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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
  梁宵揉了下颈后腺体,笑笑:“其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也没霍总想得那么脆弱。”
  管家照顾了他这些日子,亲眼见证了梁宵对“恢复得差不多”、“身体健康”的宽泛定义,不敢答应,坚持着摇头:“不行,除非您和霍总商量好。”
  管家是见过霍阑震怒的情形的,一点也不想在这种事上挑战极限:“您的身体要紧。霍总那边要真易感期症状太严重,抑制剂效果也不好,找个晚上的时间飞过来找您,第二天再回去也是一样的。”
  “工作时间都不够。”梁宵不很赞同,皱了皱眉,“太辛苦了。”
  霍阑最近的工作强度已经很高,要平稳并购龙涛,还要提防分家在这段时间暗中生事,绝不是随随便便说几句话那么简单。
  梁宵这些天跟着添乱,心里大致有数,各退一步:“到时候联系我,看剧组这边能不能串开时间。”
  管家估计着霍总绝不可能退这一步,迟疑了下,还是没驳梁先生的意,点头:“好。”
  梁宵看了看时间:“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管家说,“后天正式签合同,霍总要先回去把关。”
  梁宵沉吟了下,点点头:“还来得及。”
  管家微怔:“什么?”
  梁宵信心满满,格外神秘地摆了摆手,接过经纪人拎来的一兜东西,进了修好窗户之后就再没住过人的冷清主卧。
  -
  会议结束,已经近了凌晨。
  局势变化突然,哪怕对星冠全然有利,要讨论确认的内容也依然太多,牵一发动全身,每个部长都有一摞自己部门的应急处理等着汇报。
  批复过最后一项提案,时针已经过了一点,开始往后小半格小半格地挪了。
  霍阑关上电脑,阖眼按了按太阳穴。
  管家一直在门外守着,悄悄推门进来,给他送了杯咖啡:“霍总。”
  霍阑按着额角:“梁先生睡了吗?”
  管家:“应该……还没有。”
  霍阑蹙眉,睁开眼睛。
  “梁先生知道您要走了,还好,没不高兴。”管家连忙解释,“就是在忙。”
  管家不太清楚梁宵在忙什么,迟疑了下,低声:“您――过去看看吗?”
  霍阑垂眸,肩背微绷了下,没出声。
  管家熟练挑了个薄皮的核桃,给他放在了手里。
  霍阑蹙了下眉,看了看那个核桃:“干什么?”
  “……”管家原以为他进了易感期,一时大意,拿回来收好:“没事。”
  管家帮忙收拾桌子,试探着问:“您在想什么?”
  霍阑低声:“我说过,会一直陪着他。”
  管家:“……”
  不知道的可能以为他们霍总要去和龙涛的老总生死决斗。
  管家担忧的也无非是这次走的突然,叫梁先生没有准备,没想到霍阑把承诺重视到了这种严格的程度。
  说好了一直陪着就是一直陪着。
  差一个月一个星期一天,也不是一直陪着
  管家有心提醒霍阑现在科技已经很发达,哪怕两个人不能朝夕相处在一块儿,还可以通过视频和电话彼此联系陪伴:“其实――”
  霍阑沉了神色,冰天雪地抬眸。
  “其实……”
  管家咽了下,改口:“这次也怪不了您啊。”
  管家宽他的心:“确实是事发突然,原本还准备用一个季度彻底解决呢,怪龙涛不争气,说崩就崩了。”
  管家保证:“梁先生知道了,也一点儿都没怪您。”
  霍阑阖了下眼:“我知道。”
  他当然清楚梁宵不会怪他。
  就像这些年的错过、颠沛和求而不得,梁宵除了自己,也从来没怪过任何人。
  霍阑没再耽搁,推开咖啡起身。
  “您去看梁先生吗?”
  管家大喜:“您跟梁先生好好休息一晚上,不用急着起,我们明早把东西收拾好,您要带些什么……”
  霍阑:“不带。”
  管家愣了下:“什么都不带吗?”
  霍阑摇了摇头,走到门口,回身强调:“那两柄纸伞带上。”
  “……”管家原本备了三页的物品清单,叠了叠收起来,干巴巴地:“是。”
  “还有梁先生写给我的纸条。”
  霍阑担心他们找不到:“在书架第二排左数第三本书里,第五十七页。”
  管家:“……是。”
  霍阑看他态度不很认真,蹙了下眉:“还有――”
  “还有梁先生从剧组给您顺回来的道具点心。”
  管家白操了一宿的心,叹了口气,木然抢答:“梁先生这些天罚抄的剧本手迹,梁先生往怀里藏过的热水袋……我们需要偷个梁先生的枕头回去吗?”
  霍阑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不必。”
  管家应了个是,满身沧桑地开门出去了。
  霍阑在门口站了一阵,蹙紧眉看了半晌那个枕头,将手背在身后牢牢按着,出了侧卧。
  -
  主卧的灯开着。
  梁宵其实已经趴在桌上睡了有一阵,隐约听见开门声,揉了下眼睛撑着坐起来,看见霍阑就笑了笑:“搞定了?”
  霍阑点了下头,合上门过去。
  梁宵刚醒时总会迷糊一阵,看着霍阑走过来,忽然想起自己忙活到这么晚是为了什么,飞快护住桌面,利落合上了摊开的大号绘画本。
  霍阑被他惊天动地的动静吓了一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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