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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的时候你想什么了,那时候怎么不想想会不会影响和谐。”
  陶晓东抬眼看看他,那时候心如死灰哪还有心想这些。
  汤索言说这话就是逗他玩的,陶晓东头发长的时候好看,有型,带劲。现在小光头更显脸型轮廓,光头还多了股说不出来的劲儿,看起来带点蛮,带点野性。而且显小,有时候摸着头一笑的模样像个蛮小子。
  只要不是刚剃头那几天憔悴着的伤感模样,汤索言怎么看都喜欢。
  关了房间灯,留了门口的夜灯,亮度没调得太高,太亮了影响休息。
  汤索言问他:“能看清我吗?”
  “看不清。”陶晓东牵了牵嘴角,摸着汤索言的脸说,“只能知道这儿有你,看不清你。”
  “知道有就行了。”汤索言说,“知道有就踏实睡吧。”
  陶晓东“嗯”了声:“踏实。”
  一夜无梦。月亮在天上毫不吝啬自己的光,均匀洒满人间。柔软的、治愈的浅白色光,明耀也坚定。
  陶晓东的基因结果应该已经出了,他没问汤索言,问不问没什么意义,结果已定,做个检测只是为了确认个基因类型。
  说得太细他也听不懂,视网膜色变致病基因类型几十种,对陶晓东来说这个检测并没有什么用。
  第二天早上两人上班路上,汤索言只跟他说基因类型指向视锥视杆细胞营养不良,所以再做一次视网膜电流图看看视锥视杆细胞状态。电流图其实已经做过了,汤索言上次说目前还好,一切都是早期状态。
  “再确认一次,如果细胞状态良好的话,我们把它在这个阶段的时间留得尽量长。”汤索言从容地笑了笑,“看看是我们先变老还是它先变坏。”
  “好。”陶晓东也笑着点头。
  陶晓东的一切检测都是汤索言直接经手的,各科化验和检测结果直接传给他,省去中间的几次转交流程。汤索言办公室抽屉里现在一大沓各种各样的化验结果和纸质报告,翻得都有些旧了。
  陶晓东最近来医院来得频,做了这么多检查,不可能完全没人知道他的状况。医院里很多医生和护士都知道,但是没人跟他提,每次看见了打招呼都是跟平时一样,笑着问好,谁也不多问眼睛的事。
  只有一个实习的小医生,圆脸大眼睛的小姑娘,跟他打招呼的时候眨眨眼睛突然要哭。陶晓东当时在汤索言办公室门口等他,过会儿就要下班了,小医生也是要去换衣服准备下班的。
  “怎么了这是?”陶晓东还愣了下。
  小医生摇摇头,用力把那点泪意眨回去,小声说了句:“好人一生平安!”
  陶晓东反应了下才知道估计这是替自己伤感的,他浅浅笑了下,点头说:“对,好人一生平安。”


第72章
  陶晓东跟汤索言说起这事的时候都还觉得挺暖。
  汤索言问他:“哪个?”
  陶晓东描述了下, 扫到一眼胸牌好像姓李。汤索言说知道了:“心软, 上周在我门诊学习,哭了好几遍。”
  “太心软是不是不太适合做医生。”陶晓东说, “每天都很难过。”
  “看多了会习惯一些。”汤索言说这话的时候没带什么情绪, 平静道, “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了。”
  陶晓东笑着问:“这个无能为力包括我吗?”
  “不包括。”汤索言说,“包括小南, 不包括你。”
  陶晓东看着他, 手里还拿着今天的花。
  汤索言说:“你一个早期RP,天天在我眼皮底下生活, 我有什么可无能为力的。”
  陶晓东没防备被他苏了一下:“突然帅了起来。”
  “突然?”汤索言挑眉看他一眼, “你这个词让我觉得不太严谨。”
  “每天!”陶晓东笑得停不下来, “每时每刻都很帅。”
  因为这个事儿,陶晓东最近都过得很闭塞,田毅那儿他一直没去,这段时间都自己消化情绪了。
  现在一切都平稳下来, 也不能继续再闭塞下去了。
  田毅看见他吓了好大一跳:“受什么刺激了你?”
  陶晓东戴着鸭舌帽, 抱了个小婴儿哄, 一手托屁股一手托脖子,每次抱觉得太小了,因为手上的小东西整个人看起来都柔和了很多。
  “你咋的了?”田毅刨根问底,皱着眉,“问你话呢。”
  “热,快夏天了。”陶晓东不太在意地说, “凉快。”
  “凉快你还戴帽子?”田毅不听他那个,“你肯定有事儿。”
  陶晓东低头一直看着孩子,刚开始看的时候觉得不像田毅,现在看看又像了,鼻子嘴尤其像。小孩儿胳膊腿来回蹬,脚丫软软地踹在陶晓东小臂上,陶晓东心都快化了。
  田毅在他旁边絮叨,陶晓东说:“真没事儿,有事儿我第一个告诉你。”
  田毅勉勉强强算信了。
  陶晓东没跟他说,不是关系不够,也不是怕田毅同情他,他们之间不看这个。纯粹就是没必要,怕他牵着心。现在还没影响视力,什么时候发展到中心视力也还不知道,没有必要现在开始就要身边的人跟着一起揪心,等真发展了再说不迟。
  这种事亲近的人知道了心上就总要压着一块石头,太沉闷了。
  陶晓东现在每周还要抽一天或者两天去做针灸,每次一个多小时。
  做针灸的江医生是汤索言一位朋友,大学时也曾经是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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