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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近似于齿轮的结构引得了沈寒松的注意,甚至那衔接的榫口也做得精巧细致,可堪巧夺天工。
  言印坐到了一张方凳上,也请二人坐下。
  沈寒松与沈白枫相对而坐,主位上是一脸高深莫测的言印阁主,之前看见他时的颓唐和松散似乎是沈寒松的错觉。
  言印挥手间,圆桌上便多了三盏冒着热气的茶,将其中两盏推到了两人的面前,“请。”两人饮下热茶,体内的紊乱灵力被抚平,甚至还有突破的征兆。
  沈寒松不再犹豫,一饮而下,茶盏顿空。沈白枫也察觉到了热茶的好处,也一并喝下茶,突的感觉到体内的灵力翻涌,突破之照再次传来。
  他没有多想,一个飞身便来到此间室内沈寒松的身边,站不稳脚的他踉跄了下,最后被察觉到他不对劲的沈寒松扶住了身子。
  沈寒松抬头看向言印,道:“阁主,还请安排个房间,枫儿有突破的征兆。”他言语之急,显然方寸大乱,如那月前沈白枫突然筑基的时候一样,六神无主却又按捺心神处理急况。
  沈白枫也不知不觉养成了个一有状况便找沈寒松的习惯。
  言印当然没有意见,很快为沈白枫安排了灵力充足的房间,沈寒松为他布下聚灵阵和守护结界便站在门口不挪步了,干巴巴地守着。
  等半个时辰过去,里面仍不见动静,沈寒松面无表情地背手而立,左右挪步,低沉更见肃然。
  直到苦等未见人影的言印来寻他,看见他这一副像是苦等待产的“妻子”丈夫样子,不由为自己奇怪的联想而捏一把冷汗,回神后这才劝他回了方才那件喝茶的殿室。
  言印此时没端着他世外高人的架子,甩了甩双袖,直奔主题,问他:“你和沈白枫是?”
  沈寒松听到这话,回头诧异的看向他,似乎为他的敏锐惊异,也没有隐瞒,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我心悦他,盼与枫儿成为道侣,相伴一生。”
  他没有说什么感天动地的话,甚至只是单纯的倾诉内心的想法,他想和沈白枫在一起,未来相爱相守。
  言印点点头,没太大表示,随后又饮下一盏热茶,他抬起眼睛并没有看向沈寒松,反而看向墙上的轮‘盘,他喃喃说道:“这很难。”
  “你们要面临的不仅是世俗的眼光,也是彼此的劫难。”那迷惘的神色,有似乎是在对他自己说。
  “劫难?”
  “没错,劫难。”言印叹了口气,道:“曾经有个人来找过我,也问了我要怎样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对了,那人和他心爱之人也都是男人。”
  沈寒松指尖握住那盏热茶,微微垂眸,说:“是吗......”
  言印眼里浮上无奈的哀戚,又了无痕迹的渐渐淡去,“他叫法度,他心爱的人叫法心。”
  “法心?”沈寒松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酸涩感瞬间便涌上心头,他不太喜欢这种不由自己的感觉,便将其稍作转移注意,他问:
  “他们是谁?之后如何?”
  言印却没有再跟他继续说什么,抬手挥出一方镜面,方镜盘旋着最后悬浮于圆桌之上,随后慢慢变大,镜中的黑雾也一点点散开,出现了人的画面。
  “一看便知。”
  -
  这一观镜窥千年便花了足足半天,才堪堪将最后的一景完全呈现——
  穿着血衣的虚影进入了一圆镜子,身影慢慢消失。
  沈寒松沉默着,纵使心中的疑问再多,那些不解和疑惑,也他看见,甚至感同身受在那段对彼此的无尽等待和无尽寻找中消散。
  他虽然惋惜,却不能苟同。
  终了,他抬起如今已锋锐的眉眼,目光如炬,道:“我不会的。”
  言印没有意外他的话,反而兴致缺缺,不在意的问:“不会什么?”
  “死?还是被困?”
  “亦或者,在错过和迷惘中等待?”他的话凝结了贯穿千年的两个人的悲剧,并且很残酷的指出了那段恋情与相守的不值得。
  沈寒松却是摇头,他道:“预言掀起了祸首。”
  言印以为他要将这一切的事情都归结于那个由玄机阁,也就是他卜算的预言,心里对他瞬间大失所望,若那个法度的转世是这般模样,
  ......天下便乱了也罢。
  可哪知沈寒松并未说完,他的面容不曾阴霾,甚至带着意气风发,他鲜少有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候,此时看起来颇有种张扬锋利的感觉。
  “预言所言,仙剑宗的众人很难。法心和法度也很难,甚至天道也很难办。”他抬起手指了指天,示意卷入这场混乱的所有的人都很难。
  “难?”言印眼神不解,问他是何意。
  沈寒松却不急了,他抬眼看向门外,那里的碧空一尘不染,特像一个人的眼睛,接着他说:“因为不言,所以才很难。”
  “相爱而不言,相守却隐瞒,错过和误解,走投无路的绝境,造成了结局的不堪。”他眼里有遗憾,有同情,但唯独没有伤神。
  言印突然不知道说点什么,他最后想了想道:“你既然观了飘渺镜,便知道,那法度的转世便是你自己,还有法心的转世便是你爱慕的人。”
  沈寒松点点头,锋芒毕露的面容柔和了,似有眷恋现于面上,轻笑道:
  “你认为,我和枫儿是因为法心千年的寻找和坚持才有今日的相遇?”似有愉悦从中生发。
  言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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