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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不对马嘴地做了个吹东西的动作,然后双手交叠,手掌前后摆动,做了个飞的姿势。
  许暮洲沉默片刻,真心实意地问道:“……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另一边,严岑已经将棺盖彻底掀开了。他面不改色地凑近棺木旁边,垂眼看向里面的孟晚晴。
  先前停灵时,棺木一直暴露在空气中,也没人来给她用冰。现在小一个月过去,孟晚晴看起来跟宋雪瑶的状态完全是两个极端。
  严岑完全没被面前的景象所影响,他细致地打量着孟晚晴的情况。
  孟晚晴面色正常,唇色也没有泛紫的痕迹,裸露在外的皮肤颜色都符合正常的尸身情况,不像是有中毒的痕迹。
  相比起宋雪瑶那种诡奇的被害方式,孟晚晴死的或许非常粗暴。
  ——她的右侧小腿比起左侧来,有非常明显的凹陷。
  入乡随俗,孟晚晴穿的敛衣也是宫中样式,约莫还是按照淑妃的规格配置的,她身上的衣饰纹样并不寒酸,里三层外三层,看着非常繁杂。
  但饶是穿着如此厚的衣服,也遮盖不住她右边小腿的凹陷。甚至那一整块衣料上还沾染着触目惊心的褐色污渍,几乎将那绣工精致漂亮的裙摆都染透了。
  这是血迹干涸留下的痕迹。
  严岑用刀尖挑开她小腿部分的衣裙,发现孟晚晴右侧小腿上被划开一道非常可怖的伤口,从膝盖骨下一直划到了脚腕处,看着令人心惊。
  这道伤口边缘凌乱,一看就是下了好几刀,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样下得去手。
  伤口外翻得厉害,暴露在外的皮肉比其他地方腐烂得要快一些,现在正散发着难以忍受的腐烂味道。严岑用刀尖剥开那块发黑的皮肉,发觉里面缺了一块长长的小腿骨。
  看刀口的凌乱情况,像是被人活生生挖出来的。
  按这个情况来看,孟晚晴死去下葬时,这个伤口还没有愈合,依旧在流血——或者说,她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伤口而死去的。
  严岑面色不善地沉思了一会儿,收刀转身向许暮洲的方向走过来。
  许暮洲还在那试图理解异族侍女的手势,就见严岑用刀鞘敲了敲那侍女的肩膀,示意她跟自己走。
  许暮洲不晓得他看见了什么,于是跟在他身后,往棺木那侧探了探头。
  严岑这次没有拦他,只是不着痕迹地走在他身前,挡住了许暮洲的大半视线,令他只能看清孟晚晴的小腿。
  “我——”许暮洲咽下一句经典国骂,努力克制着反胃的冲动,皱着眉道:“这谁下手这么狠?”
  许暮洲的问题正是严岑想知道的,他看向那异族侍女,用刀尖点了点孟晚晴的伤口。
  异族侍女听懂了一些,伸手指了指孟晚晴自己。
  “孟晚晴自己干的?”许暮洲觉得有点不能相信,指了指孟晚晴,又自己低头在自己小腿上作势划了一道,确定似的多问了一句:“她,自己,划伤的?”
  那异族侍女狠狠一点头,非常笃定。
  许暮洲感慨道:“……狠人。”
  严岑知道了答案,用刀鞘比着俩人的肩膀往后推了推,将棺盖重新盖好。
  许暮洲犹不死心,又抓着那异族侍女问道:“为什么?……我是说,她,划伤自己,很奇怪。”
  许暮洲做了个疑惑的表情,异族侍女眨了眨眼,做了个飞起的手势,又指了指天空。许暮洲本以为这是可以飞上天的意思,不成想那侍女紧接着又顺势将手落了下来,回到了最初的位置。
  ——什么意思,许暮洲懵逼地想,飞出去再飞回来?
  许是他脸上的困惑太过明显,异族侍女有些急了,又做出一个吹奏的动作,然后艰难地试图跟他交流:“回去……回家。”
  严岑已经将棺盖恢复了原样,他收刀入鞘,走到许暮洲身边,先是认真看了看异族侍女的动作,才低声对许暮洲道:“是骨笛。”
  许暮洲:“……”
  ——什么玩意?
  “孟晚晴身高一般,约莫有个一米六多一些,她的小腿骨尺寸正好,能做一支笛子。”严岑说。
  严岑这句话应该是有某个关键词触发了异族少女的汉语认知,对方眨眨眼,连忙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孟晚晴把自己的腿骨挖出来,做成了一支笛子?”许暮洲啧啧称奇:“何苦呢?”
  “草原部族有骨笛,大多是以鹰骨做。”严岑迈步向外走,侧头与跟上来的许暮洲解释:“但也有人骨笛……人骨笛在他们那里属于一种与宗教相关的法器,有说法是可以驱邪避鬼,但也有说法是可以引骨者的魂,总之不一而足。部族的信仰是人死之后魂归长生天,这笛子是部族文化中唯一有资格联系长生天的东西。”
  哪怕严岑这么说,许暮洲还是觉得有点过了。
  孟晚晴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有多大的仇敢往自己身上动刀子,还要生生挖出一段自己的骨头,就为了做一支笛子,何苦呢。
  然而严岑话音刚落,许暮洲的手腕就开始骤然发烫,沉寂许久的绣球花忽然疯了一样开始刷存在感。
  许暮洲嘶了一声,连忙把那进度条从衣服里刨了出来。
  但出乎意料的是,许暮洲原本以为烫成这样,进度条应该下去好大一截,谁知道那上面的黑色粘液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太大变化。
  严岑握着他的手腕看了看。
  “绣球花有反应,说明应该找对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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