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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总说,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希望,但这世界上最绝对的事就是绝对没有绝对的事,对于她来说,活着,以后的日子就会好么?并不会,只会越挣扎陷得越深罢了。”宋赞深吸一口气,苦笑着摇摇头,“不过,她现在解脱了。”
  “你说解脱了就解脱了?你是神?不是?不是就他妈少说屁话。”于渊恶声恶气道。
  “我再问你,炸.弹是你放的吧。”
  宋赞没说话,似是默认了。
  “告诉我,是逃脱不了打算拉个垫背的么?”
  “警官,枪决的时候,枪口会装消音器么?”莫名其妙的,宋赞没有回答于渊那个问题,而是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装不装的,你都是一死。”于渊冷笑道。
  “我知道啊,所以我从开始就没打算逃。”宋赞笑笑,“只能说,你队里那个倒霉警察完全是个意外,谁让他这么爱管闲事呢,我没想过伤害他,逃得掉就逃,逃不掉那也是他的命。”
  说着,宋赞轻笑一声:“也好,虽然方式不同,但至少结果大同小异。”
  “行了行了,跟我俩说绕口令呢?有这力气不如省着忏悔一下。”于渊拍拍一旁的记录员,示意他这句话就别写进去了。
  “我问你,那具人皮,是谁的。”于渊的语气稍微缓和了点,不然他自己都觉得颇有逼供的嫌疑。
  “我妈。”
  宋赞在说这话的时候,于渊刚好随手端起一旁的水杯,刚喝进去一口,听到这个回答一个没忍住全数喷了出来。
  旁边不幸中奖的小警员面无表情擦了把脸上的水,手继续敲打着键盘。
  于渊擦着下巴上的水渍,不可置信地看着宋赞:“你说,那是你妈……你母亲的皮?”
  宋赞用那种近乎迷茫的眼神看着于渊,半晌,才轻声呢喃着:“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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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的余晖将人的影子斜斜拉长,破败的小公园内,微风卷起黄沙。
  公园里的空地上,几个小孩子正追着一颗脏兮兮的足球跑来跑去,不懂规则,也没有章法,单纯地认为谁抢到球谁就赢了。
  一旁掉了漆的木质长椅上,一个瘦削的女人静静坐在那里,她穿着米色的长裙,还有儿子亲手帮忙搭配的鹅黄色丝巾,她双目无神,但嘴角一直洋溢着浅浅笑意,一只手摩挲着身边的盲人手杖。
  “小宝,我们回家吧?”那女人轻声问道。
  “我想再玩一会儿,妈妈你再坐一会儿好不好嘛~”面对宝贝儿子可爱的撒娇,女人最终败下阵来。
  长椅的旁边,站了个高大的男人,浅色的风衣,冷峻的面容,犹如一尊雕像伫立于原地,一动不动。
  远远跑来一个矮个子男人,喘着粗气,脸上的肉横七竖八地堆在一起,目露凶光,一副要杀人的架势。
  只见他直直吵女人跑来,那个正在踢球的小男孩忽然不动了,愣愣地看着那个矮个子男人。
  事情仿佛就发生在一瞬间,还不等在场任何一个人反应过来,巴掌就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那矮个子男人揪着女人的头发猛地将她从长椅上拖了下来按在地上,一通拳打脚踢之后,又把她从地上拽起来,质问她为什么不回去做饭,又在外面浪,是和哪个野男人对上眼了。
  言语污.秽不堪入耳。
  紧接着,那个矮个子男人又转向一边的小男孩,揪着他的耳朵非要他说出女人的奸.夫是谁。
  孩子被吓得一动不敢动,甚至连眼泪都不敢流。
  天空中的云好似都被晚霞染成了血红色,于天际缓缓浮动。
  一直静立在一旁的男人只是默默看着,双手揣在风衣口袋里,整个人也被晚霞映照的红通通的。
  这个场景,太眼熟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就是自己的梦魇,哪怕已经过去了十五年,但还是无数次会为此从梦中惊醒。
  记忆中,母亲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美人,温柔,贤惠,善解人意,握瑾怀瑜,仿佛这世上所有的赞美词都是为她而生。
  她是个全职主妇,每天的工作就是做饭,收拾家务,照顾自己和父亲。
  而父亲呢,大医院里首屈一指的心内科医生,严肃,厉色,他永远都皱着眉,时间一长,眉心出现了一道深深的沟。
  无论多么疲惫,母亲都没抱怨过一句。
  但却有一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九零年初的时候医生工资并不高,固然上门提亲的都能把她家门口踏破,但母亲最终也是为父亲的才识所折服,在老家摆了酒席就当是举办了婚礼,匆匆下嫁。
  一直到后来医生的社会地位高了,事业单位工资涨了,可父亲始终没想过要为母亲补办一场婚礼。
  他觉得,没必要。
  其实母亲没想过大操大办,她要的真的很简单,一场婚礼,一身婚纱。
  父亲总是很忙,随着知名度大大提高,慕名而来的患者多了,接手的手术多了,最高纪录一天做了七台手术,从手术室出来后就生生昏厥倒地。
  他是个医生,他深知对于患者来说,不能有一丝的懈怠,因为小小的一处差错就有可能导致手术失败,导致病人死在手术台上。
  所以他必须时刻紧绷神经。
  外界舆论的压力,高强度的工作,让他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从每天下班后温柔的那句“老婆今天又准备了什么晚餐”变成了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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