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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行李箱已经收拾好放在了门口,越仲山却在头一晚应酬的时候喝得大醉。
  回了家老实倒挺老实,只是在快天亮时胃疼,进了医院,查出轻度溃疡。
  早上七点半,飞机已经要飞出海城的时间,江明月坐在病床边,低头看着越仲山打点滴的手。
  他睡着没多久,脸色因为疼痛而有些发白,又有宿醉,眉头微微拧着,江明月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好受一些,怕他睡得不好,连他的手也不太敢碰。
  八点半的时候,徐盈玉来了一趟,带了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动作很轻地放在病房的墙根,徐盈玉问江明月,要不要给越仲山转院。
  越家没有医院,但江家有,办得还不错,昨晚着急,所以就近住了大学城家附近的二院。
  江明月给越仲山掖了掖被子,起身轻手轻脚地带徐盈玉出去,在走廊上说话。
  “再观察一天吧,要是没什么事,直接出院,就不用折腾,让他更难受。看医生怎么说。”
  徐盈玉点点头,也觉得是这个道理:“怎么就突然住院了?平时多结实的一个人,要我说,就是仗着年轻,不知道酒的厉害,正好趁这回长个教训,以后才知道注意。”
  江明月“嗯”了声,说:“你别太担心,就是溃疡,而且不严重,做了胃镜,也没大问题。医生说他一点东西都没吃,再喝那么多酒,谁都会疼。”
  徐盈玉知道他计划出去玩的事,昨晚还开着视频指导江明月最后再整理一遍行李,也知道现在自然是黄了。
  她起码多活了二十几年,差不多清楚这回唱的是什么戏,不知道江明月心里怎么想的,但说话的空档打量江明月神色,没看出什么不高兴。
  想了想,她还是劝了一句:
  “这事也巧,可玩以后什么时候都能玩,你没走,是做对了,不然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儿,别说严重不严重、叫人看着好不好看,你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江明月又“嗯”了声,说:“我知道,他也不喜欢让别人照顾,让他一个人待着,可能院都不住,正常三顿饭压缩成一顿吃饱了。”
  江明月不肯先露出越仲山故意没让他走的想法,徐盈玉作为长辈,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不会提的。
  徐盈玉自从接受了他跟越仲山在一起,尤其是江明楷松了口以后,也就慢慢想开了。希望他们和和气气,不管越仲山怎么样,倒都是劝江明月大度的时候多。
  可漂亮话说完,她也心疼。
  江明月在她心里仍是小孩,像小朋友错过了心爱的春游,哪有不难受的,心里就对越仲山这种狗抱住了骨头不肯放的做法很有些不满意,又隐约觉得太过激,即便是年轻人醋劲大,如果长久这样,终究不算一回事。
  “你能这么想就好。还有,同学只要感情深,见面的机会总会有。他们是十二点下飞机吧?到时候记得给人家打个电话,解释清楚归解释清楚,道歉也要好好道,说好一起走,突然少一个人,给谁碰上都不会太高兴。”
  江明月一句一句答应。
  昨天来得急,公立医院的普通病房简单,单人间也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陪护的床问要了,但还没给加,也没有给徐盈玉坐的地方。
  她待了会儿,越仲山一直睡着,交待江明月等他醒了以后回家歇会儿,把照顾的人留下,江明月就让她走了。
  越仲山的点滴里有止疼的东西,睡得久,十一点多才醒。
  醒过来的时候,江明月不在,陪护的病床上坐了个女人,是江明月家里的阿姨,姓姜,在江家做工好多年了,江明月叫她姜姨。
  见越仲山醒了,迷迷糊糊地找人,知道是在找江明月,她起身去看越仲山的吊瓶和手背,一边说:“宝宝出去打电话,手不能动的,啊,我去叫他。”
  没一会儿,江明月回来了,见越仲山躺在床上看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说:“给舍长他们打个电话,刚下飞机,快到住的地方了,路上挺顺利的。”
  越仲山下巴上有胡茬,脸色也不好,见了江明月眼睛才定住,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江明月已经拿了个枕头,塞到床头,扶着让他坐起来。
  阿姨把病床上的小桌子弄好,开始把菜摆出来。
  都热着,江明月挨个打开盖子,让他简单漱口,然后递给他一把勺子:“先喝口水,吃饭吧,这会儿不疼了吧?刚躺下的时候一直哼哼。”
  越仲山说:“不疼了。”
  江明月就笑了一下,又拿手摸了摸他的脸,对待个生病的小朋友一样:“那就吃饭,我妈送过来的,都是好消化的东西,我吃了点,挺好吃,但你要少吃。”
  越仲山认真吃饭,听江明月的,吃得慢,嚼得细。
  阿姨去还昨晚用过的轮椅,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俩,越仲山说:“对不起。”
  江明月坐在他身边,低头拿手指头蹭雪白的床单,闻言说:“什么对不起,不要胡思乱想,生病也是你的错?”
  越仲山摸不准他的态度,一时间有些后悔,但又觉得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今天江明月跟别人走了,同吃同玩同住七八天,他会更后悔。
  酒虽然是故意喝的,但后劲却不由人,脑子里一片乱糟糟,认真想事情就疼得慌。
  下午又吊了瓶补充营养的,越仲山实在受不了医院,想回家,但又怕今天还早,江明月现买一张票,还能去找室友集合,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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