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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家公子究竟是何方势力的人?”
  “不……”那人被他这笑意不达眼底的模样惊回了魂儿,忙不迭退了一步就要离开,“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在下告辞了。”
  薛斐望着对方背影消失,渐渐收回面上的笑,一语不发地往回走。
  行至州府大门口,他毫无征兆地驻足,淡淡抬头望了眼顶上那块匾,轻笑一声方才进去。
  但那笑里的情绪,属实薄凉。
  回到客房时,祝临仍坐在他出门前的位置,似乎自始至终没有挪过地儿。
  祝临见他进门,也不起身,只是半趴在桌面上往前踢了下有些发麻的脚,竟是副幼稚孩童的架势:“见什么人去了见这么久?”
  “没什么,沈瑾派过来的人,”薛斐面不改色地坐下,抚了抚袖子,将上面的褶皱理平整,“就是问问我们何时回京,他有个商队正好北上,想着捎我们一程,我拒了。”
  祝临微微挑眉,也不问他为什么拒,只笑道:“明明我才是沈瑾的表兄,他派来的人不找我找上你了?莫不是他知道你是他未来表嫂了?”
  薛斐一见他满眼是笑的模样,心头便软了,因方才那人的话而稍显沉重的心思也一下子松快起来,忍不住轻轻笑了声:“我倒觉得,人家是知道但凡你我二人一道外出,向来是我理事。”
  祝临挑眉,微微向前倾身,正好是个半趴在桌上的姿势:“虽说此次南下确实是你理事不错,但怎么就是向来了?他又怎么会知道?”
  “你敢说在上京跟我一起出门的时候自己带过一次钱袋?”薛斐含笑陪着他往前倾身,目光恰与祝临的一双眸子对上。
  提起这事,祝临顿觉心虚,回忆了许久,才艰难地道:“似乎……的确是……从来没有。”
  薛斐便望着他眼睛笑了一声:“所以,你我二人一道出门时,不总是我理事吗?行程的事,他问我岂不正常?”
  “行吧,”祝临叹了口气,却很快又挑眉道,“我下次跟你出门一定带钱袋。”
  “其实你不带也没事,”薛斐有些哭笑不得,“我总归记得的。”
  “那不一样,”祝临笑了声,却终归只是玩笑,并不纠结太久,很快又转了话头,“我们究竟何时回京?这豫州的事儿似乎还有的查,但我们在这待的太久似乎也不妥。”
  “再等等吧,”薛斐浅笑,心下早有算计,“豫州府库的事不得不查,不过要是查不清楚,最多再待十日。”

  ☆、旁观(待修)

  凄风苦雨是突然到豫州的,天色被阴云压得喘不过气一般沉重。分明才过未时,州府里已然要燃灯才看得清周遭摆设。
  温平升背着灯火将窗子关严实了,这才带点漫不经心的傲慢转过身,将一双暗含冷意的眸子盯在桌上那封适才拆开的密信上。
  那些具体的字句他未曾仔细去读,但记得一个笔锋狠厉的“杀”字,已经足够了。
  “咚、咚、咚”三声,房门被敲响,来人似乎满心是急切,一时间也顾不得要掩人耳目了。
  温平升微皱了下眉,但一时到底没说什么,只淡淡开了门,待看清来人不是秦越后,才神色渐冷:“怎么是你,你不在裕丰县好好待着,来州府做什么?”
  “温大人,”那人没等进屋,便直直给温平升跪下了,半个身子出了屋檐的遮挡,被雨水淋个正着,“温大人救救下官吧,下官做的事,被人全扒出来了。”
  温平升在他刚动时便退了一步,此时听完这话,眸中渐渐染上些讽刺来:“你做的事?我哪里知道你做了些什么?”
  “我……”那人急了,正要分辩,却听得几块瓦片在雨水冲击下“哗啦”一声落地碎了,心下一惊,不由噤了声。
  温平升亦是若有所觉地朝着发出声响的方向望了一眼,思量片刻,才让开路来,对那人道:“进屋再说。”
  那人忙不迭进了门,在边上站定了,看着温平升不慌不忙地坐下,又给自个儿倒了杯茶喝着,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温大人,我……”
  温平升无甚波动地抬眸望着他,这次眼中的冷嘲甚至不加掩饰。
  这裕丰县的小县令见此光景,心下一凉,立时便明白对方的态度了,但一时间他又没别的人可求,慌乱间不由虚张声势道:“温大人,你可要知道,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闻言,温平升情绪难明地笑了一声,眸中忽明忽暗:“你这是威胁我?”
  “这……这是事实。”县令其实不大有底气,但这种时候实在不允许他服软。
  他甚至阴暗地想着,若温平升见死不救,自己死也要拉着他们豫州州府的大小官员一起下黄泉。
  “那我倒想试试,什么叫你死了我也活不了。”然而温平升似乎并不吃这一套,反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温平升!”那人恼了,甚至忘记了两人是在钦差的眼皮子底下见面密探,声调拔高了好几度,“你不要以为出了这样的事儿,赵尚书还会保你。”
  “他保不保我,是你说了算的吗?”温平升冷笑起来,素日里那冷淡伪装也给尽数撕破,露出了里头的偏激来,“况且我温平升根本不需要别人来保。我活着只靠自己活,死也只会死在我自己手里。”
  “说得轻巧,”小县令亦是冷笑,一副恨不得撕了温平升的凶狠模样,“你倒是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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