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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拱,没把盛云泽的反常当回事儿。
  盛云泽的手臂条件反射且诚实的搂住了段移,于是十四岁的少年整个人玄幻了,盯着自己的手臂,好像盯着一个怪物,发出了和自己的世纪对话:“我怎么回事?!”
  段移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他侧过脸。
  婴儿肥。
  挺可爱。
  盛云泽的表情跟见鬼一样。
  段移搓了搓脸:“你干嘛啊~”
  盛云泽继续汗毛倒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年纪轻轻的小屁孩初中生没经历过这种“成熟美丽风情万种真·童颜少妇”的清晨向老公撒娇的高段位婚后福利,立刻用小孩儿常用的那一招,企图用凶巴巴的语气盖过自己的心里打飘的悸动感。
  所以他凶巴巴地说:“不许放嗲!”
  骨节分明的五指悄无声息,紧张地抓着被子:“你、你好好说话。”
  段移无语地看着他:“什么放嗲啊,你正常一点。”他嘴里嘀嘀咕咕,身体蹭过来,抱着盛云泽的腰,继续蹭,熟练无比:“我想吃小米粥~”
  盛云泽猛地把他推开,彷佛受到了“奇耻大辱”,从脖子红到了脸颊,雪白的脸还特显色,耳根都快红的滴血了,整个人细细地颤抖起来:“你不许——”
  段移莫名其妙看着他:?
  盛云泽凶死了,瞪着他:“你不许撒娇!”
  段移偏不,以为盛云泽跟他在这儿装矜持,一边笑一边往他怀里钻,还特别拉长了声音,故意撒娇:“老——公~”
  盛云泽果然如临大敌,整个人坐的笔直:“也不准带波浪号!”
  然后盛云泽才觉得不对,用一种难以置信地目光看着段移:“你叫我什么?”
  段移挺懵的:“老公啊。”
  盛云泽也懵了,不过懵了也不忘记毒舌:“谁是你老公?你是不是有神经病?”
  “他才有神经病!”段移咬牙切齿,然后“哎哟”一声,倒吸一口冷气:“嘶,你就不能轻点儿啊。”
  蒋望舒:“轻点儿怎么给你擦伤口啊,我看看还有地方伤着没?”
  他拿着酒精棉签替段移处理了伤口,距离他跟盛云泽早上在房间里闹得那一出,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该来的人都来了:盛父、盛母,小段妈还有小段爸。
  此刻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并且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蒋望舒把医药箱一跨:“我说你们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一大早起来搞家暴。”
  段移:“他骂我神经病他还有理了!他怎么这样!就这么快跟我七年之痒了?!”
  蒋望舒无语地看着他:“你伤口盛云泽打的?”
  段移轻轻地“哼”了一声,老实交代了,不是盛云泽打的,盛云泽又不是暴力狂,他叽叽歪歪:“下楼梯滑了一跤……”
  蒋望舒吐槽:“你就是平地摔!该!”
  段移怒火中烧:“那还不是因为盛云泽好端端的在床上翻脸不认人!搞得我注意力都不集中了,他居然问我是谁?他怎么不问问神奇海螺?!”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盛母有些焦虑,他看着盛云泽:“你再想想呢?”
  盛云泽看到自己老妈在这里,防备心不是很强了。
  但是一早起来睡在陌生男人的床上给他的冲击还是太大了,盛云泽觉得自己需要一段时间缓缓。
  盛父也有些焦急,问道:“你说你睡觉前在写作业?”
  盛云泽点头。
  盛母和他对视一眼,问道:“那你今年多大,还在读书吗,还记得多少,认识xxx吗?”
  xxx是盛云泽初中时候认识的朋友,后来出国了就没联系。
  盛云泽点头:“初三上学期,马上就期末考了,我在家复习,一醒来就看到他。”
  “他”指的是段移。
  盛云泽虽然坐在沙发上,面对着盛父盛母,但是余光总忍不住往段移那里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过去,总是不由自主的。
  心里有个微弱的声音告诉他:想看他,想见他。
  可是段移生了好大的气,他想起早上的时候,这个漂亮的男人从床上下去,穿着毛茸茸的睡衣,一脚踹开门。
  看他的架势,彷佛是要去厨房拿砍刀过来把他给杀人灭口了。
  但是他走到门口就摔了一跤,摔得还挺惨的,盛云泽在屋子里都听到了“咚”地一声闷响。
  出于猫的好奇心,他下床,打开门看了一眼。
  正好,段移也回头看着他。
  两个人遥遥相望,盛云泽心里古怪的发作着难受和心疼,但是他脚步纹丝不动,不停的询问自己:我为什么要心疼?又不是我摔跤?我哪儿都不疼。
  段移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过去,好像更伤心了。
  盛云泽这么想,他看到对方自己一个人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进了隔壁房间,翻出了医疗箱。
  打开医疗箱的动作很生疏,他不太会用这些东西,看来平时很少用,人倒是挺金贵的,盛云泽又在心里评价他,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他看着他笨拙的给自己擦药,完全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
  目光又从段移的肩膀看到段移的腰,盛云泽的心里生出了一个轻狂的想法:他的腰倒是很细的。
  男人一个手就能握住。
  然后把自己给惊醒了:我为什么要觉得男人的腰很细?我为什么要去握男人的腰?!
  面前还是盛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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