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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不断,就别为我操心了,对了您这么晚了去哪儿了?”
  她一怔,嘀咕了声:“就出去转了转。”
  碧蓉不相信,瞥见她浑身潮湿的襦裙,呲嗒道:“您掉沟里啦,浑身都湿透了,我听清茹那丫头说您拎了食篮出去的。”她忽然凑过来,从底下朝上看她的脸,“您是不是去找掌印了?”
  锦玉嗫嚅了下,眉眼闪烁,继续涂着手里的金疮药,没回答她的话。
  “唉哟我的天爷,您下手怎么这么没轻没重的?”碧蓉简直要疼得跳起来,脚趾头紧紧蜷缩着,浑身冒冷汗叹气道,“行了,主子您自个儿回去吧,不用您服侍我了,再服侍下去,明儿你就见不到我了。”
  锦玉怔怔看着自己的手,她下手没轻重么?脑子里混沌混沌的,一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月上中天,迷迷糊糊回了自己的寝殿,吱呀呀推开门,爬上床榻将被褥盖在头上,脑子里全是刚刚在小船上的光景。她颔首的模样,敛眉的神情,眼梢轻抬的片刻,甚至还有她换小衣的模样……渐渐觉得喘不上气来,周遭温度骤然上升,她觉得心乱如麻,索性将头伸出来,两条莲藕似的臂膀露在外头,有种凉意的清醒。
  她这是怎么了?
  仰面望着头顶上的帷幔,心头惘惘地,她为什么没有杀了她?还有那句同富贵共患难,到底是什么意思?盘上心头的困惑,似乎越想越放不下,不找出一个答案来不罢休,可答案究竟是什么,她有些迷惘,也想不通。
  越想脑子里越乱,月色沉沉透过菱花隔扇窗照进来,落在妆奁台上,有种柔和的美。外间梨花树上偶或间传来一两声鸟叫声,伴着昏沉的脑袋,没一会儿就鼻息咻咻进入梦乡了。
  越过临溪亭朝东走,司礼监值房的屋檐下挂着两盏红灯笼,阮澜夜披着流云披风上丹墀,刚到门口,扶顺就从里面出来,哈腰道:“干爹这么晚了,怎么还来值房?这儿有杨少监呢,您就早些回去歇着罢。”
  她立身往里走,抬手解开披风上的鎏金扣,交手递给身后人,淡淡道:“咱家找杨平吩咐些事情,你暂且回避。”
  扶顺上前接过披风,觉得有些潮湿,多问了句:“干爹,摸着披风有些潮,要不要儿子给您烘烘。”
  她嗯了一声,没回头看他,径直走进值房里。
  值房内烛火微弱,杨平微微弯腰上前道:“督主。”
  “厂卫那头事情办的怎么样?可有头绪?”她抬手拂了拂曳撒,觉得身上有些粘腻,坐在黄花梨椅圈里漠然问道。
  杨平诺诺道:“周国公府邸内全都搜遍了,并无半点消息,府内往常伺候过贵妃的下人也都问不出头绪。只有一件,说是贵妃五年前曾经回过国公府一趟,只待了片刻就回来了。”
  她一顿,“可曾打探出回府做了些什么?”
  “探子来报,据说是派人去了一趟应天府。可应天府一带太大,实在是没有线索。”杨平垂下脑袋,自贵妃落马之后,督主一直暗中派人打探一个人的下落,可六年前的人散落民间,找起来岂非大海捞针。
  茶盏重重落在案桌上,洒出些许茶水来,冷喝道:“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
  杨平惶恐低头应个是,支吾道:“只是……属下怕动静太大,届时惊动两江总督,闹到台面上不好收场。”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皱眉道:“东厂向来直接听命于陛下,怕他们作甚,有不要命的尽管闹,闹出来有他们受的!”
  杨平颔首称是,知道他办事一向狠辣,上回黄锦和一事闹得人心惶惶,陛下如今年幼,朝中之事虽说是那帮大臣和内阁料理的,可决定权还在他。
  “咱家有不少天没回东厂,可曾有什么消息?”
  杨平道:“只有一宗,是关于宁王的。”
  她哦了一声,端起案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说来听听。”
  “宁王进京之时,将军队偷偷驻扎在汉中。另外属下怀疑宫里有人和宁王书信来往,高皇帝还未驾崩时,军队就开始往东走,彼时京中大乱无人顾暇,按道理是宫里走漏了风声。”
  阮澜夜冷笑了声,能跟宫里搭上边儿的无非是那几个妃嫔,遂抿嘴道:“咱家知道了,将事情透露给那帮阁老,横竖咱们是内监,只管宫里的事情,宫外的事情,揽在身上又是麻烦。”
  她抖抖曳撒,站起来道:“忙活了这么久,也该歇歇了,咱家头疼,旁的也不多说了,你就留在庑房内值守,有事差扶顺知会一声。”
  杨平在身后哈腰道是,她取下盆架上的缠枝纹披风就出门了。
  后半夜风有些大,吹得她头疼,觉得四肢有些酸软,浑身冰凉凉的,周遭像灌了冷风似的,钻骨子的疼。


第21章
  “主子想什么呢?”碧蓉背身看见锦玉趴在棂窗上,神情有些恍惚。
  她没回头,呆呆地望着满天的梨花,半晌才恨道:“这日子真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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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蓉端着托盘,听见她这话也停了下来,想了一下觉得的确如此,哀叹道:“谁说不是呢,想起以前在建瓯的时候,虽然苦了点,可快活呀!我还记得咱们上街,去东家里铺买灌藕,我头一回不会吃,灌了一身的糖浆,当时真恨不得找个地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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