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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站在林乐乐身后,见他情绪不对,抓起了他的右手,认真且轻柔地把他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掰开,又把手机塞进了他的外罩口袋里。
  “你如果紧张或者害怕的话,可以抓我的左手。”林觅用右手轻抚林乐乐的脸颊:“手机太硬了,你抓太紧的话会疼。”
  林乐乐刚刚倒还没有那么紧张,听到林觅说的话,心跳忽然乱了起来。他微微侧脸,躲过了林觅的手,轻咬下唇:“没事,也不是很紧张……”
  虽然嘴里说出了这样的话,面上也没有和林觅过分亲近的意思,林乐乐却没有挣开林觅左手的意思。
  “我们先在六楼看一看,他们想搬尸体就搬吧。”
  林乐乐瞥了一眼楼下,发现那些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个布满黑黄污渍的大麻袋,正在把尸体往麻袋里塞。
  林乐乐看着那些脸上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人,忍不住又摩挲起手中的东西来,他嘴里小声嘟哝道:“唉——他们都好奇怪啊……”
  被抓着手摸来摸去的林觅语气出奇的冷静:“他们本来就很奇怪。”
  六楼的走廊只比楼梯宽上一点,每家每户都有内外两扇门。
  靠外的铁门,上半部分是黑色的纱窗和交叉的中空铁栏杆,纱窗和栏杆的夹缝里满是灰尘,铁门上锈迹斑斑,靠下的部分有许多灰黑色的脚印。
  靠内的木门没有窗口,门的上半部分倒着贴了一个‘福’字,两侧和门头是写着年年有余这类字样的对联,对联被撕烂了许多,想必是小孩多且顽皮的缘故。
  走廊上除了垃圾,倒没有其他什么杂物了。
  林乐乐一边走,一边习惯性地为观众解说。看到这里,他摸了摸下巴,故作神秘道:“大家看,这里的走廊上除了垃圾,什么东西都没有放。大家觉得是为什么?”
  林觅看着到这时候还不忘活跃气氛,缓解紧张的林乐乐,抓他的手的力道不由得又加重了些。
  “我觉得吧……走廊上没有乱七八糟放东西,可能是因为怕丢。”
  林乐乐认真分析道:“虽然有关于这栋楼的资料不多,但是,这栋老式楼,据说住户不多,而且大多数是老年人和小孩子。”
  “老年人都比较……爱惜东西吧。所以,这栋楼里的住户,至少是六楼的住户,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因为某些原因,并不是很好。”
  直播间的粉丝一片茫然。
  “???”
  “发生了什么???”
  “是我中间信号中断了吗?”
  “我错过了什么??我怎么看不出这前后的因果关系?”
  “林林这是……又开始惯性溜粉了吗?”
  林乐乐看着屏幕上欢乐的弹幕,心里的紧张都缓解了许多,他左手握拳抵着上唇,声音严肃道:“大家不要误会主播,主播会伤心的。”
  “老年人与老年人,小孩子与小孩子之间,都是很容易培养比较亲密的关系的,但是你们看,这个走廊中,没有什么扫帚或者小板凳之类的东西。”
  “(冷漠脸)我粉了一个溜粉主播。”
  “(面无表情)我要开始嚷嚷了。”
  “林林,不要逗我们了。”
  “到底是为什么啊林林快说啊!”
  林乐乐:“主播好委屈,主播真的没有溜粉。大家看的是我的视角,刚刚没有发现门上和墙上挂的锁链吗?就是刚刚我专门靠近看的那个。”
  “我们国内其实很少有家庭会这样做,一般最多就是多装一个防盗门,但是他们不光装了防盗门,还多拴了两条防盗锁链。大家刚刚一定没有仔细看。”
  屏幕上出现了一大片的省略号,紧接着,所有人都开始转移话题。
  “林林还不是怪你!”
  “你和金主爸爸一直手拉手,把我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走了!”
  “我们怎么可能一边吃糖一边陪你解密啊!”
  “连开我们玩笑都不放开手!”
  林觅在一旁乐得直笑,左手抓的更紧了。
  林乐乐故意无视了弹幕上的话。毕竟……这个地方,还真的是挺诡异的,他实在不想自己一个人走。
  走廊上,一些门是紧紧锁着的,一些门则是虚掩着,屋内黑洞洞的一片,没有一点光亮,像是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从里面冲出来。
  林乐乐叹息一声,对着直播间的粉丝道:“被生活掐住了后脖颈的主播我,现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我现在走在这条走廊,就跟大半夜走在没锁门的小车库前的那一条路的感觉一个样。”
  “超害怕门里藏了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
  不管和直播间的粉丝是怎么调侃的,总之,林乐乐一直没有松开右手的意思。
  他表面上一脸镇定,手心里攥了多少冷汗他自己都不想说。
  走廊的尾端是一个扇形无门的小房间,借着光,林乐乐看到了老式的灶台,以及一旁堆着的黑色煤球。
  “果然,这里就是六楼住户的公共厨房了。”林乐乐指了指面前这个房间:“是不是觉得有些古早?”
  “像这种楼房,通常为了节省空间,增加房间数量,一般都不会设置独立厨房的,建楼时也不会设置相应的通风设施,所以就有了公共厨房。”
  “不过说到底,这里的人之所以住在这里,是因为没钱。”
  “我们已经把走廊走过来一遍了,大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林乐乐往林觅身边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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