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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些,我起床翻出了一套干净的内衣裤穿上,又翻出了毛衣,睡衣,穿厚些再躺下身上就没那么疼了。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睡不深,疼一阵醒一阵。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六点五十。
  我慢慢地撑着手肘起来,身上比睡之前更加酸疼。昏昏沉沉,说不出的难受。我翻出水银体温计量了下体温,39.6℃,高烧。我去抽屉里翻出一瓶“安乃近”,倒出来一颗,就着桌上的一杯凉水直接吞了。
  我把昨天脱下来的湿衣服收拾了下放到了洗手间的衣篓里。再把身上的睡衣换下来,穿了件羽绒服出门。
  我去了一家“阿正推拿”。要不是我确定我和推拿师傅不认识,不然以他那手劲,我会以为殷上知道我要来,让他借揉淤血的手劲直接送我归西。
  我从推拿店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我在小店买了瓶二锅头,又去香烛店买了些纸钱,老板娘指着一个iPhone X说:“最新的,小伙子带一个。”
  我笑了,我说:“我外公怕是用不来。”
  “老人机也有。”老板娘说着在一堆iPhone X下面翻出来一部大字体老人机递给我,“带一个。”
  我收下了老人机,结完账我带着东西去了坟地,捡了捡旁边的垃圾和枯草。
  我生父并不是十铺镇的人,我妈是。
  他们那个年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没见过面的人,媒人说个媒,拉个线,就这么结了婚。结婚不到半年,我生父说他遇到了他生命中的挚爱。多么可笑,婚前也不见他遇到“挚爱”。
  后来我妈就跟他离婚了。我妈离婚之后,发现有了我。那个年代被离婚是遭人闲话的。说什么的都有,谣言越传越厉害,说我妈偷汉子被发现,夫家才休了我妈的。喏,你看,那肚子里的孽种就是证据啊。说的活灵活现,有鼻子有眼的,仿佛她们亲眼所见。三人成虎,人言可畏,我妈是死在街坊邻居,茶余饭后的谈资里。
  她死的那年我才六岁,尸体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座“巨人观”。
  我外公是八个月前,五月底走的。老人家,身上小毛病多,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那天我给他倒了洗脚水,扶他躺下,他握着我给他盖被子的手,对我和蔼地说道:“人言可畏,谨言慎行。”
  我不知道我外公为什么突然说这些,是不是听到了那些“九个”的传闻。我后来总是在想,他去世的原因真是因为生病吗?谣言杀人于无形,它是一把不见血的刀,又或者我外公是被谣言淹没死的。
  烧完纸,我倒了一杯外公生前最爱喝的二锅头敬他。陪他说了会话,我说:“快过年了,你在那边买点好吃的。今年有外公去那边陪我妈,她可以过一个开心的年了。”
  “这次过年,只剩我一个人……”
  “你们……”
  “算了,没什么。”
  “外公,过完年,我打算出去看看,书店不开了,生意也不好。但是我还没想好去哪个城市。”
  “去哪儿在说吧。”
  “我走了,下次来看你。”
  我从坟地里回来的时候,徐松正等在我家门口,他和殷上后来是怎么收场的我没问,也不想知道。
  徐松上前主动问我:“去哪儿了,怎么打你电话不接?”
  我说:“手机静音了。”
  “这样啊。”徐松吸了两下鼻子,皱眉问我:“什么味了?”
  “药酒味儿吧。”
  “昨天那帮人打的?伤得重吗?”徐松一脸关心,上来想掀我衣服,“让我看看。”
  他要看我没让,我说:“没事,小伤。”
  “昨天……昨天不该喊你去十里桥,不然张静他们也不会找上你。”
  “嗯。”我点头表示知道了。
  徐松一时间没说话,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我拿来拖把拖干净昨晚殷上倒的那两大桶水。收拾妥当坐下休息的时候,我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然后我发现我的毛片一张都没了。别说毛片了,连那装片的框都不见了。我在心里骂彪形大汉,块头那么大,居然还顺我的东西,顺就顺吧,拿走十张还不够吗,那里面有两百张!撸不死你!
  书店的生意还是那样,没几个人来,寥寥可数。和徐松吃过中饭,我感觉自己又有一点烧起来了,又吃了一颗“安乃近”。徐松问我吃的什么,我回他说是维生素C。
  又坐了会,闲着无事,我打算关门上楼睡觉。昨晚没睡好,身上也还疼着。
  我问徐松:“你走不走,我要关门上去睡觉。”
  徐松没说话,只是看着我,我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我说:“去你家吧,别在我家。”
  他想做,我从来不让他在我家做爱。这是我家,我外公的家,我妈的家,我想我外公如果知道我卖盗版碟会生气,但如果知道了我在家被人强奸只怕不只是生气了。
  我高二从徐松那里回来那天,看着我外公捂着嘴一直咳嗽,咳的喘不上气,我就什么都说不出口,我想说我很疼,我想说,救救我。
  男性被强奸在法律上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说了能怎么样呢?只是多一个人伤心罢了。
  我躺床上,徐松脱了我的裤子,俯下身含住了我的阴茎,我很难硬起来,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对“性”有认知开始,就一直伴随着疼痛有关。有一回,我上网匿名提问别人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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