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撩拨我的不记得了吗?
扶疏进门时,乐幽正在看公文。一头乌发打散了披在肩头,浓眉微皱,扶疏远远的看痴了。
乐幽即刻察觉到了扶疏,放下公文快步迎上来:“你回来了!青萝可为难你了?”
“宫主!你说的什么话!我喜欢哥哥还来不及呢,怎会为难他!你当我是什么人了!”青萝也来了,对乐幽不满道。
乐幽懒理他,只看着扶疏,扶疏笑着摇摇头,“青萝极好!你养的青萝极好!”
青萝没个眼力见,还在旁边赖着不走,“哥哥也是极好的!”
乐幽冲他使了个眼色,青萝不解,“宫主,你挤眉弄眼的做甚?有话直说!”
这小兔崽子!乐幽瞪了他一眼:“你下去!”
青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宫主要与扶疏哥哥独处,捂嘴偷偷笑了一下,一溜烟没影了。
乐幽执起扶疏的手,正欲好好与他说说话,青萝又回来了,丢下一句:“一个时辰后用膳!”
“小兔崽子!”乐幽望着青萝背影笑骂道。
扶疏笑道:“青萝公子是个开心果!”
“烦人精差不多!”乐幽不欲再说青萝,他已整整等了扶疏半日了想的紧!遂牵起扶疏的手,往榻上走去。
扶疏坐在乐幽旁边,轻轻抚了一下乐幽的散发。乐幽这才想起他竟像往日家中无人般进门就散了发,急急要去束起。扶疏扯住他,“别动,就这样很好!”
乐幽不自在的揽揽发,道:“习惯了,散发舒适些。”
扶疏理着乐幽的发,问他:“宫主,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乐幽不想扶疏突然说这个,有些面赧道:“想对你好……”
“宫主,你可累?”
“嗯?为何突然说这个?”乐幽不解。
“我听青萝说,你白日里照料我,夜里还要操心族里的事,定是日日都未休憩好,怎会不累呢!你为何不与我说?也怪我未曾留意到,不然就不会事无巨细都依赖于你了!”
乐幽见扶疏自责之色愈浓,止住他说:“我不累!为你,我甘之如饴!”
扶疏怔怔望着乐幽,道“从未有人待我如你待我这般好,我何德何能,竟能遇见你!”
“这话该是我说,我这九百余年没日没夜的惩恶扬善,定是为了集福与你相识!”乐幽眼神炽烈,灼得扶疏不敢直视。
扶疏也散下自己的发,乌发浓眉,冰肌玉骨,唇红齿白,看痴了乐幽。
扶疏见乐幽那呆样,掩嘴笑笑,“好了,眼珠子都要送给我了!”
乐幽面讪道:“扶疏,你真好看!”
扶疏打趣道:“宫主可是瞧上我的皮相才对我这般好的?!”
“对!”
“什么?”扶疏没想到乐幽竟说对。
乐幽笑道:“天下万物不都是这样吗?所谓眼缘,莫不都是瞧上了对方的皮相,瞧上了这第一眼,才会再瞧第二眼,第三眼……这才能瞧着皮相外的好处,不是吗?我在巴下见你的第一眼就瞧上你了,那时我尚不知你心性,你还背有命案在身,我若说不是瞧上你的皮相,你也不信的吧。”
扶疏笑道:“宫主何时也这般巧言善辩了!”
“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扶疏……”
“嗯?”
“叫我乐幽好不好?我喜欢听。”
“嗯,乐幽……”
乐幽抓着扶疏的手,有些意乱。扶疏跳开,跑到书案前翻开:“乐幽,你每日要看这许多文书吗?”
乐幽只好起身走过来,坐在书案前,道:“不止呢,你出去玩时我已看了许多了。”
扶疏看着书案上高高垒起的那几摞文书,暗暗叹道这来日族长做得真不易。
乐幽将扶疏揽过坐在自己膝上,扶疏害臊,挣扎了几下未挣脱,乐幽说:“坐着别动!”
“宫……乐幽,小心给人看见!”
乐幽道:“看见就看见,这里我最大,谁敢说什么不成!”
“这……还是不太好……”
“扶疏啊,先前在山上,你是如何撩拨我的不记得了吗?那时为何不见这般羞涩?”
“我何时撩拨你了!莫瞎说!”
乐幽学着扶疏的样子,凑近他的脸,抬手擦了擦扶疏的鼻头,“不是还这样给我拭汗了吗?”
扶疏转过脸去,“拭汗是拭汗,哪里是撩拨了!”
“还问我愿不愿与你私奔呢!”
“那是……你要带我回家,我得试试你能否在族人面前护住我不是,若护不住,我便不来了!”
乐幽将扶疏搂住,“你不来,我抱了你来!”
“别闹!”扶疏实在羞赧,使了些劲跳开了。
乐幽笑望着他,“好了,不逗你了,快来坐下,我们一起看文书。”
“要我看?”
“是啊,有何不妥?”
“哪里都不妥啊宫主!你是诛神族,我是神,我们势不两立的呀!”
“胡说!我们诛神族又不滥杀无辜,只诛当诛之神,你可不是!”
“你如何知道我不是?”
“你如此心善,拘于一方从不为非作恶,自然不是!”
扶疏拿着桌上毛笔把玩,轻声说:“我也但愿我不是呢!”
“好了,快来,我今日看不完,明日便更多,伴你的时辰便要少了,好扶疏,你就当帮帮我吧,好不好?”
扶疏敛起先前那丝道不明的神色,笑着靠乐幽坐下,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