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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前。”
  安岩走到涂景儿身边,按了按她颈部的勒痕,低声道:“机械性窒息,体表无其他伤痕,但是……”
  “但是什么。”云骞马上接话。
  “死者的脖颈处除了由绳子造成的勒痕外,还有指痕。”
  几人凑过去看了眼,果然,在死者涂景儿的脖颈处,绳子勒痕下还有几根手指的掐痕,在掐痕顶端还有细微的出血点,看起来像是指甲抠进肉里造成的。
  “尸体完全僵硬,轻压尸斑会有一定的褪色,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九到十二小时之间,也就是昨晚十点到凌晨一点这个时间段,具体时间要解剖后才能下结论。”
  “为什么又有指痕又有绳子勒痕呢,凶手何必多此一举。”赵钦忍不住插嘴道。
  “我们发现死者的手机是在巷子里,也就是说死者是被人从巷子里拖到了这座工厂,那就有可能是凶手先掐住死者的脖子造成其暂时性窒息,接着拖到工厂里,用工厂遗留的滚轮轴将处于昏迷状态的死者吊上房梁。”云骞分析道。
  “大概是这样。”安岩点头。
  “那这样看来,凶手有可能是临时起意,所以才没有携带工具,为确保死者真的死亡才将她拖过来吊在房梁上。”
  “快来看,这边有很奇怪的痕迹。”正在一边勘察现场的刑侦科队员忽然高声喊了一句。
  众人忙循声望去,就见他正用多波段灯照着地面上的脚印,而那几处脚印一直延伸至工厂大门,确是只有出去的脚印,而没有进来的脚印。
  “这边其他的脚印看起来风化时间较长,只有这一组是比较新的。”
  “而且,右脚的脚印顶端较清晰末端较模糊。”
  云骞蹲在那边看了眼,又走了两步试了试,不解道:“正常人哪有用脚掌走路的,一般重力点都会放在脚后跟,用脚掌走很累,而且很容易抽筋。”
  安岩望着那组脚印,看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先把尸体抬回研究所吧。”
  警车呼啸穿过闹市,正碰到学校中午放学,看着那些朝气蓬勃的学生,车里的人都禁不住沉默,顿时悲从中来。
  他们想不通,涂景儿只是一个学生,什么人对她抱有如此深重的恨意,非要将她杀死不可。
  回到警局的时候,死者的母亲因暂时性休克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剩下她的姐姐和外甥留在警局做笔录。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无异于一场灾难。
  人这一生说过无数次再见,但没有人知道哪一次再见就成了永别。
  那个个子高挑的男人正陪着他的母亲坐在一边,得知外甥女遭此横祸,女人也禁不住红了眼眶,絮絮叨叨说着她是看着这丫头长大的,因为是家里年纪最小的所以大家都对她格外宠爱,出了事,谁都不好过。
  那男人安慰过母亲,站起身对着在场的警员深深鞠躬,道了句“麻烦各位了”。
  苏闻予呆呆望着那个男人,良久,终于轻叹一声,别过了头。
  果然,不管过多少年,他永远都是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一个。
  那男人也注意到苏闻予在看他,心生奇怪。
  确实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自己在日本留学五年,首先可以确定这不是日本的朋友,那么就是五年前见过的了,五年前自己在干嘛呢,好像在读高中。
  “请问您……在徽沅五十六中读过书么,我是说以前。”男人终于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
  怪里怪气的倒装句,却瞬间激起千层浪。
  苏闻予双手紧张地搓着裤缝,轻轻点点头。
  “也是三班的么?”
  苏闻予继续点头似捣蒜。
  男人又仔细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您就是坐在我前面的同学对么,帮我画过画在校服上,叫……苏……苏……”
  “苏闻予。”在旁边看了半天好戏的云骞多嘴道。
  “对,是这个名字,我是蒋靖尧,您还记得我么?”
  记得!何止是记得!简直是天天都要从心口里挖出来亲亲抱抱!当年帮他画校服的那支笔自己现在还留着,和他一起看过的英语书还被自己如视珍宝地藏在抽屉里!然后在他赴日留学的五年间,没有一天不在想念。
  苏闻予想起这不易的单恋,不受控制地撇起了嘴,泪花在眼里不停打转。
  而对面的蒋靖尧还以为他这是老同学相见喜极而泣,忙道:“那您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有空一起吃饭。”
  苏闻予又是一通点头似捣蒜,掏出手机,和蒋靖尧互留了联系方式。
  一扭头,就见云骞赵钦他们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贱相望着自己。
  蒋靖尧和他的母亲做完笔录,又同警员们道过谢便匆匆离开了警局。
  人一走,云骞马上凑上前去,贱兮兮地用胳膊肘捅捅苏闻予的胸膛,调笑道:“看不出来啊,你还好这口,哎呀毕竟大帅哥嘛,要是我我也得念上好几年。”
  “花痴。”苏闻予白了他一眼,打开他的手进了办公室。
  “我花痴?”云骞觉得好笑,“也不知道是谁见了人家眼珠子都恨不得长人家身上,还好意思说我花痴。”
  “你们俩彼此彼此。”于渊拿报告书敲敲云骞的脑袋,“很闲啊?赶紧去法医科跟进下两名死者的解剖情况。”
  一听到又能见到他们家高冷帅逼,云骞那嘴都快扯到耳朵根,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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