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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个男人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什么急事需要帮忙,明明可以不理会他,径自回去。
  ——可是不知怎么的,林夏扭头冲车里喊了句:“你们先回吧,我还要买点东西,待会自己走回去。”
  猴子叽叽歪歪道:“买什么东西啊,还瞒着咱们,你要买飞机杯这里可没的卖!”
  车里一阵哄笑,林夏不理他们,小巴车便关了车门,径自朝酒店开去。
  年轻的男人这才慢慢地走过来,走到他面前两步远,却并不开口,仍是盯着他看。林夏被他看的不自然,只好先开口问:“你需要帮忙吗?是不是你们车坏了?”
  男人愣了一下,摇摇头,仿佛还没意识到这么盯着别人看很是唐突失礼,目光中满是如坠梦中般的迷惘。
  林夏以为他在奇怪自己的服装,便扯扯自己袖子,解释道:“这是拍戏,我们剧组在这里拍一部古装剧。”
  年轻男人英气俊朗的脸庞上,长着一双深邃幽静的丹凤眼,有种言说不出的古典韵味,浑身抖落着优雅脱俗的气息,让林夏觉得像神仙下凡一般。
  此刻,这目光却更为茫然,男人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他一句:“……你,认得我吗?”
  林夏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夕阳照耀的小镇道路上,这男人俊美的面孔和微哑的声音,让林夏恍然生出一种如坠梦幻之中的不真实感,喜悦又悲伤,似乎一阵温暖又寒凉的潮水,蓦地席卷心头,一遍遍冲刷着荒芜的沙滩。
  这种奇怪又美妙的感觉,显然不能用简单的“似曾相识”来形容。
  但若是从前曾经见过这张出众的脸庞,哪怕只有一眼,又怎么可能不记得。
  林夏只好诚实地摇头:“不好意思,我不认得你。”
  一瞬间,对面的人眼中黯淡下来,眼圈染上淡红,他迅速低下头去,手腕微微颤抖,戴上墨镜尽力掩饰失落;但因为他比林夏略高些,林夏清楚地看见他低头时眼中水光一漾,似乎流露出与他的年纪并不相称的深切哀伤。
  这么美好的人却这么难过,林夏的心忽然就狠狠抽痛起来,顾不得想这段对话有多奇怪,一心只想立即安慰他。
  见他缓缓转身欲走,忙问道:“那咱们现在认识一下行吗?我叫林夏,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那样我以后就认得你了,绝不会忘的。”
  男人回过头来,重新摘下墨镜,略略迟疑,还是答道:“我叫……齐越。”
  林夏笑着点头:“齐越。”
  然后不知怎么的,两人就这样站在路边聊了起来,居然十分投缘,把刚见面时的尴尬完全抛在脑后。
  尽管是随意闲聊,但林夏从来不知道自己能说那么多话。说到自己不久之前做过激光手术,祛除了脸上的瘢痕,这才顺利签约成为打戏演员,就见齐越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左脸,仿佛在找什么东西一样地仔细看着。
  林夏被盯得脸颊发烫,自己也忍不住摸摸,笑道:“是不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以前的痕迹?我自己也是过了一段时间才适应的。”
  齐越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收回目光,称赞道:“这样很好看。”
  夕阳沉下,天色渐暗。
  天边晚霞千丝万缕,齐越回头看了看一直安静等在身后的小车,又忽然问道:“林夏,你说你是打戏演员,那你会不会拳脚功夫?”
  林夏挠着头:“我只会胡乱比划几下,能勉强完成拍戏的动作。”
  齐越随手把墨镜放进风衣口袋,兴致勃勃道:“我从前也学过几招,咱们现在比划比划怎么样?看招!”
  “啊?!你……”林夏一愣。齐越已经一拳伸到面前来,他只好抬手挡开。
  这个齐越举手投足都斯文风致,却真是率直随性,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来说,他的行为算不得礼貌,其实很是古怪;不过林夏并没有被勉强的感觉,反而像小孩子遇上了有趣的玩伴,觉得兴奋又开心。
  两人居然就这样在小路边旁若无人地过招切磋起来,小超市的老板娘和营业员都站在门口巴巴地看热闹。
  齐越身手不错,不过身上精致裁剪的衣服多少限制了他的动作;林夏虽没有学过格斗,但身体却往往先于大脑做出反应,对付齐越的进攻游刃有余。
  齐越脚上穿着皮鞋,在沾满细小土坷的路上闪转腾挪间忽然鞋底一滑,眼看要摔倒,林夏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他手,帮助他站稳。
  双手交握,林夏手心一热,只觉得齐越的手指修长、指节匀称,握在掌中的一瞬,便叫他感觉到这双手虽是养尊处优,却充满力量。而齐越尽管差点摔倒,应急之下却仍只是轻柔地搭住他手,像是怕捏疼了他。
  双手交汇、一触即分,手中乍暖还凉,林夏竟隐隐有些失落。
  本来他与齐越不过初初相识,不该贸然去拉对方的手,但刚才那一瞬,他满心只想着:不能让齐越这样的人摔在这满是灰尘的路面上。
  我今天是怎么了?
  林夏纳闷,抬眼却见齐越咧开嘴唇,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从刚才见面开始就隐含的淡淡忧郁之色一扫而空,正灿烂笑得像乍然捡到了宝。
  天际晚霞正在升腾、扩散,而这个齐越笑起来,好像能点燃整个昏暗的天空。
  他整个人忽然生动起来,转身跑回小车,跟车里的人简短说了两句,就利索从后备箱里取出个超大号行李箱,拉着箱子,一溜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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