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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比毛爷爷更好用的符纸呢?”
  五百来平,六层高的小楼,称之为大厦尚不够格。
  纯粹作为私有资产,对肖澜央来说,现在的“三桥大厦”已经是栋合格的成年楼了。
  顶楼楼层的布局定型,新扩充的区域对生活起居不构成影响,空在楼梯与电梯的另一侧,日后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请团队来打造成影厅、游戏室、办公学习区等系列功能性房间。
  窗明几净的客厅,几何形的吊顶灯散发着白光,照亮整层楼,光线明亮却并不刺眼。
  泡沫颗粒填充的软沙发紧贴在实木布艺沙发前,也就不大一会儿的功夫,Q弹的豆袋沙发被蹂躏得看不出原型,好好的茶几也让窝在软沙发里的男生蹬得偏离了原位。
  他还嫌地方不够宽敞,不安分,又抻了抻腿。
  茶几脚剐蹭在木地板上,滑出半米远,横在电视柜前,没擦出响。
  倒是被人随手丢在茶几沿,本就岌岌可危购物袋,啪的掉了下去。
  “无不无聊?”肖澜央从手机上移开眼,弓起指关节朝侧枕在大腿的那颗脑袋叩过去。
  姚迟吭一声:“嗯。”
  鼻腔里挤出的单音,腻得透出奶气。
  屋里确实找不出什么可以给他玩的东西。
  肖澜央放下手机,视线往下落。
  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两片睫羽,灯光从正上方打下来,睫毛的阴影映在鼻翼,随着姚迟睁闭双眼,一下一下,缓缓扇动。
  肖澜央正想着事情,完全沉浸在思绪之中,盯着下方过了一会儿后,没经思考,手就先探了过去。
  指腹被细软的片羽挠了两下。
  回过神来,他轻声干咳:“我有点饿了,袋子给我。”
  腿被压久了,又酸又麻,根本不敢动。
  姚迟凹陷在豆袋中挣动一番,由于太过柔软,侧躺在里面,身体找不到支撑点。
  他翻了个身,脑袋在肖澜央的大腿上滚了半圈。
  “哼嗯……”泛起的酥麻让肖澜央没忍住闷哼出声。
  要老命了。
  姚迟仰起身,没有去管地上的购物袋,反而爬上了沙发椅。
  肖澜央暗道不好,手撑在沙发上就要站起来,又让攀到肩头的手给摁了回去,这下子是彻底坐在他的双腿上。
  到底是没能成功躲开凑过来的那人,被困在沙发上被迫吞咽浓烈的寒气,清冽的冰泉一汩汩的往喉管中涌入。
  甚至出现了类如冰层断裂的幻听。
  他好不容易别过头,“够了,别——”结果话都没能说完整,堪堪吐出三个字来,余下的字湮灭在唇齿之间,裹上厚厚的寒霜,嚼碎了咽入腹中。
  哺食的一方嫌他吃相过于斯文,撬开牙关,以舌尖抵压。
  挂表里的分针又走了两格,施溉才迎来尾声。
  被放开时,宛若酒过三巡。
  “丰厚的馈赠”冲溢入脑,吞噬心智。
  肖澜央仰在沙发上张着嘴喘气,晕得找不着北,心神错乱一般,肢体感官都消失了。
  整个人像是被丢进沸水中的冰块,面上烫得不行,内里是一片冰封雪域。
  姚迟趴在他肩头,打了个庸长的哈欠,眯眼瞌睡起来。
  三小时后,肖澜央迟迟缓过劲。
  他一把推开了敞坐在腿上靠在肩头的少年,逃回到卧室里。
  前两天含进来的冰还没融完,再次遭到姚迟的疯狂输出。
  那感觉好像,坠入冰窟的人在即将脱离困境之际,转眼又被丢到了更为严峻的极地。
  肖澜央缩瑟在棉被里蜷缩成一团,恨不得在床下架起篝火把自己给烤了。
  翻涌到喉咙的寒气呛得他止不住连连咳嗽,咳出来的冰碴打在腕骨突出的一块。
  试不出温度,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石子,他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打开照明功能。
  剔透的颗粒铺在床单上,枕头下的被单已经湿了一小片。
  肖澜央掀开被子惊坐起,大脑还是懵的,无法进行运转,呆坐着许久没有第二步动作,任由那层冰粒在眼皮子底下一点点消融。
  距离他丢下姚迟回卧室过了有一个小时左右。
  寂静之中,忽然,从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碎响,肖澜央顺着声响看过去,透过门底缝隙,不难发现客厅的灯已经灭了,没有光从那里透过。
  肖澜央第一个想到会不会是姚迟在外头捣乱,然而这个想法很快被抹除。
  那轻响还在继续,源于房门锁孔。
  以姚迟恣睢傲慢的性子,不屑于干出那些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事,断然不会是他。
  那就是何果果先前说过的那样,现在事态进一步发展,屋外头的人不满足于单纯的窥视,还想要趁夜里进入他的房间。
  想害他?铁定不是要做什么可以拿到台面上显摆的好事。
  紧攥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用力,隔了一会儿,他点亮手机屏幕。
  第一个想到的求助对象还是姚迟,进入联系人界面,才后觉根本没有他的联络方式。
  无奈只能通过微博和其他人求助。
  他打开三桥大厦的群聊组,编辑一行字发出去。
  三桥大厦:现在!马上!上来找我!
  虚假的海王:他们不在服务区,收不到你的消息@衣服越粉骂人越狠@陈天炤@卫清者
  三桥大厦:人呢?
  虚假的海王:在我肚子里,咋得了铁汁?
  三桥大厦:我房门钥匙孔正在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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