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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性地把清淡的菜肴换到秦卿面前,荤腥的通通归到一边,吃完饭后再洗点时令水果给他解油腻。
  由于今年出了特殊情况,他们两没能像往常那样出门旅行。
  除夕过后的第二天,季朗就带着秦卿登门拜访了住在远市的岳父岳母。
  秦卿按门铃的时候,季朗就拎着大包小包站在他身后,说什么也不肯他搭把手。
  林思卿开门看见小两口,一时难掩心中惊喜,手还在握着门把,眼珠子都快黏到秦卿的肚子上了。
  “妈。”
  秦卿微微侧过身,面露窘迫地喊了一声。
  秦母倏地被唤回心神,急急忙忙招呼他们两个进门。
  “我刚还在说你们什么时候到呢,话没说完门铃就响了。”
  季朗跟着秦卿走进公寓,教养良好地没有四处乱瞟。
  他先是说了些吉利话,再从容地和岳母大人寒暄起来。
  “你这孩子来就来,咋还提了这么多东西。”
  秦母赶忙接过季朗手里的礼盒,责怪的语气里半是欣慰半是喜悦。
  “怎么会多呢,我和卿卿孝敬您是应该的。”
  季朗笑着说道,表情和眼神都万分真挚,几句话就把秦母哄得心花怒放。
  他们这有句俗话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秦卿母亲看着她这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儿婿,可不就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满意吗?“妈,我爸呢?”秦卿干站在一边听他两聊天,忍不住插了句嘴。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记得你爸。”
  秦母假嗔一句,面上笑容不减。
  “我去书房把你爸叫出来,你们两个先去沙发上坐着。”
  秦卿父母住的公寓是复式结构,主卧和书房都被安排在楼上,秦母性子急,话才说一半就转身往旋梯上走。
  秦卿拉着季朗坐到沙发上,两大一小重量可观,接触面的皮革瞬间陷了下去。
  “你真的是第一次见我爸妈吗?“秦卿扯了扯季朗的衣袖,压低声音在他耳畔问道。
  虽然他们结婚后的每个正月都会过来拜年,但那些记忆显然仅存在于季先生的脑子里,现在的季朗连他们两的婚礼蜜月都不记得,更别提见过他爸妈的脸。
  “嗯。”
  季朗淡淡地应了一声,又牵过他的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
  “你干嘛呀,我爸快来了。”
  秦卿羞窘地轻挣一下,没有真正使上劲。
  “我紧张。”
  季朗面不改色地答道,语气也平静如水,这让他的说辞丝毫没有信服力。
  “那你还敢和我妈聊得那么热络。
  “秦卿刚才听得胆颤心惊的,他妈刚提了一嘴前年的事情,他就赶紧找了个借口把人支开。
  明明拜访泰山大人的是他,忐忑的人却变成了秦卿,季朗忍俊不禁,心情也忽然变得轻松起来。
  “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像妈妈吗?”“啊?”秦卿愣了一下,正要说些什么时,楼梯上传来了拖鞋和地板接连碰撞的声音。
  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着秦父和秦母一前一后地走到了他们面前。
  如果说秦卿长相肖母,那他的风度和气质都完整地随了他的父亲。
  秦洧已过知命之年,然而身姿挺拔,气质温润,举手投足都自成一派风流。
  “爸。”
  季朗带着秦卿站起来问好,但这个陌生的称呼还是让他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那个男人了,那个仅仅在世俗口中和生理学意义上被称为他父亲的男人。
  在十岁以前,季朗对父亲这个词的全部印象还停留一个穿着西装的高大背影上。
  但十岁以后,那个毫不留恋的背影就化成了锁喉的梦魇,梦里有他母亲无休无止的啼哭和怒骂,从崩溃走向癫狂,伴随着无数玻璃瓷器粉身碎骨的刺耳声响。
  他的相貌大部分遗传了那个薄情的男人,所以无可避免地替他承受了那些无妄的憎怒。
  哪怕缩在桌子底下,飞溅的玻璃碎片也会在胳膊上划出口子,血淋淋的,钻心的疼。
  秦卿感受到季朗收紧了手指,立马安抚地碰了碰他的手背。
  “别站着了,都坐下吧。”
  季朗被秦卿牵着坐了回去,回过神来时,秦父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温和而深沉地注视着他。
  “爸。”
  季朗不自然地干咳一声,迅速拿出一副诚恳而谦逊的后生姿态。
  “嗯,好久不见你们两了。”
  秦洧笑笑,接着把视线掉转到秦卿的小腹上,“小卿最近感觉怎么样?”“现在离预产期也就剩下四个多月了。”
  大概是出于对父亲天生的敬畏,尽管秦洧是个通情达理的模范家长,但秦卿从小就对自己的父亲崇敬有加,叛逆期都不曾顶撞过,秦洧的一句话有时比林思卿磨破嘴皮子都来得好使。
  “还好…没那么难受了…”秦卿磕磕巴巴地答道,脸颊已经泛起了两片红晕。
  “头胎是不容易,等生第二个就没事了。”
  秦母边说边沏好了上等的铁观音,一人一盏地摆在两个小孩子面前。
  有道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秦卿还未痊愈的伤口被贸然撕开了痂,疼得他差点连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
  “我们…”秦卿嗫嚅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们顺其自然。
  我和秦卿还年轻,不急的。”
  季朗接上他的话,给出一个最为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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