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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咽下饭,用眼神示意某个贫下中农可以继续给地主喂饭了。
  任劳任怨的任农民立刻福至心灵地重新盛了一勺饭喂到顾地主嘴里。
  任北嘴角忍不住地翘了翘,在他眼里,顾喻没说“不喜欢”就是喜欢的意思。
  北哥就是这么自信。
  —
  回到班级的时候第四节课都快下课了,要是任北自己肯定转身逃课去食堂恰饭,但今天身边多了个顾喻。
  任北果断跟着回了教室。
  “报告。”顾喻走在前头,非常有礼貌地喊了声报告。
  任北站在顾喻后面,无所谓地探了探脑袋,发现是刘华忠的课。
  巧了,转学第一天抽烟,转学第二天逃课。
  任北觉得自己真牛逼。
  周晨过去“窜供”时不可避免地告诉了刘华忠任北和顾喻一起逃课的事,吓得他扔下批到一半作业本就要大广播找人。
  刚出门手机收到了顾喻的短信,告诉他俩人“正在友好交流做一些增进友谊的事……”。
  刘华忠头痛地捏了捏眉心,顾喻虽然有些时候让人不放心,但这孩子一向有分寸,何况对方是任北……
  刘华忠用自己老辣的目光判断出这俩孩子关系不错,不会打起来。
  “进来。”
  俩人一前一后回了座位,这次连任北也听见了马尾辫姐妹的对话。
  双马尾鸡冻地咬手手:“我的妈呀!一起消失了一个多小时!背着妈妈干什么坏事去啦!”
  单马尾跟着嘤:“阿姨的北北长大了!懂得抓住男人的心了!”
  任北:……?
  顾喻:……得想办法把这俩人开除。


第9章
  A中周六上自习,周日放一整天假。
  任北的步伐少见的轻快,嘴角都隐隐翘着。
  同桌今天早上夸他菜做得好吃了。做饭一周后,第一次被当面夸。
  任国富上午给他发短信,说狗已经送到,让保姆照看着呢。
  双喜临门!
  任北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推开家门,嘴角高高翘起,就等着被某只蠢狗扑倒。
  等了一会,意料之中的锁喉却并没有出现。
  任北愣了一下,随即皱眉对着屋子喊了一声:“崩崩!”
  没有狗答应。
  任北迅速走进去挨个屋翻,别说狗了,保姆都跟着没了。
  操了一声,任北飞速给保姆打电话。
  电话那头哭哭唧唧的,半天才说明白,大致意思就是狗太大了,她一不小心没看住跑了出去,她找了一下午了也没找到……
  顾不上别的,任北扔了书包就冲了出去。
  崩崩他养了两年,平时一直很乖,怎么可能突然跑出去!
  任北急的一身汗,在路上见谁拦谁,“你看见过一只一米多长的金毛吗?脖子上的项圈是红色的!”
  “您好你看见过一只狗吗?金毛!”
  “打扰一下附近有跑过一只金毛吗?一米多长成年的!”
  “对不起打扰了!”
  “谢谢!”
  “麻烦了!”
  任北绕遍小区,又把周围的公园市场走遍了,一路上嗓子都喊哑了。
  十一月份的北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天越来越冷,街上人本来就少,何况那么大一只狗难保不会被人给捡走……
  坐在椅子上,任北望了望灰蒙蒙的天,心里一片冰凉。
  刚才给保姆打了电话让她先回家了,狗已经丢了,人别再出事了……
  心跳越来越快,看着越来越暗的天,感受着自己情绪不可控的变化,任北一拳打在了公园的实木椅子上。
  让你犯病!让你有精神病!让你得躁郁症!
  什么正事都干不了还犯病!
  血从拳锋上流下,任北却根本就感觉不到疼,他现在只想找个东西狠狠地砸烂,回家的路上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崩溃。
  这种满心欢喜最后却绝望收场的感觉让他脑海里的最后一根弦倏然断裂。
  记忆里被恐惧尘封的那部分悄然苏醒,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
  一阵阵窒息感让任北呼吸困难,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整个人半蜷椅子上,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艰难地喘息着。
  天渐黑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狗去哪了?能去哪?还活着吗?
  一个个问题压得任北喘不上气。
  他甚至不敢动了,他不敢把这种状态的自己放出去,一定会惹事。
  像个废人。
  ……
  顾喻面无表情地站在薛宁卧室前,手里拎着的一大袋花生粘被发疯的薛宁抢过撒了一地。
  顾喻神奇的发现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生气,而是回想起了早上任北把东西给他的时候期待的表情。
  “同桌,不,顾喻,你尝尝,我做的花生粘。”
  “你喜欢我明天再给你做。”
  薛宁手里拿着锋利的玻璃碎片,一脸惊恐地指着顾喻,声音轻细:“你,你别过来……”
  顾喻的目光黏在地上散落的花生上,久久没有移开,声音轻柔又嘲弄:“我为什么不能过去?妈?”
  “你和他一样……你会杀了我……”薛宁趁顾喻低着头崩溃似的一把抛出手里的玻璃碎片,目标不偏不倚是顾喻的眼睛。
  顾喻动都没动一下。碎片因为薛宁力气不够,堪堪划过脖子,留下一道细细的伤口,隐隐渗出血来。
  顾喻看都懒得看,一脚把落在地上的碎片踢了出去,嘲弄地留下一声:“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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