住路浔的脖颈。路浔猛地推了他一把,白深依旧紧紧搂住,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几分。
  路浔一直在焦躁地推开他,白深紧紧抱着,终于忍不住把脑袋埋在他的肩头。
  路浔听到耳畔低声而剧烈的啜泣,感受到已经湿了整个右肩的T恤,一瞬间安静下来,松开了手,缓缓垂到身侧。
  这一路过来,白深早就要崩溃了,他想过自己见到路浔可能会难过,但没想到能当着他的面哭得这么厉害。幸好他看不见,不知道他已经成什么样子了。
  路浔低下头,下巴搁在白深的肩膀上,沉默着没说话。
  一通无声的痛哭之后,白深摇了摇头把眼睛往路浔的肩膀上蹭了蹭,反正已经湿了一大截了。
  蹭完之后他一扬手把路浔的T恤脱了下来,他找了找,房间里除了一套病号服,没有换的衣服。宽大的蓝白条纹长袖路浔一定不爱穿,他躺着的时候就爱穿个短袖短裤的,舒服。
  白深坐在床边,把自己的上衣全都脱下来,接着挂空挡穿上了外套,把里面的T恤套到了路浔身上。就是一件纯白短袖,和路浔之前穿的没什么差别。
  已经深夜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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