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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根本就不需要你的照顾。”
  让费遐周绝口不提的过去,一到黑夜就弥漫阴影的过去,拉扯着他坠入窨井。他却能从淤泥中生出枝蔓。
  这样的人哪里还需要你?
  聂瑜却摇了摇头。
  “我不是因为小瞧他,才觉得他需要照顾。”
  大门半开,河风吹皱了衣裳,他望着夜空,说得缓慢。
  “我是为了我自己。”
  “陪在他身边的时候,我才安心。”
  关上门,灯光在身后熄灭,襄津城内万家俱寂。
  枚恩愣在原地。
  离开枚恩家后,聂瑜伏在桥边吹了许久的冷风,突然掏出了小灵通,不顾昂贵的跨省电话费,破天荒地给他爹打了个电话。
  “小瑜啊,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出什么事了?奶奶还好吗?”聂平刚刚收工,蓦地接到儿子的电话,下意识地惶恐起来。
  “没,什么事都没有。”聂瑜摇头,“你以前不是在建陵做过记者吗?我觉得你消息肯定比我灵通,想跟你打听个事儿。”
  聂平奇了:“哟,说来听听,什么事儿让你大半夜这么好奇?”
  聂瑜问:“应该是今年上半年,建陵一中是不是出过一个校内性侵的事儿?听说事情闹得挺大的,应该有记者报道过这事儿吧?你能不能帮我查查当时的具体情况?”
  聂平一听是大事儿,惊得大吼:“你又干什么混蛋事儿了?”
  “我没有!”聂瑜翻白眼,“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帮不帮这个忙?不帮算了。”
  “帮帮帮!”儿子的忙哪有不帮的道理,聂平允诺,“我回头问问几个建陵的朋友,一有消息就给你答复。”
  “谢了。”他挂掉电话。
  更深露重,聂瑜回到家,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上了楼。
  费遐周似乎做了一个并不愉快的梦,细眉深锁,不安地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脸颊藏在凌乱的发丝之下。
  聂瑜伏在床边,轻柔地伸出手,替他将碎发拨到一旁。
  他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聂瑜”,轻得像猫咪哼。
  被念到名字的人还以为他醒来了,过了许久却仍不见对方有动静,后知后觉,这原来是句梦呓。
  你在梦里梦见我了吗?
  聂瑜久久地注视着他。
  如果梦到了我,那我希望,这会是个好梦。
  从第二天,费遐周就意识到了自作自受四个字怎么写。
  “……你非要这么盯着我看吗?”
  费遐周背对着聂瑜,紧紧抱住自己。
  聂瑜倚着墙瞥他一眼,挑衅地说:“你不是说自己能上药吗?来,上一个我看看。”
  “我、我要脱衣服的。”他很矜持。
  “切,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聂瑜作势要掀起自己的衣摆,“来,给你看看什么是正宗的八块腹肌。”
  “走开!”费遐周操起枕头砸过去,“你这行为属于耍流氓。”
  聂瑜撩起袖子走过去,故意横眉瞪眼,冷笑道:“没见过世面。信不信我给你看看什么叫真的耍流氓。”
  “停停停!”费遐周慌了,举起药瓶投降,“我自己、自己可以。”
  迫于无奈,他忍住腼腆卷起了自己的衣摆。
  咳,虽说大家都是男生,但是这种自己动手掀衣服的行为还是太……羞耻了。
  费遐周用棉签粘上药水,往侧腰涂抹,干了后又将衣领拉到肩部下,往颈部后侧的伤口上擦药。
  全程,卧室里的两个人谁也没说话,费遐周忙于关注伤口,没有看见聂瑜的表情。
  而聂瑜显然没有比他镇定多少。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白了点、皮肤嫩了点、身材瘦了点吗?你说这腰细的、这锁骨突出成什么样了,还有这肩……
  聂瑜咽了咽口水,表面上稳若泰山,眼神却不动声色地往天花板上瞟。
  嗯,房间里的灯有点暗了,可能要换个灯泡……
  嗯,只要我想一些有的没的,脑子里就不会浮现出费遐周的样子。
  不过一个男生怎么能这么白啊,这腰也是的,感觉一手就能抱住。
  等会儿,我在想什么呢??
  他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
  做个人吧聂瑜,你怎么能对他……
  恰在此时,聂瑜的小灵通响了起来,他迅速从自我拉扯中清醒过来,走出了房间,接起电话。
  电话是他爹打来的。
  “儿子啊,你让我查的那事儿我给算给你问到人了。”聂平长舒一口气,“这事儿当初却是闹挺大的,我之前在报社一朋友刚好跟过这件事儿,虽然后来报道被压下去了,没发成,但他对这事儿记得还挺清楚的。”
  聂瑜关紧房门,确定费遐周不会听见后才说:“你仔细跟我讲讲这事儿。”
  聂平说:“这事儿性质挺恶劣的,但原本情况也不复杂,就是一个从小打架斗殴臭小子把人姑娘给欺负了,但是因为没证据没办法指控他。不过后来有个转折——出现了第二个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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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会儿,你说第二个什么?”聂瑜以为自己听错了,“受害者?不是证人什么的?”
  “就是受害者啊,好像还是个男生的,哎你说这都什么事儿。”他爹叹气,“我那朋友当时深入了解过,第二个受害人从初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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