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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是他又不敢不顺着这人的话说,最后只好应了一声:“……好。”
  “嗯。”重渊松开他的衣摆,走到他身边,“既如此,作为朋友,我也可以送你回去了。”
  他拉着林信走出去。
  同样的问题,重渊再问胡容:“你和他是朋友?”
  “不是。”胡容正色道,“我长大以后,是要嫁给殿下的。”
  重渊转头去看林信,林信只当是小孩子说玩笑话,并不放在心上。
  重渊微微皱眉:“那你还是不要长大了。”
  *
  就这么过了一个冬天。
  重渊每天给林信喂补药吃,林信高了一些,脸也圆了一些。
  他仍旧在承朝宫伺候,跟在重渊身后发呆,晚上就离开。
  这日晚上,林信走后,南华道:“帝君,说真的,你和林信一起历劫吧?”
  重渊泡在池子里,甩了甩龙尾巴,没有说话。
  隔着屏风,南华又道:“帝君,那和栖梧小公子?”
  “鹤堂鹤公子?”
  多问了几个,最后再问:“林信?”
  重渊思忖了一会儿,道:“未尝不可。”
  次日清晨,林信来承朝宫。
  重渊泡在池子里,林信便跪坐在池边,安安静静地低着头。
  重渊从池子里出来,披上衣裳,拢了拢头发,在他身边坐下。
  林信对他,胆子大了一些,便问:“大人要喝茶么?”
  重渊没有回答,两个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
  忽然,重渊似是随口道:“昨天晚上,南华让我跟你一起历劫。”
  碰巧经过的南华脚下一滑,你怎么直接说出来了?
  林信不明白:“什么历劫?”
  “我觉得和你一起历劫,也未尝不可。不过我也不明白,所以问问你。”重渊道,“人间的情.爱之事,你懂得多少?”
  林信摇摇头:“我不明白。”
  顿了一会儿,他道:“不过我有个朋友,他是写话本的,他应该懂,我可以……向他拿几册话本。”
  南华终于明白了,帝君根本就不明白,情劫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又过了几日,林信从江月郎那里拿了几册话本过来。
  林信自己看不见,但是据江月郎所说,这些都是缠绵悱恻到了极致的美丽爱情故事。
  这天重渊从池子里出来,林信如同从前一般,跪坐在一边。
  重渊披上衣裳,顺势在他身边躺下,脑袋枕在林信的腿上。他全然不觉得林信有些不自在,一边翻阅话本,还时不时念出来,问问他的意见。
  林信给自己找了点活儿干,他摸索着拿了一块干净的白巾子,帮重渊擦头发。
  看了一会儿话本,重渊唤他:“林信。”
  “大人有事?”
  “你们都有姓,那个胡容姓胡,你那个朋友姓江。”
  “是。”
  这么些天的相处,林信对国师大人的心思,多少明白了一些。
  “大人也要么?”
  “嗯。”
  林信继续帮他擦头发,想了一会儿,小声道:“那就姓‘顾’好了。”
  重渊撑着头看他:“为何?”
  “近来流行的话本子里,那些人都姓‘顾’。大人要搞清楚情.爱之事,不如姓‘顾’。”
  林信不过是随口一说,重渊倒觉得很有意思似的,把“顾”字翻来覆去,念了两遍。
  林信道:“顾重渊。”
  “顾渊。”
  顾渊一抬手,便把他蒙眼的白绫扯下来。
  他把白绫缠在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


第126章 前缘
  承朝宫内殿里,木屏风隔着,凝神静气的香料静静地燃着,淡烟缭绕。
  有了新名字的顾渊枕在林信的腿上,架着脚,手指上还缠着林信蒙眼用的白绫,随手翻话本子看。
  江月郎写话本子,写得狗血又夸张。
  顾渊头一次看,觉得新鲜得很,还时不时念出来给林信听,看看他的反应。
  林信也不是没听过这些故事,江月郎写好之后,第一个就念给他听。不过他时常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也是真的。
  此时由顾渊来念,他才觉得这些故事有些腻歪。
  不知道是开春之后天气转暖,还是这屋子里没开门没开窗。
  顾渊眼瞧着,林信的耳朵有点红。
  原来他不止眼睛会红,连耳朵也会红。
  顾渊放下话本,还缠着白绫的手向前探了探,捂住他的耳朵,揉了揉。
  林信眼睛红了,他按眼睛;林信耳朵红了,他揉耳朵。
  大概是他觉得,林信哪儿红了,摸一摸就好了。
  林信装作把帮他擦头发的巾子放到一边的模样,偏了偏头。
  这些日子来,林信被他按着,每天都喝补药,养得面色红润。
  他的眼睛仍是漆黑的,许久才眨一下眼睛。
  顾渊原本最喜欢他的眼睛,此时再看,却忽然发现了另一处仿佛更有意思的地方。
  他拢住林信耳朵的手往后探了探,按住他的脑袋,一边把他往前带了带,一边半坐起来。
  国师脾气怪,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这一点是林信早就知道的。
  他没敢动,只是顺着顾渊的意思,往前靠了靠。
  忽然有些不安,才要开口说话,却被人堵住了唇。
  林信微怔,没等他反应,顾渊草草地揉揉他的脑袋作为安抚,往前凑近,轻轻地咬了他一口。
  千万年间持守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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