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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哪里话,你在我五庄观上也可任意拿人?”路清风颇为不满,但料想他一个辅助是单杀不得大罗金仙的。他望着山上的灵宫殿,估摸着自己的气场能不能覆盖到那儿,好预判能不能带着明月顺利开溜。
  赤精子摇头叹道:“可怜千年道行毁于一旦噫。”
  他将阴阳镜的面翻过来,朝路清风身上晃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半空中落下半截袍袖,只往赤精子手里一晃,就把他的阴阳镜给收了去。
  赤精子脸色大骇。见得镇元大仙亲临,又见他的袖里乾坤如此了得,脸色惨然,也不得不以礼相待,道句:“师叔安好。”
  镇元子挥挥袍袖,将那面镜子抖落在赤精子脚下:“你且去罢。我自当约束徒儿,不叫他再涉红尘中事。”
  赤精子指着明月:“师叔可知他乃前朝王族后裔,不为天道所容。”
  镇元子反问:“若真不为天道所容,何以五百年前他能入我五庄?”
  赤精子无话可说。他虽是大罗金仙,口称天道如何如何,他也还不够格叫天道出来跟镇元子对质的。更何况这个地仙之祖嚣张得很,收了他的法宝竟还跟垃圾一样丢过来,摆明不知比他厉害多少。
  赤精子不敢再争论下去,道句告辞,捡起阴阳镜速速开溜。
  镇元子和蔼地看着路清风,袍袖再一挥,将他和明月装着带回山上救治。
  明月伤得挺重,纵然有陆压妖族秘传的金石救治,也得躺上个七八天才能休整。清风隔天便去看他一趟,见他脸色渐渐改善,倒也宽心得很。
  明月每次只沉默着看师兄来,又不舍地看师兄走。
  路清风感到奇怪,摸摸他的脖子:“师弟你可是被伤到喉咙说不得话?”
  明月才肯开口:“没。”
  路清风问:“那你是不开心。”
  明月如实以告:“此番不慎败给玉虚,只恐日后我五庄抬不起头。”
  路清风连叫使不得。须知截教中人老爱说这种话。一个打输了不服气,就去找更多的同门来打,结果是排着队给玉虚宫送人头。他可不想明月过去送人头。
  明月忿忿不平:“师兄以为我不去他们便不会找上门来?”
  路清风看得出明月是憎恨天道憎恨玉虚宫的。毕竟是这帮人灭亡的夏朝。
  叫人放下仇恨只会显得像个傻缺的圣父,路清风只好跟师弟说:“我们逞强打他,是我们不占理。他们打过来,那就是他们不占理。天道纵然玄妙难测,也总要讲道理的吧?”
  明月扭过头去不说话,显然不赞同师兄的讲法。
  路清风只好哄哄他这个五百岁的师弟:“他们若真的打过来,师兄一定护你周全。”
  明月仍旧没把头扭回来,身体有点颤抖,莫不是偷偷发笑质疑师兄的能力?
  陆压师叔过来给明月换药,顺带着叫清风到正殿去见他师父。
  灵宫殿里,镇元子正对着幅金光闪耀的帖子,细细参详上边的内容。见路清风过来,让帖子飘到他手中。路清风定睛一看,此帖来自玉虚宫,出自元始天尊的手笔。
  还好里边没有兴师问罪的话,也闭口不提明月如何如何,只是说天要亡商,邀请五庄观出弟子相助西岐。
  江山久久未归,明月又伤病在床,路清风想也没想就主动请缨:“徒儿去便是。”
  镇元子幽幽来句:“身投西土,封神榜上有名人。”
  路清风目瞪口呆。所以说元始天尊这是喊五庄观送人头来着?
  镇元子又道:“话虽如此,也并非人人都有名头。你可听说有些人为了能上榜,不惜主动破戒,身犯红尘?”
  路清风当然听说。比如西伯侯姬昌,就特想他的大儿子伯邑考上榜。路清风便请教师父:“究竟封神榜上留名有何好处?”
  镇元子不落言语,只将天地宝鉴祭起,袍袖一挥。袖里乾坤万象,宝鉴知古通今,霎时间路清风就落入上古洪荒的混沌宇宙,洞察昔日旧事。
  原来巫妖大战之前,风火雷电日月星辰各有其职。大战打响,双方死伤惨重,这些事物也随之陨落。天空本有十个太阳,如今只剩一个;夜幕本有万株星辰,如今只剩寥落几颗。连天庭的守门天将也人手紧缺,亟需人员填补。
  总地说来,封神榜类似于后世的科举招官,把人吸引到天上的朝廷去做官。
  这固然是个美事,也并非人人都情愿来做。要做天庭的官,就得舍去人身只余元神。单有元神的仙家便难以再聚气修真,境界始终上不去,也就世世代代只能守着他那个岗位,再不可能如三清、鸿钧那般抵达无上至人境界。
  路清风本来眼界就不高。在他那个时代人间仙气惨淡,能修成个小仙就很了不起。他来到这个新世界本就抱着养老的心态,当个什么星宿官的也没问题。
  于是路清风向师父道:“徒儿没什么志向,自在逍遥就成。上不上得封神榜都成。”
  清风的回答着实叫镇元子惊讶。
  他阅人无数,人人都想以身合道,唯有那些实在无望的才肯接受封神榜的安排。
  唯独这个徒儿,他好像心底里压根就没装着飞升成圣的想法,实在罕见极了。可谁又能说,这莫不是一种更高的、甚至要比天道还高的不拘境界?
  镇元子自想目光短浅,参悟不透,与徒儿道:“你便去罢。”
  路清风还有个心结,他问凌霄在哪?
  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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